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往獸神山的路上,
元荒一行六人累得氣喘籲籲,終於跑到一棵大樹前坐下歇息。
“木盒裡裝的是什麼東西?”
休息了約莫半炷香的時間,玄淨從懷中掏出木盒,同時用腳輕輕踢了踢旁邊被繩索綁著的劉芒箭。
“不清楚!”
劉芒箭瞪了他一眼,回應道。
“還挺嘴硬!”
玄淨用力地擺弄了幾下木盒,木盒竟輕易地打開了。
“你……知道怎麼打開的?”
地上的劉芒箭眼神一凝,顯得極為驚訝。
這木盒乃是宗門煉器師精心打造的機關盒,沒有特定的開啟方法,強行拆解會觸發毒針機關。
沒想到,在這胖和尚手裡,不過幾息之間,便輕鬆化解。
“這有何難。”
玄淨從木盒中取出一塊源玉,問道“說說看,這源玉裡溫養著什麼?為何會引人爭奪?”
“哼!”
劉芒箭望著玄淨,冷哼一聲,閉口不言。
“不肯說嗎?那我們自己破了這源玉,一樣能知道裡麵溫養的是什麼,到那時,你的價值可就大打折扣了!”
玄淨將源玉在劉芒箭眼前晃了晃,臉上掛著狡黠的笑容。
“價值打折?”
劉芒箭一臉茫然地看著玄淨,不解其意。
玄淨隻是微笑,並未解釋。
“審問人的活兒就交給我吧,我最擅長這個!”
這時,一旁的東方水月見劉芒箭拒不配合,立刻卷起袖子,大步流星地走了過來。
“你想乾嘛?”
劉芒箭一臉戒備地盯著東方水月,隻見她走了過去,從腰間摸出幾十個小瓷瓶,擺放在一旁。
“彆急,還沒到正式審問的時候呢!”
東方水月一臉興致勃勃地抽出匕首,在劉芒箭身上輕輕劃了一道。
傷口淺得隻滲出幾絲血絲,對修士來說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隨後,她隨意拿起一個小藥瓶,將裡麵的粉末撒在傷口上。
“好癢啊!你給我抹了什麼?”
粉末融入血液,劉芒箭頓時感到一股難忍的瘙癢迅速蔓延至全身。
“癢癢粉嘛!”
東方水月邊說邊將小瓷瓶收回,接著又在劉芒箭身上劃了第二道口子,拿起另一個瓷瓶,擠出裡麵的黃色液體滴在傷口。
“啊!好痛……快住手,你這狠心的魔女……”
劉芒箭慘叫一聲,感覺全身像被無數細針紮刺,疼痛難忍。
但東方水月對他的反應置若罔聞,繼續樂此不疲地擺弄著那些小藥瓶。
“夾竹桃汁!”
“合歡散!”
“麻痹粉!”
其他人見狀,連忙退到幾丈開外,生怕那些瓶瓶罐罐裡的古怪東西濺到自己身上。
還沒用上一半,劉芒箭就已疼得暈死過去。
“怎麼這麼快就暈了?還有好多沒試呢!”
東方水月不滿地嘀咕,對沒能完全測試出小瓷瓶裡的藥品效果感到遺憾。
“咳,彆玩太過了,他的箭術不錯,還得留著陪雅琳練箭呢!”
一旁的季若璃出聲勸阻。
“放心,這是我七叔給的玩具,不會出人命的,他剛剛差點傷到雅琳,就當是給他個教訓了。”
東方水月嘻嘻一笑,滿不在乎地說道。
旁邊恰好長著一棵曼蘿樹,東方水月起身用匕首輕輕一劃,樹乾隨即流出清澈的汁液,直接澆在了劉芒箭的身上。
“啊……我說,我什麼都說!”
劉芒箭被冷水一激,猛然醒來,隨即大聲求饒。
他全身色彩斑斕,黃紫青三色交雜在臉上,仿佛剛從染缸裡滾過一般。
東方水月收起剩餘的小瓷瓶,轉向玄淨說道“問吧,如果他再不老實,我這兒還有更多新花樣沒試呢!”
“我說!”
劉芒箭連忙喊道,生怕慢了半拍又惹惱了東方水月。
“那源玉裡溫養著什麼,我確實不知,但它一定很重要,是牧公子點名要的,宗門上下,從宗主到長老都極為重視。”
牧公子?
幾人麵麵相覷,皆表示未曾耳聞,於是玄淨接著問道“牧公子是誰?”
劉芒箭沉吟片刻,回答道“這個嘛,我也不太清楚詳情。隻知道他似乎在籌備一個聯合會,意圖聯合各方勢力,共謀大事!”
玄淨聞言,輕輕搖了搖頭,目光轉而專注地審視著手中的源玉追問“這源玉,你們是如何得來的呢?”
“哦,這源玉是許霜師妹通過施展多種傳承靈技,從大荒城內一位落魄的紈絝子弟那裡巧妙交換而來的。”
深入追問是那位落魄公子的身份時,劉芒箭就一點也不知了。
當問到雲山宗在什麼地方,得知是位於雲麓城城外山脈中,眾人就沒有再繼續追問下去了。
“這枚源玉內封印之物不明,但能感受到其中蘊含的精純靈力,我們是否該嘗試解開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