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化暴君是戲精蘇幼虞秦封無錯版!
卜鬆跪在下麵,一條一條的聽著蘇幼虞說完。
蘇幼虞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卜鬆的年紀相較於秋恬是小了些。
因此必定會出現秋恬心態更為成熟,擔心的事情遠遠要比他多。
這些東西都很現實,若是卜鬆並不能夠理解這些擔心,那的確不是一個適合成婚的年紀。
“或許簡單點說,”蘇幼虞斟酌了片刻,“婚嫁是要建立在值得的基礎上,如果成婚不是讓兩個人都變得更好,那這個婚成得也沒太大的意義。”
卜鬆聽完蘇幼虞的話,起先還懵懵的目光愈發顯得堅毅,“多謝娘娘提點。”
他再次行了個禮,“婚姻大事並非兒戲,娘娘所說皆是出於擔心,我知道了。”
“現在成婚也的確無法穩定,定然是比不上鳳鸞宮在娘娘身邊生活,”卜鬆低了低頭請求,“還請娘娘給我點時間,我會好好精進自己,日後來跟皇後娘娘要人。”
蘇幼虞聽著,他的嗓音氣力頗足,像是明天就要來跟她搶人一樣。
她一直壓著的唇角輕輕翹起,“那本宮等你來要人。”
卜鬆拱手起身,一臉嚴肅的走了出去。
在院子裡打理花草的秋恬看著卜鬆這幅樣子出來,一時心下納罕。
過了沒一會兒,就看見後麵蘇幼虞笑意瑩瑩的出來。
笑得秋恬渾身發毛。
她凝眉,認了一會兒還是沒忍住,幾步追了出去。
叫住了卜鬆詢問,“你方才都跟娘娘說什麼了?”
卜鬆站住腳,與從前的嬉笑玩鬨樣子截然不同,“你放心沒說什麼。”
他進去的時候跟個傻小子一樣,出來就變成了這樣。
剛剛她出來的時候,蘇幼虞還是不苟言笑的樣子,這會兒看起來心情頗好。
秋恬怎麼可能相信他說的什麼都沒說。
秋恬抿唇,還是忍不住追問,“那你們都聊了什麼。”
卜鬆彆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沉默片刻,似乎在猶豫要不要把那些話跟她說。
卻又覺得,這種事情,他都還沒有做到,就這麼直接說了出來,未免顯得他也太華而不實了。
“沒事,日後你也會知道的。”
他終究是什麼都沒有多說。
這讓秋恬心裡很是難捱,她在原地站了一會兒,索性也想開了。
隨他吧,總歸她現在是不想嫁,也不考慮那檔子事。
秋恬悶不吭聲的回去,重新裁剪整理那些剛剛送來的牡丹花。
蘇幼虞將他們兩個人的變化和反應儘收眼底。
心下覺得有趣。
他們一連兩三天都沒有怎麼來往說話,大約也是覺得在鳳鸞宮那麼多人看著,總不好過於明顯。或者是他們兩人都在重新思考彼此之間的關係。
慎重考量總歸是沒有錯的。
合宮晚宴的位置定在了仙月宮。
適逢春日月色皎潔清透,圓月與滿樹繁花相伴高掛在樹梢枝頭,仙月宮景如其名,身臨其境便如身在天宮,連空氣中都是清甜又自然的草木香氣。
宮宴之中來往朝拜的王公大臣和高門女眷有條不紊的進宮等候。
“聽說這回宮宴,天侖女皇也要來是嗎?”
說話人是喬瀅,喬瀅手中握著一把折扇,彼時已經是嫁了人的盤發裝束,和身邊一眾貴婦人站在一起,好奇的詢問著。
“天侖女皇要來有什麼好稀奇的,她又不是第一次來了。”
“她每年都要來一兩次的,都快成為常客了。”
眾女眷有一搭沒一搭的笑著,“不過那女皇的風姿確實不是一般人能夠想比的,氣勢頗足。”
喬瀅聽著搖了搖頭,“這一次怎麼能和之前那幾次相比,這一次皇後娘娘可是在啊。”
喬瀅彆有深意的說完,拿著手裡的扇子輕輕扇了扇,帶了些許看戲的神態。
她這麼一提,周圍女眷也都來了點興致。
畢竟誰不喜歡看熱鬨啊。
“說的也是誒,我聽說這次天侖女皇還真是專門聽說咱們皇後娘娘回來了,她才要來參加這次宴會的。”
女眷們聞言唏噓不已,“那當真是有好戲可以看了。”
畢竟天侖女皇對於他們陛下那點心思,但凡是個人都能看得出來,幾乎明顯得不能再明顯了。
他們站在院子裡,宮宴席位因為是要精心擺布,因此還不能夠過去,足以見得秦封對於蘇幼虞回來初次宮宴的重視。
喬瀅心裡是記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