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化暴君是戲精蘇幼虞秦封無錯版!
就在他們行進到兩山之間的凹陷盆地區域之時,突然另一個山上哨兵大喊著,“將軍彆過來!後麵營帳都是空的!裡麵一個人都沒有!有詐!”
幾乎是同時,前後兩座寂靜無人的山上突然燃起了一個一個火把,連成一大片。
原本漆黑一片的山林突然變得火光通明,還有火把在迅速的移動,很快就形成了一個巨大的包圍圈。
阿伯塔楞了一下,連連後退,但是他們半數兵馬已經行進到了盆地包圍圈底部。
這是起初他們謀算設計引東朝先鋒軍進入的陷阱,現在他們自己在裡麵!
四周山脈仿佛一口大鍋,他們就在鍋底。
忽然頭頂山上揚起一道渾厚有力的聲音,“阿伯塔將軍,久仰大名。”
阿伯塔眉頭緊鎖,警惕的找著聲音來源方向。
旁邊南響看著山頭,“是秦封。”
秦封悠遊道,“將軍特地來迎接我啊,可惜我們中原人不講究晚上待客。”
阿伯塔萬萬沒想到自己精心布置的埋伏地界,卻被敵人利用,變成了自己的墳塚。
阿伯塔想起為什麼先鋒軍旌旗插在那裡不動,生生掛在那裡引誘著他們,又好巧不巧傳來了東朝將士水土不服的消息。
再沒意識到自己中了對麵圈套他就是傻了。
他僵硬的扯了扯唇角,眼底燃起滔天怒火,“好小子,詐到你爺爺我頭上來了!”
阿伯塔忽然揚聲,“少廢話,給我殺!”
北蚩軍隊全然被激怒,盯著那邊火把的方向呐喊揚聲,舉刀駕馬、端炮火!
還未入圈套的幾萬兵馬立馬的命令從兩側山脈衝過去,以絕對性的數量壓製,和東朝將士廝殺搶占回一部分高地!
秦封抬手,比了個手勢。
接著山上鐵石彈藥接到命令立馬規整拉開投石機,巨大的石塊如雨點般繁密的打了下去,把試圖衝上山的北蚩武士重重砸下去!
身處高地有天然的地理優勢,正好夜色濃厚根本,山底的人根本看不清山上武器的位置。
整片天地在開戰的一瞬間仿佛天崩地裂,站在山巔都能感覺到腳下一下一下震顫,嘶吼聲和兵刃相接的聲音廝磨著耳膜。
羽林軍整齊排布著,瞄準山下敵軍,一發一發箭羽直衝而下。
整個山上石塊流箭如同瀑布一般傾瀉而下,這樣的境況他們一時半刻根本攻不上山。
“繞路,從兩側上山靠近他們。”南響望著眼前境況,“一部分人在這裡頂著拖延時間。秦封他們人數少,真到了山上他們未必打得過。”
阿伯塔不得不退讓一段距離,躲開對麵攻擊範圍,隻能聽從南響的話,安插大量兵馬繞路兩翼夾擊。
數量占優就不怕和他們耗著。
約麼一兩個時辰的時間,局勢漸漸由山上山下豎向進攻針鋒相對,轉變為山上廝殺混戰,北蚩大片騎兵和步兵繞路上了山和衝上前的鐵騎軍混戰在一起。
北蚩人擅長騎射,又是常年訓練過的精兵,身心高大強壯,人數又占優,高地優勢削弱後,打起來難免吃力。
阿伯塔駕馬率兵提刀一夫當關,直朝著秦封的方向衝過去!
“秦王殿下,在下恭候多時!”話落他長刀朝著秦封揮了過去!
秦封手裡長槍撞在他刀上,金屬相撞震顫聲,周圍人皆是耳膜一陣微鳴。
阿伯塔衝到前鋒的時候,幾乎大半北蚩軍都上了山,山巔上蘇幼虞看著火把遍布了整片山脈。
按著琴弦的手忽然鬆開,忽而一陣急促而激昂的琴弦震動。
在山間空曠的頂部飄搖而出,拍打在四周山間石壁上又重重彈了回來,像是天然的擴音,帶了點空穀絕響的意味。
混戰喧囂裡,其實並沒有太多人聽見琴聲。
隻有距離稍近的將士聽到聲音,“我好像聽到有人在彈琴。”
“該不會是郡主在彈琴助陣?”
將士提著刀抵擋著衝過來的北蚩兵,一邊打一邊說著,“這踏馬都什麼時候了,還彈琴?”
“我就說女的來戰場就是來添亂的,又不是她們高門大院裡聚會吃茶。”
士兵咬著牙,一刀腰斬衝過來的敵軍,鮮血飛濺,“給爺死!”
他忽然感覺些不對勁,那敵軍似乎是不長眼的騎著馬往他刀上撞。
他們也沒多想,接著衝上去。
幾乎是同時,對麵北蚩將士皺著眉,用北蚩語議論著,“我的馬好像有點受驚。”
“我的也是。”
“欠收拾的孽畜,不打不聽話,讓你們平時慣著它們!”山林間催馬的鞭聲越來越密集。
他們似乎都隻以為自己的馬隻是偶然受驚,教訓一下就好了。
山巔上稍顯安靜,蘇幼虞端坐在高處,手指速度越來越快,眼簾微垂,山林明月光芒將她眼睫打出一片濃密的陰影,她人安靜得像是一幅與世態喧囂隔絕的畫。
眼底卻倒映出漫天星河和滔天戰火。
下麵混戰裡的躁動越來越強烈。
偏偏亂的隻有北蚩兵馬,另一半馬匹反倒是更為機敏,像是聽到了什麼信號指令。
北蚩人優勢就是馬背上打天下,而阿伯塔突然被自己身下馬匹晃得重心不穩,他自己也沒有想到。
秦封長槍橫掃過來,他下意識的側身躲開,卻不想被亂了的馬一下子給甩下了馬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