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元荒對於屏障內情景的描述,圍攻元荒他們的人群旋即停下了動作。
“你說你能帶我們進去,我們憑什麼信你?”一名壯漢粗聲問道。
“對,把你背上的那杆大旗拿下來給我們,我們就信。”旁邊一人附和,手指不自覺地指向元荒背上的旗幟。
“你們剛剛不是試了嘛,根本拿不下來。”
元荒嘴角微揚,似乎對眾人的反應早有預料。
“那把你體內的造化拿出來壓在我這裡!”
又有人提出無理要求,眼中全是貪婪。
元荒搖了搖頭,無奈道“剛剛碎裂的血肉,你不是吃了嗎?要是能拿出來,你們還能給我留著?”
“什麼都沒有,那我們憑什麼相信你?”
質疑聲再次響起,氣氛再次變得凝重起來。
深吸一口氣,元荒的目光掃過眾人,緩緩道“我們是怎麼出來的?”
“走著出來的。”有人不假思索地回答。
“那我們是怎麼進去的?”元荒繼續問道。
“你不說,我怎麼知道?”
元荒無奈地搖了搖頭,正準備繼續解釋。
旁邊一人突然給了說話男子一巴掌,怒斥道“蠢貨,他肯定有進去的辦法,說不定有其他路在,另外這些骸骨獸不攻擊他,他必然掌握什麼方法,可以不受限的進出自由。”
元荒笑了,到底還是有聰明的人存在。
不過,等到一會兒骸骨獸前來攔截,那可就怪不得他了,這些話可不是他說的。
"哼,年輕人,彆想用謊言蒙混過關,否則,我這把老骨頭豁出去了,也要讓你嘗嘗被徹底捏碎的滋味。"
"正是,即便搭上性命,我們也要耗儘你的機緣,我不信你的血氣真能無窮無儘。"
元荒淡然點頭,"隻要你們不擔心被奪舍,我帶你們進去就是。"
"好,那我們便先合力牽製住月戰,那張弓,你自己去取!"
眾人紛紛將注意力轉向月戰,將他團團圍住。
"彆聽那小子胡言亂語,他根本沒辦法帶這麼多人進去!"月戰眼中閃過一絲恐懼。
他的實力因缺乏完美的血祭而未達巔峰,與娥峰相比更是相形見絀。
此刻哪敢與眾人硬碰硬,隻能邊後退邊試圖挑撥離間。
"少說廢話,一時間收拾不了元荒,還收拾不了你了?"
話音未落,一腳重擊猛然落在月戰背上。
月戰如同斷線風箏般不受控製地向元荒飛去。
"弓給你,放我一條生路!"
月戰在空中急呼,但身體還未及地,已被元荒釋放的巨大黑圈籠罩。
一股難以抗拒的威壓瞬間將他修為壓製至十紋境,恐懼之色溢於言表。
元荒轉而對月雅琳投去一瞥,隻見她緊咬嘴唇,眼眶微紅,情緒複雜。
月戰見狀,連忙求饒"琳兒,你要相信,你母親的死與我無關,全是娥梓琪那賤人的陰謀。看在我是你父親的份上,饒我一命吧?"
月雅琳心中的恨意如潮水般翻湧,她恨月戰為何不愛她母親卻娶了她母親?
娶了之後又冷漠以對,甚至在她母親中毒時都無動於衷。
但這份恨意中,也夾雜著複雜的情感,讓她一時間不知該如何是好。
月戰畢竟是她的父親,且在她漂泊無依時,還曾借得到過月戰暗中的庇護。
最終,月雅琳狠不下心,接過了暗影之舞,卻未對月戰下殺手。
"放他走吧。"
月雅琳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她心中的恨與怨,以及對親情的掙紮,在這一刻顯得尤為複雜而深刻。
月戰聞言,迅速轉身逃離,心中憤懣難平“賤人,跟她那母親一樣可惡,竟敢逼我屈膝求饒!待我奪得那逆天造化,定要讓你們付出代價!”
元荒望著月戰匆匆離去的身影,眉頭緊鎖,心中暗自思量火家都知曉神火所在,月家焉能無同等重要的情報?
彆忘了,月家雖與娥家聯手方勝火家,但其能穩坐幻域城第一家族之位,實力之強,絕不容輕視。
今日放走月戰,無異於縱虎歸林。
“小子,彆磨蹭了,趕緊帶我們進去!”人群中傳來催促之聲。
元荒沉聲應道“好,聽我信號,我一喊,你們便跟著衝進去,切記不可戀戰,以免激怒骸骨獸群,屆時後果自負!”
言罷,元荒率先向那屏障發起衝鋒。
炎辰緊隨其後,“跟上,務必確保我們領先火家一步。”
娥峰則在一旁冷笑,並未出手阻撓。
元荒徑直走向那頭失去雙角的龐大骸骨獸前,高聲請求“兄弟,我帶人去營救夢菲舞姐姐,你給行個方便。”
話音未落,他已敏捷地躍至骸骨獸腳下,而骸骨獸竟出乎意料地挪動身軀,為他讓開了道路。
這樣也行?
這一幕,讓圍觀者嘩然“那骸骨獸竟然為他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