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當初我被公司的某個員工汙蔑偷了盜取機密的時候,不管我怎麼解釋,周家從上到下沒有一個人相信我說的話。
周潯笙一開始是站在我這邊的,但後來他也不知道怎麼想的,居然臨時倒戈,認為我的確盜取了機密,和我簽了離婚協議書。
現在都已經過去整整三年了,但每次會想到這些事情的時候,我依然覺得很絕望。
在我最需要幫助的時候,沒有一個人選擇站在我身邊,反而幫著那些壞人一起來指責我。
那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周家的人不也是助紂為虐的壞人嗎。
可他們自己根本就感覺不到。
我閉上眼睛,定了定心神,把這些雜亂的想法全部都從腦子裡趕了出去。
想那麼多有什麼用,這都已經是過去的事了。
周伯母也許以前確實虧待了我,現在才想想方設法的彌補,可惜為時已晚。
那今天晚上我就去一趟周家吧,就當是了卻了從前的情誼。
周家對我好是真的,但毫不留情把我趕出去的時候也是真的。
現在我父親已經死了,很多事情再也沒有知道的機會。
我雖然也不會把我父親的死算在周家頭上,但要讓我和周家恢複到從前的關係,這顯然也不可能。
我很快就調整好心態,繼續忙自己的事情了。
距離飛天大賽結束還有最後一周的時間,但說來也怪,張耀自從要了設計圖之後就沒再出現過了,也不知道在忙些什麼。
但這些事兒都不重要。
他不出現,反而大大的方便了我。
沒有他來吵鬨,我整個人都無比安靜。
賀深在醫院裡住了好幾天了,聽賀深說明天奶奶就能出院,我到時候肯定也要以賀深女朋友的的身份去送一送。
解決了這件事之後,賀深也能和我一起安心迎接飛天設計大賽了。
一想到這場比賽,我心中就非常激動。
如果我能夠成功奪得名次或交出亮眼的作品,我就有希望打開在國內的知名度,以後就不用發愁賺錢的事了。
現在我是租房子,以後可就能買房了。
對,我就是個俗人,我喜歡錢,很多很多的錢。
誰會跟錢有仇呢?
就算不是金錢至上的拜金主義,我也不會影響自己賺錢的。
時間一晃就到了下午,我洗了個澡,又畫了個精致的淡妝,從衣櫃裡挑選了一件喜歡的衣服穿上。
這是一條淡藍色的裙子。
其實以前我很喜歡穿白色裙子,因為周潯笙說,我穿小白裙很好看。
為了迎合他的審美,我櫃子裡放著的幾乎全是純潔的小白裙,頭上再戴一朵小白花發卡,一切都顯得那麼恰到好處。
但自從三年前我和周潯笙決裂出國之後,我就放棄了小白裙,開始喜歡我真正喜歡的東西。
紅橙黃綠青藍紫,每一個顏色我都很青睞。
我還很喜歡黑色。
我的衣櫃裡放了不少赫本風格的小黑裙,但今天晚上這場飯局比較特殊,我並沒有選擇黑裙子。
“咚咚咚——”
外麵有人敲門,應該是周潯笙來了。
我已經收拾完畢,把門打開,站在門外的果然是周潯笙。
他一開始挺漫不經心的,卻在看見我的裝扮時眼睛一亮。
“走吧。”
我並沒有注意到周潯笙的眼神,從容的從他跟前走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