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鬆濤萬萬沒有想到,雲紅竟然是一個毒王,那些克製不住的,肯定都要完蛋。
也幸好,郭鬆濤沒有上當,不然不僅郭鬆濤要完蛋,傅瑤也要完蛋。
因為他一向沒有做安全措施的習慣。
“我被衛岩折磨之後,他膩了,就給了我一筆錢,讓我去開一個歌舞廳,他有時間會光顧,但是趙橫把我要了過去,讓我接待一些重要的客人,衛岩是一個冷漠無情的人,他不會把我看做是他的女人,在他眼裡我就是一隻破鞋,不要了就丟了。”
所以,趙橫讓他接見那些重要的商人,或者是官員。
郭鬆濤在此刻,突然有些想抽煙,隻是他很久沒抽了,甚至有些忘了,自己到底為什麼戒煙?
在和他們發生關係的時候,雲紅又是怎樣的心情?
絕望?
郭鬆濤無法想象,這是生不如死,比死了,還要恐怖。
“我爸趁機當上了農具廠的副廠長,娶了一個新的老婆,年輕漂亮,生了一兒一女,對他來說我是一個工具,是曾經帶給他恥辱的人的女兒,但絕對不是他的女兒,對於我來說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能夠留戀的東西了,唯一的遺憾是沒有手刃趙橫和衛岩,我給你一樣東西,你幫我做到這件事,這是唯一的要求。”
這個要求很簡單,因為隻要她給的證據,就能輕鬆做到。
儘管,馬上就要將趙橫給繩之以法了,但是,郭鬆濤的心情卻開心不起來。
雲紅,無疑是一個可憐人物。
“我答應你將他們送進牢獄之中。”
郭鬆濤其實還想說,要讓她親眼見證,可是一想到雲紅被人下了毒藥,隻剩下三天的壽命,他又如何見證。
雲紅終於露出了一抹笑容。
“那就再答應我一個請求吧,你到一個河邊,告訴我這個好消息,紙錢就不用燒了。”
“為什麼是河邊?”
“我看書上說,海能納百川,下輩子我希望做一條深海中的魚,或者一顆水草,不想當人了。”
郭鬆濤嘴巴張了又閉合,他不知道說安慰的話好,還是乾什麼好,他好像站在這裡都是多餘的,因為雲紅命運的悲慘,像一座大山一樣,壓在了郭鬆濤身上。
山上隻站著一個黑色的惡魔,幾乎讓郭鬆濤喘不過氣來。
這個惡魔的眼神之中,隻寫著兩個大字。
人性。
最後,郭鬆濤隻能把思想轉移到工作上來,問她為什麼要殺農具廠廠長。
如果農具廠長和雲紅發生了關係,那麼肯定就是死路一條,沒必要多此一舉,肯定還有更大的仇恨。
“因為,當時就是他剛當上廠長,他就在旁邊,他為了避免惹事,選擇睜眼旁觀。”
原來如此。
雲紅最後給了郭鬆濤一樣東西,這是一個盒子,郭鬆濤暫時沒有打開。
這個時候的雲紅已經準備離開,沒有出聲,沒有打招呼,沒有詢問,隻是自己推著輪椅,慢慢的往前走。
十六歲,八年前。
也就是說,雲紅今年也才十六歲。
郭鬆濤打開賬本。
上麵記載了名字,名字後麵有一係列的罪行,有的多有的少,有的沒寫。
令郭鬆濤震驚的是,這個本子的厚度。
還有名字的數量。
上百個!
傅瑤在樓下等候的時候,看見一臉沉默的郭鬆濤走了下來,詢問他怎麼了,隻是將一個本子遞了過來。
隨後,沉默的就多了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