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執暴君黑化後我被纏瘋了蘇幼虞秦封無錯版!
它就停在了秦封搭在窗戶的手邊。
近乎透明的翅膀輕輕扇動了下。
秦封抬手,碰了碰蝴蝶翅膀。
蝴蝶忽然被驚動,拍打著翅膀從秦封手邊飛開,直接飛進了屋子。
秦封順著蝴蝶飛離的方向看了過去,看著它在蘇幼虞床邊繞了一圈。
而後停在了枕頭上。
不過片刻之後,又轉頭飛走,再次飛到了秦封身邊。
這會兒,它似乎沒有著急要走的意思。
停在剛才的位置,半天都沒有挪動,隻是有一下沒一下的拍打著翅膀。
秦封垂眸看了它一會兒,“還會回來嗎?”
一隻蝴蝶不會回應。
它隻是在清風拂過山澗,吹動它翅膀的同時,選擇了離開。
沒有回來。
幾乎透明的翅膀很快與山澗月光相融合,而後消失在了夜色裡,再也沒有出現過。
秦封卻在原地站了很久。
他當然也記得司眠。
這世間記憶清除大約隻局限於眼下世間正常輪回的百姓。
而他身為重生之人,在這種現世之人全部記憶改寫的咒術中,僥幸逃脫。
但似乎有的時候記得也是一種痛苦。
比如蘇幼虞現在。
還不如忘了。
那一年春日,昆侖雪山千萬年難遇一場盛景。
一夜之間,冰雪消融,雪山之上,漫山遍野的春花開遍了寸草不生的昆侖苦寒之地。
蘇幼虞清早愣在窗口,驚愕的看著昆侖山上的花木。
還不是往日裡看到的山腳下開花,而是山上開花。
是昆侖雪山上開花。
山腳下聚集了越來越多的附近百姓,紛紛震驚的看著昆侖雪山。
高聳入雲的仙山,漫山遍野的花草形成斑斕花幕,像是一個通往天界的花梯。
滿是令人震顫的生機與活力。
“這,這是怎麼回事?”
“是我眼睛有問題,還是腦子出了問題,昨日還沒有,這是……一夜之間長出來的?”
“聽說這昆侖山都是神仙之地,該不是什麼神仙顯靈了?”
“是啊!應當是這樣!”
此話一出,小鎮百姓紛紛趕來朝拜。
蘇幼虞小院子前麵的昆侖小路上來來往往的人。
音酒似乎還沒有接受眼前的場景,回頭指著滿是山花的昆侖山,“娘娘,那那是昆侖?”
蘇幼虞輕抿了下唇,她也不知道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忽然間,她的腰被人扶了下。
蘇幼虞身形一顫,回頭看過去正好看到秦封。
“要不要去看看?”
蘇幼虞尚且還不適應這種久違的觸碰,略微顯得坐立難安,“不不不去了吧,人好多。”
秦封壓低身形,“那要不要跟我回家?”
蘇幼虞一愣,仰起頭,額發碰到了他的下顎。
蘇幼虞觸碰到他滾燙的視線,又迅速收了回來,“我還沒準備好。”
回京啊。
在山野間過了一陣子舒服日子,就不太想要回京城了。
但是秦封似乎並不能在這種地方拖太久,誤國事,蘇幼虞斟酌著,“要不然,你先回去?”
“你留的信上是說,昆侖山花遍野之日,接你回家。”
蘇幼虞不記得,“我幾時留的信?”
秦封沉吟著,“或許是司眠幫你留的。”
蘇幼虞秀眉輕輕皺了下,她眼底帶過些疑惑,猶豫了半晌才開口,“司眠……是誰?”
秦封話語間停頓了一下,轉頭看向蘇幼虞。
發覺她眼底的疑惑並非是在開玩笑,她像是真的不知道這個人是誰。
他試探著詢問,“你不知道他是誰了嗎?”
蘇幼虞還認真想了一會兒,隱隱約約似乎能捕捉到什麼,但是卻又什麼都留不下,最後斷定,“我不記得我認識他。”
她抬起頭看向秦封,“他是你朋友嗎?”
秦封恍然,想起來昨日夜裡那隻透明蝴蝶在她床邊繞的幾圈,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不過片刻後,他無聲的低笑一下,把人攬過來,“沒事。”
“不記得就好。”
蘇幼虞聽得一知半解,但由於確實找不到什麼有關聯的記憶,也隻能作罷。
她腦海之中帶著三生記憶,像是天生就擁有這些記憶一樣,但是獨獨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