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荒之所以底氣十足,是因為在東方澤戰鬥之時,妖獾一哥蘇醒了。
通過契約,元荒得知一哥已踏入孕紋境,且戰力極為強大。
隨著妖獾一哥龐大身軀的驟然顯現,一記淩厲爪擊精準地拍在劍無名緊握的長劍之上。
劍身劇烈震顫,幾近脫手,劍無名的手臂在那一刻仿佛承受著千鈞重壓,顫抖不止。
他的臉上滿是驚愕,戰勝元荒的念頭猶如風中殘燭,搖搖欲墜。
“哼,如何?有一哥相助,你的掙紮不過是徒勞。”
元荒嘴角揚起一抹冷冽的笑意,目光挑釁地看向劍無名,話語中充滿自信與嘲諷。
劍無名怒目圓睜,不甘示弱,長劍再度揮起,直指元荒。
然而,由於妖獾一哥的靈活乾擾,元荒的身形如同鬼魅,輕鬆避開致命一擊。
戰鬥瞬間變得錯綜複雜,劍無名陷入兩難之境,每一次攻擊都需小心翼翼,生怕遭到偷襲。
一時間,冷汗直流。
就在這緊要關頭,劍無名體內突然發生變故,一股狂暴血氣如脫韁野馬般在體內肆意奔騰。
他麵色扭曲,眼中閃過決絕之色“既然我注定廢了,那便拉上你一起同歸於儘!”
“小心,他要自爆!”
元荒見狀大驚,急忙呼喊妖獾一哥撤退。
但劍無名的決心已然不可動搖。
隨著一聲震天怒吼,劍無名周身血氣沸騰,血氣飆射而出,與手中劍光相融,化作漫天猩紅劍芒,恰似血色風暴席卷而來。
元荒竭儘全力,施展出所有防禦靈技,墓鍬舞動之際光芒四射,誓要抵擋這毀滅性的一擊。
而妖獾一哥,儘管剛剛踏入孕紋境,卻也不顧一切地化作肉盾,試圖守護元荒。
然而,終究難以抵擋那鋪天蓋地的劍光,瞬間遍體鱗傷。
元荒見狀,毅然將妖獾一哥護在身後,用自己的身體承受了大部分攻擊。
戰場之上,猩紅劍光與防禦光芒交織碰撞,爆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塵土飛揚,遮天蔽日。
“元荒!”
東方水月幾人的呼喚穿透混亂,聲音中滿是難以掩飾的焦急,手指因過度用力而顯得蒼白。
待塵埃落定,隻見元荒滿身傷痕,步履蹣跚地從廢墟中走出。
胸膛上的血洞觸目驚心,每一寸肌膚都布滿傷痕。
妖獾一哥亦是傷痕累累,形態雖恢複如初,卻難掩疲憊與虛弱。
劍無名見狀,噗地吐出一口逆血,虛弱地倒地不起。
此役,元荒雖勝,卻勝得慘烈無比。
元荒步伐沉重而緩慢,一步步挪至劍無名身旁,他的眼中閃爍著複雜的情緒。
艱難地伸出手,從劍無名懷中抽出了那張泛黃的羊皮卷。
隨即,低頭對劍無名沉聲道“過往的恩怨,如今皆成雲煙。我雖能輕易了結你,卻選擇留你一命,隻為讓你親嘗尊嚴被踐踏的滋味。”
“若有來世,望你學會尊重,否則,最好彆再讓我遇見。”
劍無名躺臥於地,眼神空洞,儘顯無力。
他的命運,已然不受自己掌控。
即便魔煞教不會計較他此次的失利,那些曾被他欺淩之人的怒火,也終將會如洶湧潮水一般將他徹底淹沒。
他身軀微顫,卻連掙紮的力氣也幾近喪失。
元荒未再停留,彎腰拔起插在地上的大旗,背負於背。
這破損的神器,即便他無用武之地,亦能換取不菲之資。
此時,東方水月見生死鬥結束,迅速上前,以她那雙溫柔的手,開始為元荒療治傷勢。
在人字衛治療師的協助下,元荒的體力漸漸恢複。
儘管胸中的創傷仍需時日調養,但那份從死神邊緣掙紮歸來的生命力,已讓元荒的內心無比堅韌。
在急不可耐的心情驅使下,元荒緩緩攤開了手中的泛黃羊皮卷。
大荒府衙審判記錄·人元1082年案卷
本案的核心是一名自稱為鎮魔軍舊仆的異族混血男子,其真實身份仍處於待核實狀態。
據調查,此人利用偽造的城防令,在大荒城內橫行霸道,公然挑釁大荒城法規。
尤為令人發指的是,在右相府邸周邊,他竟膽大妄為地探查軍情,企圖不軌。
不幸的是,在探查軍情時,他帶著一名無辜幼童遭遇了叛軍的突然襲擊。
幼童慘遭擄走,而他本人也隨即被官府迅速捕獲歸案。
鑒於當時鎮魔軍已全軍覆沒,戰場混亂,該男子的真實身份難以即刻辨明,故初步判定其為逆黨嫌疑人,並被羈押於天牢丙子號706監室,以便進行更深入的審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