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還沒倒下?”
黃禮的笑容在元荒那直勾勾的注視下瞬間凝固了。
“嗬嗬,就差那麼一絲絲,我就真要倒下了,黃兄,咱們的較量還未結束呢!”
元荒緩緩起身,手輕輕一揮,凝聚出一根尖利的木刺,毫不猶豫地刺進了自己的左臂。
紮自己?
這一舉動震驚了在場的所有人,這家夥對自己也下得了如此狠手?
是個狠人!
但隨著木刺深入,元荒身上的傷口竟以驚人的速度迅速複原。
緊接著,元荒又故技重施,對一旁的妖獾一哥也施展了同樣的手段。
妖獾身上的傷口同樣快速愈合,就連破碎的鱗甲也恢複了幾分光澤。
這怎麼可能?
眾人瞠目結舌,眼前的景象超乎他們的想象,令人難以置信。
元荒剛剛的話語傳入黃禮耳中,他的臉色再次微微一變。
“這聲音,聽起來雖顯虛弱,卻隱含著一股渾厚之力,難道他身上的傷也是偽裝出來的?”
黃禮仔細打量著元荒,卻見他外表平平無奇,找不到半點破綻。
越是毫無破綻,他便越是不安,心中不禁湧起一股寒意。
“哼,還在硬撐,是想嚇唬我嗎?”
黃禮故作鎮定地哼了一聲。
“黃兄,小弟來助你,定要將那小子轟出去!”
“也算我一個!”
陣中,有兩人腳步踉蹌地走上前來。
他們氣息微弱,顯然比先前那六人更加虛弱。
在這陣法威壓的籠罩下,他們連正常行走都顯得極為艱難,每一步都好似重逾千斤。
黃禮轉頭,目光冷冽地掃過二人,不屑地撇嘴道:“要上你們自己上,彆扯上我,我可剛經曆了一場惡戰!”
“彆啊,黃兄,那小子已被你重創,此刻不過是困獸猶鬥,何不借此良機,一舉將他擒獲?”
“放心,最後淘汰那小子的最後一下攻擊交給黃兄,我們不爭不搶,純粹是來助黃兄一臂之力的!”
“哼,你們倆這狀態,說是來幫忙,誰信啊?站都站不穩,還想靠彆人晉級下一輪?”
黃禮的聲音冷若寒冰,透著濃濃的嘲諷。
“我們弱?那黃兄可要看仔細了,我們到底弱不弱!”
話音未落,二人竟抽出兵器,氣勢洶洶地向黃禮逼近。
“好一招借刀殺人!趁我靈力耗儘,就想趁機置我於死地,若我剛才答應了,你們恐怕早就準備在背後捅我一刀了吧?”
黃禮眯著眼,怒視著二人,滿腔怒火在心中熊熊燃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