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執暴君黑化後我被纏瘋了蘇幼虞秦封無錯版!
寒冬之夜,南明宮關押大殿“吱呀”一聲被推開殿門。
曹瑾忽然警惕了起來,起身去迎,就看到了皇帝陰沉的臉,“陛下?”
皇帝渾身上下裹挾著外麵的風雪氣息,“秦封呢?”
曹瑾頓了下,“在裡麵。”
“你們先出去。”皇帝冷聲吩咐著。
曹瑾隻能躬身離開了屋子。
皇帝推開了房間門。
徑直看到秦封坐在房間一角,聞聲抬眼看向門口進來的人。
皇帝隻身進來,走到他麵前,“秦封,朕可以相信你之前說的是真的,你告訴朕,你當初查到了二十三年前的案子,有沒有對外說出去?”
秦封表情似乎有些難以理解,這些天同樣的話他都說累了。
這大半夜的也不知道皇帝發的什麼瘋。
他也沒理皇帝,直接閉上了眼睛。
皇帝盯著秦封的臉,突然咬牙切齒的抓起了旁邊的鞭子,重重的揚手,一鞭抽在了秦封身上!
長鞭擦過秦封發梢,打在了他脖頸上。
火辣辣的疼痛刺激的他薄唇微張,吸了一口涼氣。
“朕在問你話!”皇帝怒聲斥責著,“你膽子如今是越來越大了,就不怕朕現在就砍了你的腦袋!”
秦封看著他,“陛下要殺就殺,這麼多廢話。這種話聽多了就沒意思了。”
皇帝氣得胸口劇烈的起伏著,又是一鞭打了過去!
一鞭打破了秦封身上單薄的衣衫,見了血跡。
他站在原地,眼睛一瞬不瞬的盯著秦封,似乎儘力讓自己的情緒平穩下來,“秦封,你要知道朕是天子,朕在這個位置上,身不由己,有許多人嫉妒朕想要害朕,其實那件事是假的,是那些說書的編的!”
皇帝近乎瘋魔的低喃哄騙著,“朕說過朕最喜歡你,你現如今也不過也二十二三歲的年紀,那個時候的事,你也什麼都不知道。”
“朕相信你是個好孩子。不論你做了什麼錯事,也隻是受人蒙蔽,你交代出來幕後主使,朕答應你留你一命。”
秦封隔了一段距離看著他,半晌忽然輕笑了一聲。
“你笑什麼?”
秦封揚眉,“覺得你可憐。”
皇帝麵目扭曲了下,忽然揚手泄憤似的又打了幾下。
鞭子直接被打斷,他才重重的扔下,轉身離開了南明宮,“罷了,秦封貶為奴籍,流放三千裡,年關就放出去吧。”
後麵跟著的曹瑾看了皇帝一眼。
皇帝回頭迎上他的視線,曹瑾忙應聲,“是。”
皇帝獨自一人上了轎攆,隻覺得四周冷清空寂。
李公公在旁邊問,“陛下,我們回宮嗎?”
皇帝撐靠在轎攆扶手邊,輕靠著額頭,“去淑妃那裡坐坐吧。”
李公公頓了一下,這個點,淑妃多半已經睡了,他差人先去淑妃宮裡稟報,轉頭移駕。
冬日皇宮更加空蕩冷清,皇帝到了淑妃宮裡的時候,淑妃滿宮都已經起來迎。
皇帝看著滿院子來來往往的人,心口那股空寂似乎才散了些。
淑妃行禮,皇帝抬手示意她起來。
“陛下今夜怎麼突然想起過來了。”
“朕近來事務繁忙,剛剛……下令送走了一個孩子。”皇帝閉了閉眼睛,覺得這宮裡的熏香氣似乎能令人安定些,和靜妃宮裡有些相似,“朕隻是忽然覺得,身邊好像沒有人可以再信任了。”
“朕身邊沒有人了。”
“這帝王之位,孤家寡人,原來如此……”皇帝睜開眼睛。
他不知道是出於什麼心理不想再殺秦封第二次,大約是他也知道自己其實身體虧損嚴重,這皇位也坐不了多久。
身邊親近之人接二連三的死了,每走一個都在告訴他。
你是個很失敗的皇帝。
皇帝到底曾經也是把秦封當做左膀右臂,信任了他很久,也疑心過很久,也會累。
信他最後一次。
放過他。
淑妃上前,按了按皇帝的肩甲,“陛下是久病初愈,熬得太苦了。”
她有意無意的暗示道,“若是陛下覺得年關孤單,倒不如宴請百官及家眷,陪陛下一起過年,看萬家燈火這病症就能好得多。”
皇帝看向她,“這提議倒是不錯,就是鋪張了些。”
“我們上了年紀,總也想著看子孫圓滿,可惜天不遂人願。”淑妃在皇帝看不見的角度眸色漸深,“但陛下您不同,您還有您的子民。”
皇帝愣了愣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