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化暴君是戲精蘇幼虞秦封無錯版!
司眠實在是氣,他這麼長時間,做了這麼多努力。
為什麼對於秦封來說一點改變都沒有。
“你到底當這天下叩拜你,支持你,跟隨你的人是什麼?你把這江山安危當做什麼?兒戲嗎?”
秦封眼底紅血絲越來越重,他看著司眠,“他們支持我跟隨我,是為了皇後大義,我也不介意讓賢給她,實至名歸。但又覺得這樣會累到她。”
司眠喉中一哽,硬是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他氣到眼睛發紅,“我倒還真希望是倫常天道錯了,若是旁人我也不必這麼費勁!”
秦封朝著司眠走近一步,“我本身是什麼樣的人,你應當最是了解,你也清楚從幾年前開始,我的選擇是什麼,又何必對我有什麼期望。”
“如果說身在帝王之位我也給不了她應該有的,那我也沒必要繼續在這個位置,總有更適合的人可以代替我。”
司眠咬了咬牙,“誰?你給我說出一個人來?!”
“韓洺吧……”
“閉嘴!”司眠聽不下去,他看著秦封眼底無神,在說這些的時候甚至都不過腦子。
似乎在蘇幼虞的安危麵前,這些都不重要,“你聽聽你在說什麼?”
“大約韓洺會合適一些。畢竟其他人若是坐了皇位,都不如他有大局,”秦封當真開始想這些,說話越來越不著調,“韓洺比起其他人,不會做太多出格陰暗的事,皇位讓給他,應該也是他想要的。”
司眠閉了閉眼睛,咬牙道,“你是幾日沒睡覺,犯什麼渾?你知不知道皇權血脈突然變動,會引發更大的內亂?!”
秦封偏開頭,並沒有太想在這樣的關頭,跟司眠繼續討論這些問題。
司眠忍無可忍叫住他,“秦封你先搞清楚你自己的身份位置,還有你在蘇幼虞心裡的位置,她尚且不會因為你而改變什麼,犧牲她自己,而你……”
秦封劍眉微動,“她到底還要怎麼犧牲,才算是犧牲?”
兩人隔了一段距離,僵持不下。
司眠氣到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想的,從懷中拿出來瓷瓶,“好,你彆忘了你體內的毒還未清。解藥在這裡。”
“我明確的告訴你,蘇幼虞活不過今日,但是會給你留下一個孩子。”
秦封心口微震,迎上司眠的視線,像是在辨彆他說的真假。
司眠緊盯著秦封,“你現在跟我較勁,是想要陪她一起死,還是好好活著,去照顧她留下的血脈?”
冬日冷風刺骨。
司眠伸出來的手就這麼擺在他麵前。
掌心放著一個瓷瓶,這是司眠給他的選擇。
緩久之後,秦封走過去,拿過了司眠手裡的瓷瓶,“你說的是真還是假?”
司眠看著他的動作,“看你怎麼選。”
秦封把玩著手裡的瓷瓶,在指尖轉了兩圈。
他眉目幽深,看不清情緒,半晌突然輕笑一下。
秦封就這麼握著掌心瓷瓶伸出手,抬頭直視司眠的目光。
他掌心向下。
驟然鬆開!
“啪”的一聲摔碎了瓷瓶!
瓷瓶破碎的聲響震動耳膜,震到司眠心口微疼。
他看著秦封的眼神,第一次見到有人能這樣毫無求生欲望。
但偏偏這幅樣子又讓他覺得很是熟悉。
像是從哪裡見到過。
秦封並沒有什麼情緒波動,他仍然直視著司眠的視線,“你說的話,一向是有憑據。”
“你曾與我提過上一世她的死因,我以為解決掉外麵口舌是非就能斷絕,現如今看來歸根結底還是在我。如果她有意外,我做不到苟活。”
“抱歉勞煩你為了我的事煞費苦心,這也是我自己的選擇,我做不到成為天道倫常規則行事的木偶,也做不到你所謂的無欲無求成為後世評說的明君帝王。”
秦封嗓音淡漠,“大約是天道選錯了人。”
秦封說完,轉身離開。
司眠上前追了一步,指尖忽然一道微光閃過。
走在前麵的秦封身影微微一晃,霎時失去意識昏了過去。
周圍宮人都嚇了一跳,福生遠遠看到這一幕,撥開人群朝著秦封跑了過去,“陛下!”
宮人紛紛上前,圍堵住院子裡的去路。
偏偏很是詭異,整個院子裡沒有一個人看向司眠的方向,像是根本看不到他一樣。
司眠仍然站在原地,不遠不近的望著那邊慌慌張張的人群,有片刻的失神。
他很久都沒有反應過來,覺得可怕,在秦封離開,他想要叫住秦封的一瞬間,他腦海中浮現出來的想法竟然不是秩序給自己的懲罰,也不是亂了倫常的不安。
而是他沒有完成正軌的任務,雲初瑤大約永遠不會醒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