葉棋鴻聞言一把抓住了蕭蝶的胳膊。
他想起了朱曉峰和卓威的死。
“那兩起案子,是不是和你有關係!”
蕭蝶笑了,嘴角勾出漂亮的弧度。
“葉大公子彆忘了邵先生今天來,是為了什麼道的歉,難道你還不長記性嗎?”
葉棋鴻人雖然在醫院,事兒卻一件不落的都聽他母親說了。
“最好和你沒關係,蕭蝶,你弟弟死的固然慘了些,可他意圖侮辱邵家丫鬟也是事實,這樣的人,我葉家又能欠他什麼?”
他和邵家寶三人不同。
他們三個知道事實的原貌,所以在朱曉峰死了後,卓威做賊心虛,把自己嚇得精神都要不正常了。
葉棋鴻卻一直堅信邵溪美說的話。
他一直堅定的認為,蕭良雖然死了,卻是自作自受。
他不怕,他自認為自己的諒解書也合理合據。
他從不認為自己做了虧心事。
他也不怕鬼敲門。
蕭蝶看他卻隻像看一隻生活在井底的蛤蟆。
“葉棋鴻,原來你這麼單純的啊。”
葉棋鴻一愣,“你什麼意思?”
蕭蝶靠近他,聲音壓低,吐氣如蘭,“你到現在,還覺得邵溪美說的都是真話嗎?”
“你不會也覺得,你這幾次受傷,真的都是意外吧。”
“那你聽說了嗎?邵溪美當街行凶,逼卓夫人吞吃碎瓷片,我還聽說卓夫人昨晚生了急病,好像要不行了呢。”
葉棋鴻看著她一張一合的唇瓣,雙眸仿佛定住,大腦如宕機般無法反應。
聽清她說的是什麼,他仿佛被燙了一般,急忙鬆開了蕭蝶的胳膊。
“你休想挑撥我和溪美的關係,她這是你這種人能夠誣陷攀扯的!她那日隻是因為沒抓到凶手,一時情緒失控罷了!”
蕭蝶被他鬆開,順勢坐回了沙發上。
她也不生氣,隻是繼續笑著。
“好啊,那就拭目以待了,希望你下次再受傷住院時,能回憶起你今日說的話。”
葉棋鴻還想說什麼,卻聽門口傳來汽車短促的喇叭聲。
兩人回頭看去,葉延正坐在車裡,笑著和蕭蝶擺手。
蕭蝶的笑容多了些真切,看的葉棋鴻心中極其不是滋味。
蕭蝶不管他那些心思,隻想趁最後再刷一波寵愛值。
她轉身上樓,站在台階上又停住腳步,偏著頭露出半邊側顏。
“葉棋鴻,我要走了,葉公館我不稀罕,你,我也不稀罕。”
陽光透過窗,打在她的側影上,仿佛給她整個人鍍上了一層銀光。
她語氣很輕,似歎息般落在地上,又帶著冰冷的溫度落在人的心頭。
這一刻的葉棋鴻,仿佛失去了什麼本該屬於自己的東西。
原本蕭蝶在他心中,隻是個仗著皮肉好看,貪慕富貴的無知女人。
如今他的眼中,那皮肉下卻好似生了骨頭。
不知是悔是歎,他往前兩步,好像想拉住離開的人。
可蕭蝶已經往前幾步,拐過樓梯拐角,消失在了他眼前。
“叮咚,寵愛值加十。”
二蛋飄在空中,看了看葉棋鴻悵然若失的表情。
“宿主,才四十點,我們真的要這麼離開了嗎?”
蕭蝶臉上的表情已經收斂乾淨,她出了戲,懶洋洋的回房收拾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