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有人膽敢謀逆,挑戰王權。”東方水月淡淡地說道。
“謀逆?”
元荒愕然,心中湧起一陣難以置信之感。
大荒王,那可是青州公認的第一強者,究竟是何人竟敢萌生出這等叛逆之心?
東方水月抱著酥胸,朝一旁的陶隊長等人努了努嘴,遺憾地道“你也很想去看看吧?他們不讓,可惜了,不知道是誰這麼膽大包天。”
元荒心中一震,一個念頭突然浮現,他沉聲問道“徐家,是否有可能卷入其中?”
“你怎會知曉?”
遠處的藍猛突然將目光投向元荒,眼神中帶著幾分審視之意。
元荒連忙恭敬地道“晚輩隻是揣測而已。”
藍猛沉聲道“說說看,你是如何揣測的?”
元荒道“之前,徐子峰曾劫持過石英磊,連皇後娘娘的外甥都敢劫持,想必徐家心中已然有了反意。”
藍猛微微點頭,這番話聽起來合乎情理,不像是事先得到的消息,“若遇徐家人,無論是擒獲還是誅殺,都交由人字衛處理,會有賞賜。”
“遵命,大人。”元荒應聲。
他本想提及徐子墨已死之事,但轉念一想,此事並非他們親手所為,便沒有再多說什麼。
遠處,幾位修士正在緊鑼密鼓地布置著極為繁複的陣法。
他們的目標乃是隱匿於虛空深處的寶庫之門,試圖通過陣法將其強行牽引出來。
玄淨見此情形,也過去幫忙了。
審視著陣法的進展情況,元荒心中很清楚,這絕非一朝一夕之功。
寶庫之門似乎與虛空有著千絲萬縷的緊密糾纏,難以輕易被割舍開來。
於是,元荒索性找了個舒適的位置,盤膝而坐,開始靜心調整自身的狀態。
以適應身體所發生的變化。
通過東方水月幾人,元荒已知曉了此地的秘密。
隨著夢菲舞神域的崩潰,那束縛他們修為的枷鎖也隨之消散,久違的靈力也重新恢複了掌控。
這竟然是一片由幻境相互交織而成的秘境。
真實與虛幻相互交織,難以清晰分辨。
對於原住民來說,這裡的奇遇大多是貨真價實的,是他們得天獨厚的造化。
而像元荒這樣的外來者,所遭遇的往往隻是虛妄的幻影。
這一切的根源,還要追溯至那場曠古爍今的大戰。
炙神雖然不及夢菲舞強大,卻憑借著外力與智謀將其鎮壓。
兩位神隻隕落後,他們的殘餘力量在各自勢力的影響下,在夢菲舞的神域內,共同塑造了鎮魔境。
夢菲舞的強大,讓這片土地充滿了變數,致使幻境叢生。
元荒此次雖有遺憾,但也釋然了。
試想,若真有無限血氣,夢菲舞與炙神又何須走上奪舍這條路?
他們早已憑借這無限血氣,在數萬年的歲月裡,修複好肉身,溫養好殘魂。
至於月雅琳,她憑借著原住民的優勢,修為保留了部分,已達孕紋境。
但元荒屢次奇遇所獲得的靈火碎片與神火本源,確是真實無疑的。
其肉身強度因此躍升至朔元境高階。
然而,其靈力修為卻猶如陷入泥沼之中,依舊徘徊在淬靈境大圓滿的門檻處,未見絲毫的進展。
元荒的眉頭緊鎖,幾乎都能擰出汁水來。
他意識到自己的靈力修為與武道境界之間,竟已拉開了一個大境界的差距。
丹田之內,有隱疾在作祟,成為了阻礙他靈力精進的無形枷鎖。
若長此以往,找不到破解之法,他這身靈力修為怕是要在碌碌無為中逐漸荒廢。
不過,在這陰霾之中還有一個令人高興的發現。
他們在釋放駕馭骸骨獸時發現的碎布片、爛繩子,如今細細審視之下,竟個個都透露出一股不凡的靈光,遠非初見時那般平凡無奇。
這些物件,雖並非驚世駭俗的寶物,但在元荒眼中,卻能夠提煉出煉器材料。
足以讓他在空閒之餘,提煉出一些材料,為自己量身打造一件兵器。
他手中的墓鍬還是石英磊買的,橫刀與盤龍棍都已經毀掉了。
嗡嗡嗡~~~
一陣虛空震顫聲驟然響起,將元荒的思緒猛然拉回了現實。
隻見,一扇璀璨無比的光門被陣法之力從虛空深處硬生生撕扯而出,穩穩當當地鑲嵌於地麵之上。
眾人頓時一陣興奮。
就在這時,從炙神一方殘存的修士隊伍中,緩緩走出一人。
此人頭戴鬥笠,身披一襲幽深的黑袍,全身上下遮掩得密不透風,根本看不清其真容。
他不慌不忙地伸出右手,掌心之中托著一枚溫潤如玉的古老白玉簡。
隨著他輕輕一貼,白玉簡緊緊貼合於光門之上。
頓時,一束極為耀眼的光芒在光門表麵流轉開來,如同星辰的軌跡一般,絢麗無比,令人目眩神迷。
在這光芒的照耀下,光門上原本堅如磐石、牢不可破的禁製仿佛冰雪遇到驕陽,迅速瓦解消散,露出了進入寶庫的門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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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據先前的安排,人字衛一方與對方隊伍依次踏入寶庫門戶。
由陶隊長帶著元荒、石英磊、玄淨、東方水月以及月雅琳,在中間次序進入寶庫門戶。
甫一踏入,元荒周身驟起璀璨金光,周遭景致如同走馬燈般急速變換,令人目不暇接。
他反應迅捷,立時將手中墓鍬橫於胸前,作防禦之勢。
待金光消散,他那緊繃的警戒之色卻瞬間轉為憂慮。
“陶隊長……玄淨……磊哥、水月、雅琳,你們在嗎?”
元荒輕聲而又急切地呼喚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