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機一動綠茶她登上高位了沈菀盛瑾蘭音無錯版!
這日沈菀忙至夜深才歸,靈琊山莊內已燃起了點點燭火。
玉無殤倚在廊下,夜風拂動簷下的燈籠,灑下的斑駁光影,在他身上搖曳著,俊美的臉帶著一絲不悅,渾身上下都透著怨念。
“你若真對這些事情感興趣,我把無殤閣送給你不就完了?還不用你親力親為。”
沈菀嘀咕著“誰稀罕你的無殤閣?”
玉無殤雙眸一眯,“你說什麼?”
“咳咳。”她掩飾地咳嗽兩聲,“那什麼,我要睡了,你趕緊回去吧。”
玉無殤咬牙切齒,“小沒良心的,老子等了你這麼久,你這就把我打發了?”
“那你還想如何?”
“陪我喝酒!”
“我不……”
抗議無效,沈菀直接被玉無殤拖走了。
玉無殤說喝酒還真是喝酒,酒席都備好了,沈菀懷疑他就是故意在門口蹲她呢。
見她坐著不動,玉無殤自顧斟了一杯,嗤笑道“看我乾嘛?這可是關外千金難買的龍泉酒,你確定不試試?”
沈菀不著痕跡地舔了舔唇,試試就試試。
隻是那清澈的酒水一入喉,便辣得她紅了臉。
對麵的玉無殤笑得前俯後仰,不屑道“從前一壺九醞春都能麵不改色地喝下去,現下一杯龍泉酒都喝不了了?果真是被衛辭養廢了。”
沈菀氣惱地瞪著他,“關小舅舅什麼事?”
玉無殤捏緊了酒杯,眼裡壓抑著怒色,“少在我麵前提他!”
就是那個老東西,把他珍養了十年的花給掐了,玉無殤開始後悔,怎麼沒趁機掐死他?
沈菀小聲嘟囔,“不是你先提的嗎?”
將杯中的酒一飲而儘,他的眸色逐漸幽深,緊鎖著對麵的身影,仿佛要將她困在其中。
“音音,我再問你一次,你可願隨我回陵州?”
她一頓,短暫的沉默後,道“玉無殤,你知道答案的。”
他輕笑一聲,喃喃道“是啊,我早該知道答案的。”
他隻是覺得荒謬,明明是他先遇到她的,明明是他親手把她養大的,到底出了什麼偏差,竟然讓她落入了彆人的懷抱?
沈菀見他喝得有些醉了,便準備起身,又聽他道“你就不怕我趁著衛辭不在,再次把你擄走嗎?”
“你不會的。”
從前沈菀當真怕極了玉無殤,怕是打死她也想不到,有朝一日他們會坐下來,心平氣和地喝酒聊天,說著那些曾經讓兩個人都釋懷的事。
玉無殤聽著她篤定的語氣,輕笑了一聲。
“音音,你還真是……了解我啊……”
不是怕了薑明淵,也不是向衛辭認輸,隻是玉無殤漸漸發現,他從一開始就錯了。
他把她當成了禁臠,也在無形之中將她越推越遠。曾經那朵嬌弱的菟絲花,不知何時長成了塞北的荊棘,她可以獨立麵對風霜,也可以將欲強摘她的人刺得鮮血淋漓。
大概是那杯龍泉酒的緣故,沈菀一夜好眠,第二日醒來卻聽青竹說,玉無殤走了。
沈菀正在翻著賬本,神色略微有些恍惚,青竹說了好幾次才回過神來。
“怎麼了?”
“小姐,你和玉公子是不是吵架了?”
沈菀睫毛輕顫,“沒有。”
“那玉公子怎麼招呼也不打就走了?”
“可能,他有其他事吧……”
說實話,玉無殤會為了她趕來塞北,沈菀是驚訝的。但是除了感激,她也無法對他生出其他情緒。他們的過往太過複雜,縱使已然放下,她也不會去考慮與他的任何可能。
玉無殤若能放下,那是最好,若是不能,離開或許才是最好的選擇。
“少莊主!”
外麵突然傳來一陣喧嘩,幾名山莊的弟子攙扶著渾身是血的謝霆走進來,沈菀腦子一片空白,當即大步上前,急切問道“發生何事了?謝叔叔怎麼了?”
謝霆遇刺了!
秋山城內並非隻有靈琊山莊一個門派,尤其是上次段榮等人死後,秋山城鬨了有一段時日,謝霆一直在處理這些事,卻不知何故,昨夜突然遇襲,若非山莊的弟子趕到及時,怕是他已經成了一具屍體。
沈菀站在庭院內,聽他們講明事情的經過,麵色格外陰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