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執暴君黑化後我被纏瘋了蘇幼虞秦封無錯版!
霍昭手指緊握成拳,他根本不否認,他現在被眼前的人示威氣得要發瘋,“你也說了那是過去!”
“不然你以為本王這三年,步步小心,屢屢退讓,讓她在錦翠宮,又不得不眼睜睜的看著你們一個個虎視眈眈,心懷不軌是為了什麼?!”
“你喜歡她?”霍昭眯著眸子,“可以,本王允許你喜歡她。但是想要永遠跟她在一起,你還需要點彆的你沒有的東西。”
沉離垂眸,嗓音中夾雜了一些孤冷和疏離,“奴才願意以奴的身份,永遠陪在娘娘身邊。”
“聽上去可真簡單,”霍昭眼睛發紅,“那不然本王跟你說點實際的東西,比如今日在淩霄閣,她遇到這種事情,你一個奴才能做什麼?”
“你能讓他們住手嗎?怕是他們打死你也不會想要住手。”
霍昭步步逼近,低著頭居高臨下的望著她,“再或者,你喜歡她,難道不知道她宮裡有一些隨意能夠出賣她的賤奴?”
“你就在她身邊,想必觀察得一定比本王仔細吧,這麼久了,兩年的時間你不僅沒有告訴過她,提醒過她,甚至你自己也沒有想過把那些人趕出皇宮。”
“不應該啊。”
“你也是在皇宮之中呆了這麼久的人,你會不知道,這皇宮之中千難萬險,一個不忠的狗都有可能葬送主子的性命!”
霍昭手裡的扇子忽然間挑起來了沉離的下巴,“你到底是真的喜歡她,還是喜歡她好騙,可以輕易信任你的這種感覺?”
沉離在黑暗之中迎上了霍昭裹了冰渣一般的視線。
霍昭的話,一字一句紮在他心口,“你沒那麼喜歡她,不論是什麼樣的身份,本王都絕對不可能允許你,再留在她身邊。”
沉離瞳孔輕縮,或許是在暗處,他唇角冷笑格外淺。
乍一看上去有些滲人,“可若是她也喜歡我呢?”
“她不會喜歡你,你這般心思,與她本就不是同路人。”
沉離淡淡道,“那王爺也不是。”
霍昭手指骨節用力到泛白,“知不知道,你現在在我手裡,我甚至可以隨時殺了你。”
“王爺也知道,若是就這麼殺了我,您和夫人這輩子都沒再有可能了。”
霍昭喉間一哽。
他說的是真的。
霍昭涼涼道,“你果真如本王想得一樣。”
不能留了。
沉離安靜須臾,下巴上的力道突然鬆開,霍昭衣袖上清淡的氣息從麵前刮過一陣寒涼的風,而後消失。
霍昭緩步離開,“帶回去吧。”
昏暗的大殿之中,不知道從哪裡突然冒出了幾個侍衛,應了一聲“是”,隨後拉起來了地上的沉離,將他帶離了宮殿。
沉離眼底籠罩著一層陰翳,被身後的侍衛重重推了一下,“行了走吧。”
沉離微微偏頭,表麵上不動聲色,實際上手裡握著的帖子早早被他抓出了一層細細的褶皺。
沉離始終想著剛剛霍昭的話。
她不會喜歡你。
雲京似乎又要下雨,雨前的霧氣將整個皇宮籠罩住,將頭頂的月光完完全全遮蔽,四周陰暗的不像話,帶了一絲沉悶和壓抑。
沉離深吸了一口氣,按照原定的路線將帖子送去了鳳鸞宮門口。
隨後尋了一條偏僻小路慢慢回去。
小路夾雜在兩個宮苑之間,兩邊高聳的紅磚牆將整條小路都投滿了陰影。
而沉離就在這陰影之中緩步前行。
陰影光線斜斜的打落在沉離身上。
又恰好是陰天,光線與陰影相接處朦朧模糊得看不清楚。
一如沉離的表情一樣幽暗。
他半生都活在陰謀詭計之中,死而複生、死死生生。
他一直以來都以為秦封是他的敵人,以為秦封是他們家被滅滿門的元凶,從家破人亡的那一刻開始,他就沒有一日安眠,不惜以太監的身份潛伏在皇宮裡,就為了步步鋪路,等待著能有複仇的時機。
甚至與外人勾結,做了一場自以為天衣無縫的局。
結果南湖遊船之上的那一場叛亂,所有的事實真相擺在他眼前的時候,他竟然從始至終都被自己真正的仇人所利用,這輩子終其一生,竟然是為自己的仇人鋪了路。
太可笑了。
他二十多年活得就像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笑話。
他沒有死。
他最擅長金蟬脫殼,又怎麼可能在這種情況之下,心甘情願的赴死。
他絕對不允許自己活了這麼可笑的半生,以這樣的方式去死。
逃出去之後,他並不知道自己應該做什麼,或者後麵還要做什麼。
外麵那些討生活的日子他不擅長,最擅長的莫過於皇宮裡。
更何況,害他這麼慘的北蚩人,那個北蚩頭領,公孫弈還活著,他怎麼可能就這樣善罷甘休。
也隻有皇宮之中,能夠最快的得到公孫弈的最新消息。
所以後來,他又一次改頭換麵,以全新的身份沉離重新進入皇宮。
再次遇見童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