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聞聲即刻叫道
"趕快滅火,告訴大家一起來救火!妻子,拿兩盆過來接水,快,救人滅火!"
此時大家被緊急召喚,雖然還未到隆冬,可冬季已然降臨,乾燥天氣伴著風,隨時有可能擴散火勢。見到閻解成跑了出來,他大喊
"解成,去看看棒梗是否安好,小當和秦淮茹出來了嗎?趁火小,一定彆讓他們遇險!"
聽見指令,閻解成立即進入賈宅。看著棒梗熟睡而秦淮茹仍呆呆地跪在地上痛不欲生,他二話沒說就拉起秦淮茹,攙扶著讓她走出燃燒的房子。
秦淮茹神情呆滯,仿佛行走的亡魂,就這樣被帶了出來,在一旁坐下。易中海上前提水澆屋,可易燃的物品難以僅憑少量積水滅火。望著被閻解成長久支撐的秦淮茹,易中海問及屋內的狀況
"裡麵怎麼樣了?"
閻解曠搖搖頭“太濃的煙霧讓人看不清。”
此刻又有人抱出了小當。
閻埠貴問道“棒梗和賈張氏千萬不能燒死了,賈東旭的事情還沒處理完,要是再有意外,事情就大條了!”隨後一名人大聲呼喚“棒梗,棒梗,醒醒,失火了!”
棒梗這才驚覺,連忙起身逃出了火場。瞧見棒梗跑出,有人喊“哎呀,賈張氏還在房裡呢!”又有人疑惑地說“明明是他兒子的‘死期’啊,賈張氏怎會不在祭壇旁邊?”緊接著又有人大喊“快來人啊,賈張氏居然在屋內睡覺啊!”
這令易中海幾乎怒不可遏,自己喪子之痛還在心頭,家中無人主持,賈張氏卻跑去添亂。他內心極其憤怒,但仍試圖喚醒房內眾人“裡麵的人快出來,火勢太大,一會兒就出不去了!”
其實易海中還想借此機會解決掉賈張氏,誰知竟被人發現。賈張氏仿佛死豬般沉睡,大事當前毫不知覺。屋子裡的人沒再多想,上去對著熟睡的她扇了兩耳光,不管是否清醒,趕緊趁能撤退出來。
看見有人出來,易海內心如釋重負,暗中期望賈張氏在火裡化為灰燼。“該死的,誰啊,老身正睡得好好的就被打了!哪位,請出來,老身非……”說著,她臉上帶著青腫跑出來,麵對眾人審視的目光。
賈張氏高聲質問“到底是誰放火燒我家?”所有人目瞪口呆地看著這個突況。易海見狀心中失望至極,責怪打她的那家夥不該多事,否則恐怕此刻賈張氏已經喪命。
眾人這時才回過神來“得救火了!”一齊開始向賈家潑水,七八十個力夫合力總算控製住了火勢,他們筋疲力儘。按常理,賈家人此刻應當過來致謝。但賈張氏看著半毀的房屋,忍不住淒厲哭泣
“唉,我命不濟,為何如此倒黴啊!”
看見易海,她疾步跟上質問道“大爺你看,這件事你可不能不管吧?”易海嚴厲責備她“你,東旭去世了,你在做什麼?孩子們又怎能明白,秦淮茹都懵懂不清醒,你就去睡覺,還是個人嗎?”
賈張氏振振有詞“這麼一大院子的年輕人,讓我這個老婆子守靈,合理嗎?”閻埠貴插話“年輕人嘛,確實不少,但他們不是東旭親人。東旭親人本就幾個,哪有外人守靈的理?我家孩子以後還要守我的喪,絕不能接受。”
這話引發眾人的共鳴“說得是,憑什麼為我們守夜?”“東旭又不是咱的孩子!”“沒錯,對賈張氏,你太過分了吧?”
賈張氏聽見眾人的指責,並未甘願認錯“胡說八道!我已上年紀,家無旁人,同在一個院子,相互幫忙不是常理嗎?”易海見賈張氏還強詞奪理,更加嚴厲地教訓起來
"賈張氏,彆在那裡胡說八道。那是你的私事,憑什麼麻煩彆人?而且,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會突然失火?"賈張氏坦誠道"我哪裡清楚?我不是說了嗎,我當時睡覺了,火災發生時我在夢鄉裡呢!"易中海詢問"最早發現的又是誰?"
在這個時候,租住何雨柱家的王建安站了出來回答“大爺,是我,原本我是準備上廁所的,出門時看見賈家大火漫天,我驚慌之下喊了起來,隨後你們便迅速趕來了!"
易中海接著問道“當時還有其他人在家嗎?"閻解成答道"沒有其他人了。我去救火的時候,秦淮茹還在地跪在那裡,大火肆虐,她卻沒做任何反應。"許大茂緊接著“我進去時隻看見了小當,似乎也被驚醒,其它人就沒看見了。”
劉光齊補充道“小棒棍趴在地上沒找到人,倒是打祭紙用的盆被踢倒在一旁了。”閻埠貴猜測“可能是無人看守,火盆翻了導致的失火,是不是?”旁人附和“很有可能!”“肯定就是這樣了!”
閻埠貴明確表示“在我家,我們整晚都在,剛想入睡火災就發生了。這期間既無人出入,也沒看到有外人。這我可以打包票,我一直待在門口修凳子。”聽他這麼說,許大茂開口“眼下不是討論火災起因的時候,我們得商量怎麼善後處理。賈家的守夜人呢?靈堂該怎麼辦,且不說東旭已經嚴重損傷,連屍首都無法辨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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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都沉默地看著,易中海麵露不悅之色“賈張氏,你說說清楚,你真的不需要看守?"賈張氏堅定回答“讓這麼年輕的孩子們陪我熬一夜,那我還算是這個院落裡的長輩嗎?”
易中海聞言點點頭,宣布“這樣吧,我們就明天天亮將搬走火化下葬。既然賈張氏不想辦靈堂,那就不要了。大家都回去歇息吧,的事明日一早安排好送走燒化。”眾人對此沒異議,畢竟生死關頭與他們並無瓜葛。但賈張氏默默無語,難道是因為冷漠無情?
實際上,並非如此,經曆過太多滄桑歲月的賈張氏深知,在此之前,戰爭不斷,每日都在有人離世,因此她已經習以為常。現在的賈張氏關注的,更多的是失去兒子後的自己該怎麼辦。
凝視著呆滯的秦淮茹,賈張氏眼中閃過一絲精明的光芒,似乎已認識到未來的依托將在她的兒媳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