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執暴君黑化後我被纏瘋了蘇幼虞秦封無錯版!
宮人把手裡的帖子遞給蘇幼虞,蘇幼虞看著手裡的旨意,反應了一會兒。
秦封是不知道南響究竟是誰嗎?
即便不知道他是誰,那仔細盤查,就會知道南響就是當初阿伯塔的軍師。
還能重用?
不對,他應該知道。
即便除去這些,她還在南響院子裡,秦封那話裡話外引誘她另謀夫婿,怎麼可能大方到提拔南響。
這旨意看起來不那麼簡單。
蘇幼虞眨了眨眼睛,半晌忽然笑了下,“看我高興得都沒反應過來。”
她遲疑了一會兒,“陛下這陣子沒有準備辦大典嗎?”
秦封自打攻占了北都城,就一直在處理王宮內外的事情,並沒有急著正式辦理繼位禮。
但內外都知道他是未來新主。
宮人恭敬的笑著,“陛下有意要遷都,因此並不著急辦禮,而且陛下自稱一直也沒有改。”
秦封還沒辦禮,因此並沒有以帝王自居,始終說著“我”,倒是在某種程度上更容易拉進和周圍朝臣的關係。
這隨侍宮人確認周圍沒有什麼北蚩人,小聲道,“畢竟現在國土也包含北蚩,不比往常那麼小,東朝京城太靠南不好管理,北都城氣候又不好,肯定是要遷都的。”
“包括這內外大臣肯定都要重換一批。”
蘇幼虞點了點頭,接了旨意,起身把宮人送出了院子。
一出院子,蘇幼虞就聽到薄姒在隔壁大聲哭叫的聲音,沒多久,南響就黑著臉出了房間,命人關起來薄姒的院子,不讓她出門。
蘇幼虞也沒過多打聽。
直至三日後,南響一大清早就帶了許多適合蘇幼虞的衣飾,來幫她收拾。
蘇幼虞被拉起來坐在梳妝台前打瞌睡,南響挑選著珠釵在她頭發上比劃。
太早了。
她多少年沒有參加過這樣早的宴會了。
她睜了睜眼睛,迷迷糊糊的問南響,“好了嗎?”
“你看喜歡嗎?”南響很滿意的看著鏡子裡穿著他選的衣服,戴著他選的發飾的蘇幼虞,某一刻他覺得,她是屬於他的。
蘇幼虞看著鏡子裡自己衣裝清淡素雅,沒說喜歡,“挺好的。”
這兩年,南響是知道她適合什麼的。
南響心情大好,帶她上了馬車。
他握著蘇幼虞肩膀,滑到她身側手臂,手指收緊了些。
秦封現如今身邊缺人手,不熟悉北蚩事務,被三言兩語哄騙的團團轉,又礙於蘇幼虞對自己的依賴不敢輕舉妄動。
但不意味著秦封真的不會動他,南響心下猜測秦封多半是緩兵之計。
一邊壓榨他的利用價值,一邊拉攏蘇幼虞。
所以他還是得籌謀著自己的事情。
蘇幼虞困頓的打了個哈欠,下了車馬才看到前兩日戰火紛亂的王宮已經被收拾乾淨。
來往的馬車有很多都是東朝常用的款式,看得出來已經是這段時間不斷地把東朝朝臣往這邊調。
這段時間調過來的這一批,都是北部戰場上立過功的。
京城那邊恐怕還是得慢一些。
南響扶蘇幼虞進了王宮,那仔細的樣子生怕她一步不穩又暈過去。
王宮宴請安排在正午,連年大雪初晴,天色蔚藍,王宮各處的春意朦朧,枝丫新綠,日頭高掛反倒是一天最舒服的時候。
這場宴請場地裡,特地挪來了東朝新栽培的草木,海棠花、梨花、桃花。
諸位新臣和北蚩舊臣都很少見這樣的春色,看著很開心。
蘇幼虞一席月白錦紋羅裙,迎麵看見秦封站在人群中央,和一群朝臣閒聊。
他們正好聊到,“陛下這花可真好看。”
幾乎是她看過去的一瞬間,秦封的視線就掃了過來,好巧不巧撞了個正著。
秦封有意無意的回著,“月華白細……當然好看。”
朝臣看著那紅色海棠,紛紛陷入沉思。
蘇幼虞撞上秦封視線,猛然一下感覺到心臟被什麼東西穿透。
她臉頰微燙發紅,不自在的拉了拉南響袖子,“我想去那邊看看。”
“虞兒等會兒,”南響臉上溫和的笑,抬眼看向秦封的方向,多了幾分示威的意味,“我們夫妻先去給陛下請安,謝恩。”
南響不自覺的想到秦封說蘇幼虞是如何依賴他,那股終於壓了秦封一頭的感覺越來越濃,讓他有些飄。
蘇幼虞渾身猛地一僵,心下想著南響是不是瘋了。
緊接著就被他拉了過去。
不過說來,他們今日確實是來謝恩進宮的。
周圍同僚看見南響,紛紛笑著打趣,“南大人終於舍得帶你夫人出來了?”
“往日看你待你夫人寶貝得不行,旁人看一眼都不讓。”
他們一邊說一邊打量著蘇幼虞,北部風沙大確實少見這樣細皮嫩肉的女孩子。
也難怪三天兩頭生病。
南響伸手扶在蘇幼虞腰間,姿態有點像在宣示主權,“我夫人怕生,這不還得是看在陛下的麵子上,特地幫我來謝恩典,是不是啊?”
“啊是。”蘇幼虞能明顯的感覺到身上落了一道灼熱的視線。
燒得她臉越來越燙。
這小夫妻的配合,看得周圍同僚都心下癢癢的。
南響這小夫人,可真乖啊。
蘇幼虞張了張嘴,偷偷摸摸抬眼看了眼秦封,瞟到秦封眼底似有若無的興味,立馬低頭行禮,“謝陛下恩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