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機一動綠茶她登上高位了沈菀盛瑾蘭音無錯版!
細雪紛紛揚揚地灑落在京城,紅瓦高牆上覆著一層白霜,宛若水墨畫中一點朱紅,白雪地中盛開的梅花。
一封夾帶著塞北的荊棘草的信送到了衛府,是裴雲黎寫的。
他已經抵達平沙國,也順利繼承了裴雲渡的皇位,厚厚的幾張信紙,隻字不提自己經曆的危險和艱辛,字句都是對沈菀他們的思念。
縱使他不說,沈菀也很清楚,裴雲黎能走到這一步,不知要吃多少苦。
薑不棄抱著小白狼,趴在桌子旁聽著沈菀念著裴雲黎的信,小臉都皺成了一團。
“我們什麼時候才能去找阿黎哥哥啊?”
沈菀故作沉吟,“要是你能把你舅舅教你的拳法打好了,我就考慮一下。”
薑不棄立馬鬥誌昂揚,“七七馬上去練!”
小白狼也跟著嗷嗚直叫,邁著小短腿跟著薑不棄跑了出去。
沈菀目送著那一大一小遠去,收了笑意,才提筆給裴雲黎回信。
適逢蕭七進府,她將信交給他,也從蕭七口中得知了一個消息。
“千金坊的茅老大死了。”
沈菀愣了一下,好一會兒才想起這是誰。
“他不是被關在大理寺嗎?好端端的怎麼死了?”
“據說是死於風寒,仵作已經檢查過了,確實沒問題。”
沈菀卻覺得有些蹊蹺。
那茅老大身強體壯的,一身橫肉,一場風寒就要了他的命?這不扯嘛!
“溫世子怎麼說?可有從他口中撬出什麼消息?”
蕭七搖著頭,“幾次審訊,他都咬死了是裴雲裳指使他的。千金坊又查不出其他罪證,這件事隻能不了了之。”
沈菀冷眸半眯,“還記得我跟你說過,我曾在千金坊看見一個熟人嗎?我現在越來越覺得,那個人就是淳於婉。”
蕭七蹙眉,“我們的人查過,淳於婉根本沒有任何身手,若是當日她在千金坊內,又是怎麼避開我們的搜查的?”
當時千金坊都被衛辭的人圍了,若是淳於婉真的在那裡,除非她又飛天遁地之術,否則不可能逃得了的。
“這也是我不明白的地方,到底是誰在暗中做手腳,三番兩次地跟我們作對。”
蕭七知道她指的是誰,“長風樓一直盯著姬如蘭,這段時日他都在驛館內,並未外出。”
“不能大意,我總覺得,他沒有表麵那麼簡單。”
窗外風雪似乎更大了一些,沈菀輕輕抖了抖桌上的紅梅,目光幽冷,喃喃道“這京城,似乎又要亂了……”
“哢噠!”
驛館內,姬如蘭將手中的核桃捏得粉碎,才抬眸瞥了一眼窗外盯梢的探子,不滿地嘖了一聲。
“這長風樓,還真是煩人啊。”
竟離抱著刀,表情冷漠,“若世子不殺那個姓茅的,他們也不至於懷疑到你頭上。”
姬如蘭不屑地嗤笑,“你以為他不死,沈菀就不會懷疑我了?”
上次他故意帶薑不棄出去,本來想從薑不棄身上下手,借此打消沈菀對他的懷疑。但是那個黑心肝的女人,壓根就不吃這一套,姬如蘭隻能以退為進,暫時蟄伏。
沒辦法,他在京城的根基不穩,隻能徐徐圖之,等自己的勢力在此處紮根,方可大展拳腳。
這麼多年都這麼等過來了,姬如蘭也不差這幾日。
他扭頭問竟離,“皇宮那邊怎麼樣了?”
“婉貴人一切安好,近日有不少朝臣向她示好,打算靠著她腹中的皇嗣,扳倒衛氏。”
姬如蘭笑得前俯後仰,“一群蠢貨!”
竟離靜靜地看著他發瘋,等他瘋夠了,才接著道“婉貴人想見你。”
“見我做什麼?”
他又恢複了一貫的冷漠散漫,幽沉的眼眸空無一物,又似乎深藏勃勃野心。
姬如蘭道“你去回她,讓她安分一點,保護好腹中的‘孩子’,能不能翻身,就靠這一局了。”
竟離將話轉述給淳於婉,分明看見了她眼裡期待的光一點點黯淡下去。
淳於婉略顯失落,隻說自己知道了,在竟離臨走之前,還忍不住問道“年宴那日,姬公子會來嗎?”
“自然。”
淳於婉這才滿意地笑了。
竟離瞧著她的表情,那一臉毫不掩飾的期待與歡喜,無不昭示著少女的愛慕。
他很想提醒她,喜歡誰也彆喜歡那個小瘋子,但是轉念又覺得,這好像不關他的事,索性閉嘴了。
竟離悄無聲息地離開皇宮,矯健的身手讓他成功避開了皇宮的守衛。卻沒想到剛出了外宮門,身後便有一把劍破風而來,劈開了細碎的雪花,直擊他的胸膛。
竟離眸光一凜,即刻躍身踩著高牆,一個漂亮的回旋躲過了那把劍,同時也拔出了刀揮向對方。
刀劍相擊,刺耳的聲音在深夜中尤為淒厲。兩道黑影在風雪中纏鬥不休,一個矯健靈活,一個孔武有力,竟是不分上下。
“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