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執暴君黑化後我被纏瘋了蘇幼虞秦封無錯版!
秦封眉梢微揚。
實不相瞞,這話聽起來更像是黃鼠狼給雞拜年。
蘇幼虞直接笑了,“這話若是由你的王後說,本宮倒是覺得還有幾分可信。”
素白躬身徑直把話接過來,“臣婦多年未見陛下皇後,不知皇後是否鳳體康健?”
素白開口便是臣,直接將他們附屬藩國的身份坐實。
公孫弈安安分分的也不敢吭聲。
“本宮挺好的。”蘇幼虞看著素白,“當初便一直想讓你留下來,想來皇宮應該也不是你的心儀之地,眼下你能找到自己的心儀之地,本宮也很是開心。”
說實話,素白與北海這樣通透的衣裝服侍很是相配,整個看起來不至於過分淡雅,整個人看上去也鮮活了很多。
“眼下看著公主平安的長到這麼大,也算是辛苦娘娘。”
秦俏手裡的小扇子輕輕點了點鼻尖。
聽起來這兩人應當是父親母親的舊相識,但是她是從來沒有見過。
亦或許是小的時候來往過,但是那個時候她沒有印象。
“今日既是來談和的,那最好是我們雙方都彼此真誠些,是不是啊北海王上?”
公孫弈神情平靜溫和,聽到蘇幼虞的話,輕輕彎了彎唇,“王後與我相識少說也十年了,本王多數時候,還是與娘娘真誠相待的。”
蘇幼虞眉梢微揚,煞有介事的點了點頭,“是呢,若非王上如此真誠,本宮也不會在臨產的時候,麵臨裡外數萬異族大軍陪產。”
素白秀眉輕蹙,微微偏頭看了一眼公孫弈。
公孫弈還帶著幾分調侃的神色在觸及素白的目光之時頓時收斂起來,接著拱手行禮,登時規矩了起來,“臣那時不懂事,給娘娘添麻煩了,這近十年圍戰,北海物質貧瘠,裡外夾擊怎麼也是吃不消的,因而特地來與陛下娘娘談和。”
蘇幼虞看著公孫弈這稱呼倒是換的快。
不過他一向都是能屈能伸,在任何事情麵前都能夠示弱。
他們倒是也不太奇怪。
秦封淡淡開口,“這談和,可是要想清楚了,這第一條便是要清算一下,我們多年前的恩怨和損失。”
公孫弈應聲,“是,想清楚了,不然今日也不會不遠千裡前來拜訪。”
蘇幼虞打量了公孫弈片刻,又將視線挪到了旁邊的素白身上,“談和可以,恐怕需要讓你的王後先回避一下。”
畢竟素白在這裡,看著往日的情分,他們怎麼都不太好說一些太重的話,或者提一些太不妥當的要求。
但是公孫弈曾經與他們之間做的事情,卻又不是能依仗著這點情分一筆勾銷的。
即便是蘇幼虞他們能夠不追究,在朝堂上,當年因為那些戰事,那一場局,傷亡的親眷、兄弟手足以及損失的一切東西,都不是能說不追究就不追究的。
眼下無非就是看在素白的麵子上,留公孫弈一條狗命罷了。
素白顯然是明白這個道理,她手指輕輕攥緊,接著緩慢起身。
蘇幼虞命人將素白帶了下去。
大殿之上便隻剩下了公孫弈和他的隨從。
蘇幼虞看著公孫弈倒是放開了些,“那就一筆一筆清算吧。”
公孫弈掀起眼簾迎上蘇幼虞的視線,眼底倒是沒有絲毫的波動,像是早早就預料到了眼下的境況。
身上仿佛聚集著無數道視線,尖利得像是把他撕扯,剖開。
這大殿上今日請進宮的王宮大臣,沒有一個是白來的,沒有一個跟公孫弈沒有仇的。
不隻是這十年,還有當年江南嶺南那一場蓄謀已久的局,盤根錯節,牽扯到的人現如今還活著的半數都坐在大殿上。
素白一個人被安置在後殿之中,手指指甲輕輕剮蹭著茶盞上的花紋。
青柚站在旁邊看著她,“姑娘,啊不王後娘娘,您先喝口水安安神。”
“有勞。”
素白茶水遞到唇邊,也根本喝不下去,複而又放了回去。
過了一會兒,忽然聽到了後麵的腳步聲。
素白下意識的回頭看過去,卻徑直看到從前麵走過來的秦俏。
秦俏的長相上幾乎集齊了蘇幼虞和秦封的所有優點,這個年紀的小女孩看起來也很是玉雪可愛。
青柚問著,“公主怎麼過來了?”
“前麵氣氛太壓抑了,我過來透口氣。”秦俏也不怕什麼外人,直接坐在了素白身邊的主位上。
素白起身,秦俏便說著,“不必多禮。”
“母後跟我提過王後你。”秦俏笑眯眯的拉著素白的手,“不過說起來,你當下應當是很擔心的,我便想著過來陪你說說話。”
“勞煩公主記掛。”
秦俏心裡有很多不明白的地方,便也直接問了,“聽母後說,你曾經也是中原人,便也是一直都知道公孫弈的事情,當初答應嫁給他的時候,這些事情有想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