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化暴君是戲精蘇幼虞秦封無錯版!
眾人臉色瞬間大變!
四周百姓驚愕的看了看那幾個孩子,又看了看坐於高位的皇帝。
皇帝臉上的笑意一瞬間蕩然無存,牢牢的盯著地上的幾個孩子,握著佛珠的手攥的有些發白。
一旁西丹王還一副沒有聽懂的樣子問著身邊的宮人,“他們唱的是什麼意思?”
宮人慘白著臉沒有說話。
那幾個孩子的家人,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捂住孩子的嘴,跪在皇帝麵前,“陛下恕罪!”
“陛下,孩子們在外麵玩不知道從哪聽來的混賬歌謠,陛下饒命,並非有心的啊!”
原本吵鬨喧囂的街市上瞬間一片死一樣的寂靜。
跪在禦前的幾戶人家瑟瑟發抖,生怕皇帝發落,人頭落地。
不多時皇帝大笑著打破寂靜。
“小兒無知之言,朕怎麼會怪罪。”皇帝牢牢的盯著下麵的幾個孩子,“隻不過這歌謠是從哪裡學來的?是誰教他們的?”
幾個平民麵麵相覷,其中一個顫著聲開了口,“回陛下,前陣子來了一批江南水患的難民,估摸著……是跟那裡的孩子們學的。”
“難民?”皇帝瞳孔危險的縮了縮,“京城來了難民為什麼沒有上報朝廷。”
皇帝沉聲,中氣十足,“戶部不必參加圍獵了,回去把來京的難民都安置好,搭建粥棚,隨時來回朕。”
下麵宮人一眾應聲,“是。”
一旁百姓紛紛鬆了一口氣,高呼著,“陛下聖明。”
“陛下真是仁義心腸!”
“陛下萬歲萬萬歲!”
皇帝一路無話,直到了上林苑安置下來,轉頭叫來了秦封。
皇帝屏退了下人,“今日的童謠你可都聽見了?”
秦封遲疑片刻,“無非是小兒之言,不能作數。”
皇帝冷笑一聲,“今年來,這等言論還少嗎?”
他涼涼的開口,“還是朕太過於仁慈,去,那幾個小兒,殺一個。就說暴斃,唱一個就暴斃一個,他們剩下的就不敢再開口了。”
秦封劍眉微蹙,抬眼看向皇帝。
皇帝正巧也在看著他,“秦封,朕獨獨鐘愛你,就是因為你不會有婦人之仁,夠冷血夠無情。成大事者,不該被世俗的是非善惡觀影響。”
“其實你和朕當年很像,你的前途不可限量。懂嗎?”
秦封眉眼慢慢涼了下來,唇角噙著一抹似有若無的笑意,“臣謝陛下厚愛。”
他回身,眼底滿是淩冽寒霜。
殿門打開之際,恰好和進來的禁軍統領打了個照麵。
曹瑾有意無意的多看了他一眼。
秦封麵無表情的出門,武澄迎了上來,看著秦封臉色不好,遲疑的問著,“陛下有什麼吩咐了嗎?”
秦封站在門口停頓了片刻,緩步走下了台階。
武澄乖乖跟在後麵,也沒有敢多問什麼。
直到他們走到荒無人跡的山林裡,秦封遞給了武澄一個荷包,“今天唱童謠的那幾個孩子知道嗎?”
“知道。”
“去叫武清挑一戶口風嚴的,裡麵一瓶發熱藥一瓶解藥,還有一些盤纏,告訴他們想活命就裝做暴斃,偷偷離開京城,跑的越遠越好。”
武澄結果手上的東西,像是忽然意識到了什麼。
“陛下他該不會……”
秦封看了武澄一眼。
武澄沒敢繼續說什麼,跑回了營帳中把任務交給了武清。
天冥宗武字輩的人都是秦封從南疆帶來的人,大多是當年經曆過那場廝殺的孤兒,也隻有這些人完全可信。
武清領命下山的時候,正好是夜深人靜之時。
街巷裡燈盞儘滅,武清悄無聲息的潛進了一家院子,驚起了一陣細微的聲響。
但無人察覺。
約麼一兩刻鐘,武清就從院子裡飛身離開。
幾乎就在他離開的一瞬間,隱蔽的山林樹叢中,出現了禁軍統領曹瑾身影。
他看著武清走後,那戶人家迅速亮起了燈,一邊幫孩子裝著暴斃,一邊鬼鬼祟祟的出了臥房,開始打包東西,破綻百出。
禁軍統領冷笑一聲,尋常百姓哪裡有天冥宗辦事那樣的氣定神閒,稍微有些風吹草動就能把他們嚇個半死。
秦封不殺他們,真是最大的敗筆!
次日清早,天色暗了下來,陰雲密布。
圍獵不得不先休停一天,等天晴了再開始。
蘇婼正和蘇幼虞一起整理著圍獵護具,“昨天那童謠你聽見了嗎?”
蘇幼虞聞言看了一眼門外,“沒聽見。”
蘇婼順著蘇幼虞的視線也看了眼門外,也意識到了什麼,乖乖的閉了嘴。
那怎麼可能沒有聽見。
即便是沒有聽見,聽下麵的人傳來傳去也就都知道了。
隻不過蘇幼虞隱約覺得這不是什麼好兆頭。
蘇婼還是沒能忍住,壓低了聲音,“不過眼下太子沒了,估計陛下也是得考慮皇儲的。”
她看向蘇幼虞,“你覺得,這幾個皇子中誰比較合適?”
蘇幼虞抬眼看她,一眼就看穿了蘇婼那點小心思,她笑了下,“我可不懂這個。”
蘇婼踟躕了片刻,“你覺得晉王殿下有可能嗎?”
蘇幼虞翻動著手裡的護具,立馬轉移話題,“哎呀,我的護膝好像不見了。”
蘇婼把護膝翻了上來,擺在了蘇幼虞麵前,“不就在這裡嗎?”
“恩……我的發帶你看見了嗎?”
蘇婼指了指她的手,“不就在你手裡嗎?”
蘇幼虞“……”
蘇婼皺著眉,“你彆想轉移話題,你告訴我,你覺得晉王是不是還挺有可能的,他成熟穩重又……”
蘇婼話還沒說完,外麵春畫進來,“三姑娘,侯夫人帶著韓少將軍來了,主母叫你一起去天雲寺。”
蘇幼虞愣了一下,像是忽然聽到了什麼救星,立馬把手上的東西放下,“二姐姐,我不能陪你了。”
“誒,你……”蘇婼不高興的看著蘇幼虞出門,嘀嘀咕咕的,“跑什麼呀。”
秋恬跟在旁邊撐起一把油紙傘,幫蘇幼虞遮了遮細弱的雨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