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婉儘情地嗨了一晚上,回家倒頭便睡,第二天一早才看到林總的信息,回複道:
″多久的事了,還記仇,小氣!"
一如既往膽大妄為。
林總無話。
懶得理她,一大早上找不痛快。
誰讓他巴巴的等她的信息。
陳心夢也是輾轉反側、難以入眠,還想著孫婉和孫簫翩翩起舞的情景:
孫簫跳舞帥得不成樣子,她的目光無法從他身上移開。
全場除了林總,恐怕數他最入眼了。
那堅實的身板配上那酷酷的西服,還有那蓬鬆的發型的加持,活力四射的,碾壓眾生的存在。
看著他與蘇婉優雅地舞動,她的心像被無數根針刺痛著。
蘇婉的笑容在她眼裡閃耀得刺眼,每一個旋轉、每一個步伐,都像是在陳心夢的心上重重踩過。
她感到自己的呼吸變得急促,空氣仿佛被歡聲笑語吸走,使她窒息。
她當時試圖轉身離開,但她的雙腳似乎生了根,無法移動。
她的心情複雜到極點,既有對孫簫深情的渴望,也有對現實無奈的悲觀。
她感到自己的情感像一場無聲的崩潰,正在慢慢吞噬她的內心世界。
她擔心蘇婉喜歡上孫總了,那就沒自己什麼事了。
這樣的男人,她有什麼理由拒絕?他倆不是絕配嗎?
孫簫的眼裡寫滿了欲望,傻子都能看出,他喜歡蘇婉。
蘇婉確實招人喜歡,聰明不說,還有這芙蓉麵色,什麼都不用做,輕飄飄勾走男人的魂。
昨晚不知多少人被她迷倒。
林總恐怕都著了她的道,敬酒那一出可不像是他能做出來的。
虱子頭上明擺著的事。
我有什麼能跟她爭的!
心態放平還好一些,否則,人比人氣死人。
不要給自己上枷鎖了,已經夠累了。
再說人家有本事,也不是她的錯。
她就是斂著性子,也藏不住光芒。
周一上班,心夢借故找到與蘇婉獨處的機會。
探探她的底。
"你和孫總怎麼回事?"她旁敲側擊地問。
"什麼怎麼回事?"蘇婉很奇怪。
"你們是不是有情況?"用手勢做出曖昧的動作。
"怎麼會?你想哪兒去了?"
"可你們相擁著跳舞,容易讓人這麼想。"她其實是想說蘇婉放任自己。
"我乾嘛在乎彆人怎麼想?我要活成彆人認為的那樣嗎?"她覺得她的想法有些可笑。
"再說你這樣理解跳舞,太狹隘了,我覺得你有必要腦補一下交誼舞的社交意義。"
說著,她拿出手機搜索了一下,把鏈接轉給心夢,心夢打開手機還真看了起來:
增進感情:雙人舞需要兩個人緊密配合……
其實蘇婉也知道,心夢會提出那麼一個問題,是她思想認識有問題,她也彆想通過這麼一段文字,就能扭轉她的思想。
不過,看在好姐妹一場,她願意拯救她一回,繼續叨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