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執暴君黑化後我被纏瘋了蘇幼虞秦封無錯版!
平陽驚愕的睜大眼睛,下意識抓住脖子上的繩子,“你……”
卻奈何身後男人的力氣過大,她一下子撞在了後麵的石壁上。
繩子繞過石頭,將她牢牢的勒在山石上。
“你可彆怪我,要怪就怪你知道太多事,自己好好的婢女不當,偏要來招惹新貴朝臣。”
小廝一邊用力一邊說著,“下輩子投胎投個聰明點的人家!”
猛烈的窒息感瞬間洶湧而上!
平陽掙紮的踩踏地上的汙泥,踩出了一下又一下的痕跡。
她整張臉都充血發脹,連眼球都快突了出來!
後麵小廝又加了一把力氣,突然旁邊傳來宮女的聲音,“誒,那邊好像有動靜。”
“救……”平陽掙紮了一下,但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連意識都變得模糊。
很快就沒了動靜。
腳步聲靠近。
小廝聽著人也沒了聲,以為搞定了暫且鬆了手,立馬跑開。
平陽麵前的光線被陰影遮住。
“嘩啦”一聲!
涼水迎頭澆下來,平陽猛地被水激醒,沙啞著嗓子條件反射喊了句,“救命!”
她一睜開眼,就看到蘇幼虞居高臨下的站在她麵前。
碧尋一身女禁軍侍衛衣裝,拎著一個水桶站在旁邊。
平陽眼底滿是驚恐,像是看見了鬼一樣挪著身子往後躲,“你!你!!!”
她怎麼會在這?
她和沈鶴宸是一夥的,他們要殺了她!!!
蘇幼虞笑著彎了彎唇角,“好久不見。”
她唇角笑意莫測,蹲下身摸了摸平陽的臉,“放心我不是來殺你的,隻要你乖乖聽話,我就是來救你的。”
平陽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她像是滿肚子鬼心思的妖精,哪裡是什麼“單純不諳世事”的樣子。
大殿裡,喬瀅轉頭看不見平陽,“這個小賤蹄子又去哪裡偷懶了?”
喬瀅不耐煩的吩咐著,“宮宴都這樣怠慢,去找她回來,我非得打斷她的腿不可!”
“是。”
另一邊,蘇昆林應付的臉都笑麻了,為躲避這些奉承話提前離開宮宴。
好處就是再也沒聽見過一句議論嘲諷蘇幼虞婚事。
旁邊蘇婼沒跟著走,隻麵無表情的喝了一盞酒,又倒了一盞。
韓靜徽坐在旁邊,臉色一樣不好看,她伸手碰了下蘇婼的酒杯,“娘娘也不高興啊。”
蘇婼喝下酒盞裡的酒,“有什麼值得高興的。”
“是沒什麼值得高興的,陛下當真是為了妹妹不受非議,嘔心瀝血了。”韓靜徽覺得秦封送蘇幼虞上功德榜,是想讓她身份的風頭完全壓過婚事。
那些人可以憑一個婚事,完全否決掉這個女孩子做過的所有努力。
蘇婼嗓音發涼,“世道吃人,愛吃女人。”
她這兩年一樣沒少受議論,可那又怎麼樣,她自己的位置足夠支撐她不在乎這些。
韓靜徽把玩著手上的酒杯,“不知道什麼時候,外麵那群人才能不總給女子戴枷鎖。”
蘇婼咬著唇,唇線發白,冷笑了一聲,“彆外麵那群人了,就看這周圍的女人,我妹妹作為世家貴女局限頗多,能做的都做了,一樣不欠彆人的。這周圍對她指點非議的女子一樣不少。覺得她這不行,那不好,不配這個那個。”
“那些自以為能比她做得好的人,許多根本一無所成,卻對彆人要求嚴格。”蘇婼又倒了一盞酒,“女人給女人戴枷鎖才是真有意思。”
韓靜徽漫不經心的開口,“有人愛自己跪著去訓誡站著的人,然後繼續跪著。”
蘇婼心寒。
她心寒不止今日,心寒了兩三年,蘇幼虞回來尤甚。
她們都是受害者。
生意場上愛喝酒,她也習慣了。
唯有手裡的酒能讓她暖一暖,覺得自己周身處境還不是那麼冷。
她目光泛空,冷不防聽到一句,“皇嫂怎麼這麼愛喝酒?”
蘇婼抬頭,迎著大殿燭火燈光看到了一張明朗又乾淨的臉,她眼前視線有些搖晃,看不太清楚。
隻聽他叫皇嫂,心知是個同輩王爺,她垂眸看到了他腰間的“楚”字字牌。
旁邊韓靜徽叫了聲,“楚王殿下。”
霍北淵皺著眉,“女子酒量淺,在外麵少喝點酒。”
蘇婼手裡酒杯轉了圈,視線落在霍北淵身上……這身材。
眼熟。
她移開視線,“多謝楚王殿下關心。”
蘇婼閉了閉眼睛,覺得自己好像確實是喝得有點多。
旁邊隨從提醒著霍北淵,“殿下,我們該更衣出宮去軍營了。”
霍北淵也不好多做停留,“恩。”
蘇婼撐著下巴愣神,過了一會兒,賓客散了宴會各自出宮。
她也起身準備回晉王府。
蘇婼這會兒酒勁上來了,倒還能控製住自己的言行舉止,但就是不清醒。
冬月百般無奈。
蘇婼愛宿醉的毛病,自打知道蘇幼虞自儘的時候,就開始了。
現在也沒改過來。
蘇婼踉踉蹌蹌的走出殿門,按照宮人帶領的方向離宮。
她沒看清路,迎麵直接撞上了一片堅硬的鎧甲!
撞得她身上生疼。
“娘娘!”
蘇婼剛要摔下去,突然被一隻手握住手臂!
蘇婼抬頭,眼前人換了一身習武鎧甲,臉上被嚴密的頭盔鎧甲遮了一半,酒精刺激的她眼前光影不太清晰,模糊的輪廓重合,“秦……秦淵?”
這個名字喊得周圍幾個人都是一愣,冬月詫異的看著眼前的男人,似乎是辨認了一會兒。818小說
像是有點像,可這不是楚王殿下嗎?
而且他的臉還是好好的。
旁邊隨從剛要說什麼,被霍北淵抬手製止,隻說了句,“娘娘醉了。”
蘇婼扶著他的手臂,兀自呢喃著,“我又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