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虞兒怎麼不來誘朕了蘇幼虞秦封無錯版!
她腦袋裡一瞬間過了很多東西,下一秒趁著花瓣散落,立馬拉過蘇婼,“姐姐我先走了,要是有人問起來,就說我沒來過。”
“誒……”蘇婼看著蘇幼虞的背影,“你還沒說這些你喜歡哪個,我給你送家裡。”
蘇婼話說完,蘇幼虞早就沒了影子。
炸開的花瓣瀑布落下,秦封看著那少了一個人的回廊,蘇婼的聲音每個字都落在了耳中。
秦封扯了下唇角,轉頭就要走。
霍北淵叫他,“皇兄去哪啊,不看了嗎?”
秦封涼涼開口,“有點家事,要收拾一下。”
蘇幼虞鑽進馬車掉頭回家的時候,腦袋裡迅速翻滾著自己編個什麼理由的好。
她剛一進家門,迎麵看到了一片烏泱泱的禁軍侍衛,將她的院子團團圍住。
蘇家人都給嚇出來了。
“這又是怎麼了?”
曹瑾站在前麵,把蘇幼虞堵在門口,仍然公事公辦的出示自己的令牌,“陛下有令,請璟瑤郡主入宮議事。”
蘇幼虞一顆小心臟都懸了起來,“直,直接入宮啊……”
“對。”曹瑾抬了下手,後麵禁軍侍衛就一個接著一個上前把蘇幼虞圍住送上了進宮的車馬。
這畢竟是皇令,根本沒有拒絕的餘地。
蘇昆林覺得不妥,光天化日搶人入宮可還行。
秦封這小子……行吧,他現在也惹不起。
蘇幼虞被摁上馬車的時候就覺得自己死定了。
另一邊挽花苑,蘇婼倚靠在圍欄上看著下麵花會,手裡拿著一盞酒杯。
酒過三巡,蘇婼有點醉。
蘇婼手腕搭在圍欄上,她臉上表情始終都沒有太過驚喜和開心。
似乎所有的悲歡喜樂都在那一年用完了,這兩年她很少有大喜大悲的情緒。
遠遠看上去添幾分端莊沉穩的美人欲氣,底氣豐足讓她顯得慵懶又放肆。
而此時樓上回廊邊同樣倚靠著一個人,手肘撐著圍欄從高處看她。
旁邊少年低聲問,“姐姐在想什麼?”
蘇婼人有點迷糊,抬眼看了他一眼笑了,“想你……”
少年愣了下,冷不防的被蘇婼說紅了臉。
蘇婼失神的輕歎一口氣,手指捏住了他的領口,“你好歹也是我房裡出去的人,這兩年沒有音信,是忘了你主子,還是死在外麵了?”
她差人去歸京軍隊裡問過,都說沒有秦淵這個人。
蘇婼身形不穩,後麵的男侍立馬伸手扶了下,“娘娘小心。”
她眼簾微垂,呢喃一句,“最好是忘了我,彆死在外麵。”
霍北淵撐在樓上看著,清俊的眉眼映出一片片散落花瓣,瞳孔正中是她的身影。
“姐姐醉了,先回去休息吧。”少年扶蘇婼進廂房。
冬月上前詢問,“娘娘,我們不然先回家?”
“不回家,我在這裡玩一會兒。”蘇婼坐在桌邊,又倒了一盞酒,“你出去吧。”
冬月應聲,這畢竟也算蘇婼半個地盤,沒有人敢造次。
屋子裡就隻留了那兩個男侍。
蘇婼撐著下巴,命他們帶了半張麵具陪她喝。
蘇婼大約真的是喝多了,眼前光影重疊又分開,兩個人影莫名其妙的合成了一整個。
溫涼的手指接過她的酒杯,“姐姐玩得挺開啊?”
蘇婼盯著眼前的人影愣了一會的神,“不是……兩個嗎?”
眼前的人仍然帶著半張麵具,隻不過身形偏高大,氣質明朗混合著鮮衣怒馬的英氣,乾淨的嗓音也帶了低低的雜音,“姐姐喜歡兩個一起?”
蘇婼反應不過來他說什麼,忽然傾身握住了他的手腕。
霍北淵動作頓了一下,垂眸略略意外的看著她搭過來的手。
她沒停,摁著他的手腕湊過來,伸手又摸了摸他的臉。
似乎是在確定是一個人還是兩個人。
霍北淵手裡的酒杯被她碰灑,弄濕了掌心和衣衫。
空氣中無聲的彌漫著酒精氣息。
蘇婼摸起來發覺確實是一個人,她近乎半壓在他身上,迷迷糊糊的開口,“你回來了啊。”
霍北淵渾身僵硬,好半天才找到自己的聲音,“回,回來了。”
蘇婼自己也分不清是真的假的,甚至可能明天一早醒過來她就忘了,“那為什麼不回家?”
“前兩日花車遊城,你又沒有去看對嗎?”
蘇婼有點暈,扶著他的肩膀,“我,我看了名錄……不感興趣。”
又沒有他。
“你沒掙到功名也沒關係,我可以養你了。”
霍北淵笑了,極輕的聲音回了一句,“誰要你養。”
她頓了頓,秀眉輕蹙,“你……可有看上的姑娘了,我還答應要幫你說親。”
他遲疑了下,“看上誰,都能幫我說下來嗎?”
蘇婼莫名心口泛酸,沉默了一會兒,撐著他的肩膀,想要坐穩。
試了兩次,卻又跌了下去,整個人醉得使不上一點力氣,“我儘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