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那小姑娘也不是什麼聰明人。
第二天她就遞了拜帖,想要上門探望秦煥璋。
言辭之中似乎有些指責秦煥璋不孝氣壞了生母。
隻是她的那些手段都是後宅的手段,過於小家子氣了些。
她還以為秦煥璋為了自證,必然要將她迎進門去,與她理論一番。
卻不想聽說她能討得秦母歡心之後,秦煥璋當即讓人在趙家門前的大街上打斷了她的兩條腿。
既然她能討得秦母歡心,還以此沾沾自喜,那便也不要出嫁了,當個錦衣玉食的殘廢一輩子守著秦母過活多好!
兩人蛇鼠一窩,這就是秦煥璋對秦母最大的孝順。
秦母聽到這個消息兩眼一翻直接暈了過去。
可惜秦煥璋下手太狠,她那小表妹的雙腿再也沒有恢複的希望。
秦煥璋這一舉動在府城之中傳的沸沸揚揚。
趙家宗族的人尋上門來指責她毒婦心腸,心狠手辣,不堪大用,不應當再繼續掌權。
他們站在趙家的大門口罵的一個比一個難聽。
秦煥璋真的很想派人出去,把他們全都打死。
她明白這些人不過是為了利益,想分一些好處罷了。
隻是秦煥璋與李如意不同的是,她的年紀真的不大。
那些壓抑的往事都成了她爆發的引信。
她如今真的是一點委屈都不想受。
隻是她可以用趙家的人去殺丁白的人,卻不能用趙家的人去殺趙家的人。
這些謾罵她除了生生受著沒有任何辦法。
她找趙沏,想讓趙沏幫忙,結果趙沏卻是越幫越忙。
她找趙老太太想去問問應當如何解決,可這老太太當了一輩子的掌權人,心氣兒高傲著呢!
麵對給自己下藥的孫媳婦,一點好臉都沒有。
秦煥璋仿佛一瞬間陷入了孤立無援的狀態。
這時候她便想起了李如意。
“如意啊,如意,同樣都是女子,你為何將這些事做的遊刃有餘,我卻總是窘迫的捉襟見肘呢?”
沒有人能回答他這個漫長的沉寂過程,隻能秦煥璋自己熬過去。
夜裡秦煥璋洗漱好準備休息,忽然聽見外麵傳來了敲窗的輕響。
她披上衣服,走過去查看,就見趙家的一個暗衛站在窗外。
“少奶奶,又有人來打聽李如意的行蹤了!”
秦煥璋的脆弱仿佛從未存在過。
“殺了一個不留!”
暗衛沒有任何猶豫,立馬領命而去。
這樣的世家大族豢養一些暗衛與死士太過正常。
這些實力是秦煥璋從趙沏手裡拿到的,趙家老太太那邊應當還有,卻不肯給她。
這樣的人是真的好用,可惜就是太少了。
秦煥璋明白自己應該著手培養自己的手下了。
有些人成婚後愈發的被管製,可有些人成婚後卻愈發的自由。
隻看自己是否想得開了。
秦煥璋在想陳盼盼那邊到底能不能勾住趙沏,若是不能,要不要再抬一房妾給趙沏呢?
她奪了趙沏的權勢,理應給予對方更好的生活。
秦煥璋這邊還在思考著,另一邊暗衛已經出手了。
動手的信號竄上了夜幕。
一間客棧之中,幾個身著黑衣的暗衛忽然上了樓。
竟然互相使了個眼色,一腳踢開了那兩人的房門。
隻是房中空無一人,唯有後窗開著,被夜風一吹呼啦作響。
“剛跑不久,快追!”
有人從那窗戶之中跳出,有人則是從門跑出去圍追堵截。
府城這邊的宵禁可比詘洲郡那邊嚴的太多。
這可是連趙沏跑出來都得東躲西藏的宵禁啊!
很快,那兩個打聽消息的人就被攔了下來。
他們二話不說一把藥粉甩開,便分頭朝著兩個方向跑。
暗衛追上來亮出了自己的身份牌給守備看,馬上便得到了確切的消息。
因著對方兵分兩路,暗衛自然也兵分兩路。
那兩人之中一人五攻強,一人五攻弱武功弱的很快便被追上,當即就被一刀砍死當場。
暗衛處理屍體也很熟練,沒有在地上留下任何的痕跡。
可是,另一頭就沒有這樣輕鬆了,那人輕功好的離譜,幾個暗衛輪番追都沒有追上。
就在他家按位甩開,以為自己馬上又可重新藏身時。忽然聽到房頂上傳來一聲輕笑。
他嚇了一跳,抬頭去看。
就見一個書生打扮的男子正立於一間破舊的房頂之上。
彎月在他背後形成了漂亮的弧度。
男人看不清對方的臉,隻是還想跑的時候卻聽見對方說道。
“才來便要走嗎?不如我請你喝酒啊!”
聽了這話,男人不禁想要罵他一句瘋子。
可惜跑路的時候實在沒時間。
不過下一刻,一個酒壇子忽然朝著他飛來一下就撞在了他的後背上。
房頂上的身影翩然落下。
錚的一聲。
一把環首直刃刀脫鞘而出。
刀芒閃過,一擊必殺。
韓時安拿出手絹,將刀上的血跡擦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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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李如意的全盤計劃。
也猜到李如意此刻必然已與丁白相見。
府城這裡關於李如意的消息放出去的越晚,李如意那邊擊殺丁白就多了一份勝算。
趙家的暗衛匆匆趕來,韓時安的身影轉身隱匿於夜幕之中。
“被殺了又趕在我們之前!”
暗衛首領神色莫名看著地上的屍體交代彆人處理,他便轉身離開。
很快屍體便被拖走,隻剩下一滴酒漬。
李如意經過一陣子的奔波,終於能夠睡個好覺了。
不過他剛睡下沒有多久,大門就被人拍下。
李十八去開門,發現來人是李善。
李善身上帶著血腥味兒,明顯受了傷。
“十八兄弟,不知如意姑娘可曾回來?”
李如意睡得匆忙沒交代李十八如何應對這個問題。
他便梗著脖子冷冷的站在那裡。
憨得像一隻蠢狗。
李善瞬間慌了。
“是如意姑娘還沒回來嗎?我這便安排人去接應她!”
出去走這一遭,李善更加明白李如意對九川巷的重要性。
李十八還是梗著脖子沉默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