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妖獾貪婪地將那朵黑蓮吞噬入腹的瞬間,郎家府邸的上方,突然風雲變色。
一隻龐大的冥幽狼虛影憑空浮現,其身軀仿佛能遮天蔽日,四隻巨足踏在虛空之中,仿佛能讓大地顫抖。
它仰頭長嘯,那聲音如同震天的雷霆,仿佛要將山河都震得粉碎。
整個大荒城在這一刻都仿佛陷入了沉寂,四處靈力瘋狂湧動,仿佛被那冥幽狼的威勢所牽引。
城中的強者們紛紛淩空而起,目光緊盯著郎家上空,想要一探究竟。
然而,那冥幽狼的虛影雖然氣勢磅礴,卻似乎隻是曇花一現。
它並沒有散發出任何實質性的能量波動,轉瞬間便如同煙霧般消散,消失得無影無蹤。
它的出現如同一個謎團,消失得也同樣令人費解。
人們麵麵相覷,心中充滿了驚慌與疑惑,不知道這冥幽狼的虛影究竟意味著什麼。
在大荒城的王宮深處,大荒王半倚在龍椅上,手中握著一盞精致的茶杯,杯中茶香嫋嫋。
“意料之外的收獲!”
他的臉上帶著一抹微笑,目光深邃地望向郎家的方向,似乎心情頗為愉悅。
而在大荒城的另一處隱蔽府邸中,一群黑袍人聚集在一起,他們的目光也聚焦在郎家府邸的方向。
黑袍將他們的頭部也遮蓋得嚴嚴實實,隻露出一雙閃爍著寒光的眼睛,讓人無法窺探他們的情緒。
“是成功了?還是失敗了?”其中一人忍不住開口問道,聲音中帶著一絲緊張。
為首的黑袍人沉默了片刻,然後緩緩開口“失敗了。那顆詛咒之石將培養赬複之靈的能量全部吸收,導致赬複之靈因能量枯竭而死。”
聽到這個結果,先前開口的那人不滿地埋怨道“按我說的,當初就應該把詛咒之石搶了,哪還有這麼多麻煩!”
為首的黑袍人淡淡地瞥了他一眼,解釋道“詛咒之石裡含有大量不祥之力,我們最好不要碰它。再說了,現在的詛咒之石隻是一個碎片,它所蘊含的力量已經所剩無幾,取來也沒什麼價值。”
然而,那人卻似乎並不認同他的說法,冷哼道“哼!這等寶物,你不要我要!”
說完,他轉身就要離去。
“放肆!膽敢忤逆尊者”
有人上前阻攔,但話剛說到一半,便被為首的黑袍人揮手打斷。他示意放那人離開,仿佛並不在意這個叛徒的離去。
見那人走後,阻攔之人忍不住開口問道“尊者,詛咒之石若是被他搶去”
“無妨。”為首的尊者緩緩開口,他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絲不屑,嘴角也勾起了一抹嘲諷的弧度,“有人自尋死路,我們又何必阻攔?”
“而且,我也想看看這顆冥界至寶碎片,在經過幾萬年的封印之後,究竟還能發揮出多大的威力。”
他的話語中透露出一種期待和好奇,仿佛對於即將上演的戲碼充滿了興趣。
地底深處,昏暗而陰冷。
元荒掙紮著從冰冷的水潭中爬了出來,濕漉漉的身體貼在一處交叉堆疊的石柱中間,他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臉上露出疲憊的神色。
他的雙手緊握著一塊堅硬的石塊,試圖掰碎它,卻隻覺得雙手生疼。
“這石頭真硬!”
他低聲咒罵著,將石塊狠狠地丟在一旁,甩了甩手,試圖緩解那陣陣傳來的疼痛。
那些石塊上刻滿了複雜的禁靈紋,經過靈力的洗禮,變得異常堅硬,憑借著元荒肉身的力量,幾乎無法撼動。
突然,他感受到一陣微弱的呼喚,那是他的妖獾戰獸在求救。
“這貨受傷了?”
他立刻調整方向,順著感應向一個方向爬去。
雖然這裡的環境遠比馮府那次被埋的泥土要惡劣得多,但好在石頭之間留有許多縫隙,可以供他穿行。
元荒拚儘全力,終於來到了妖獾的麵前。
隻見妖獾渾身冒著黑氣,身體似乎被什麼東西撐得鼓鼓的,那東西還在不停地在妖獾體內亂撞,他兩隻前爪緊緊地捂住嘴巴,生怕體內的東西跑出來。
“偷吃啥了,將自己撐成這樣?”
元荒看著妖獾的這副模樣,心中有些癡笑。
他並沒有立刻上前查看,而是站在原地,大口大口地吸收著妖獾身體散發的能量。
這種能量似乎對他的丹田有著一種強烈的吸引力,讓他無法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