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機一動綠茶她登上高位了沈菀盛瑾蘭音無錯版!
衛嫣然小產了。
她這一胎本就懷得不易,如今又受了這樣的刺激,孩子自然是沒保住。
程硯書被攔在了衛嫣然的房門外,失魂落魄地盯著那扇半開的房門,忽然跪倒在地,失聲痛哭。
沈菀譏諷道“程世子這是做給誰看?”
程硯書哀求道“菀菀,能不能,能不能讓我見見嫣然……”
“不能!”
沈菀拒絕得乾脆,“早知今日何必當初?你和衛姝然勾搭成奸的時候,想過嫣然姐姐嗎?”
“我沒有!我沒有!”
程硯書急切地為自己辯解,痛苦不堪。
“我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我從來都沒有想過背叛嫣然!”
“程世子的意思是,這全都是衛姝然的錯,而你是無辜的對嗎?”
程硯書抬眸與她對視著,驀然失語。
沈菀扯了扯嘴角,臉上是毫不掩飾的厭惡。
“衛姝然心思險惡,程世子也未必就是受害者。若非你優柔寡斷,一再地給衛姝然機會,又豈會讓她如此輕易得逞?”
吩咐青蓉她們把門守住了,不許放程硯書進去,沈菀才揣著一肚子火氣離開,卻在拐角處被人攔腰一抱,嚇得她一爪子撓了過去。
衛辭嘶了一聲,把她放在一旁的欄杆上,捂著自己的脖子,滿臉幽怨。
“沈菀,你屬貓的嗎?”
沈菀見是他,忙不迭地道歉,又仔細檢查了他的脖子,確認沒有破皮才鬆了口氣。
她抬手拍了他一下,氣咻咻道“小舅舅嚇我!”
衛辭抿唇笑了笑,掐著她紅撲撲的臉頰。
“聽十一說你今日打人了?手疼不疼?”
沈菀攤開手,露出了紅嫩嫩的掌心,委屈極了。
“疼死了,我怎麼不知道,打人自己也疼啊。”
衛辭跟變戲法似的掏出了一瓶清涼膏,仔細地抹在她的手心。
“日後這種事,吩咐十一他們去辦就行,不必你親自動手。”
沈菀憤憤不平,“那怎麼行?不親自教訓一下那對狗男女,我就咽不下這口氣!”
“看不出來,我家菀菀還這麼凶啊。”
衛辭低低笑著,沙啞溫軟的嗓音縈繞在耳畔,引得沈菀莫名其妙地紅了臉。
她盯著這張近在咫尺的臉,腦海中回蕩著是床笫前的交頸纏綿,聲聲難耐的低吟,與他這張俊美禁欲的臉全然不符,一股隱蔽的割裂感襲來,攪得她亂了心神。
“我……我先回去了……”
她慌慌張張地逃離,衛辭卻沒有追過去。
他收了臉上的笑意,銳利的目光直逼對麵的樹叢。
“出來吧。”
那人從昏暗處走出,冷酷的麵容似塞北的冰狼,狹長的眸子夾帶著一絲利芒。
衛辭麵色不悅地看著他,“什麼事?”
這般截然不同的態度,令薑弋冷嗤一聲。
他將一個包裹丟過去,淡淡道“那名馬夫已經抓到了,這是從他家裡搜出來的銀兩,確實是受人指使的。”
衛辭翻開一看,裡麵是白花花的幾錠銀子,就憑馬夫那點微薄的例銀,再給他十年都攢不到。
“可問出了幕後主使是誰?”
“他隻說是一個年輕的姑娘找到了他,讓他把衛嫣然她們帶過去,但那人究竟是誰,他自己也不知道。”
衛辭頷首,表示知道了。
瞅著薑弋還站在原地,衛辭眉頭一皺“還有事?”
薑弋目光幽深地盯著他,“你和沈菀……關係倒是不錯。”
衛辭語氣淡漠,“你想說什麼?”
“隻是好心提醒你,沈菀年紀也不小了,你既為她的長輩,還需注意分寸才是。”
衛辭麵不改色,“跟你有關係嗎?”
薑弋隱隱能感覺到他生氣了。
第二日,沈菀趕早去看衛嫣然,沒想到程硯書還跪在外麵,一身邋裡邋遢,下巴上都冒出了青渣,這還是沈菀第一次看他如此狼狽的模樣。
沈菀卻沒有絲毫同情,甚至還想落井下石幾句。
正巧那房門打開,衛嫣然被青蓉扶著,靜靜地看著他,目光無悲無喜。
“嫣然姐姐!”
沈菀趕緊上前扶她,讓青蓉去取了披風來。
程硯書在看見她的那一瞬間,雙眸立馬升起了光芒,手撐在地上便想站起來,但因跪得太久了,反而又摔了回去。
“把程世子扶起來吧。”衛嫣然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