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機一動綠茶她登上高位了沈菀盛瑾蘭音無錯版!
在一眾期待的目光中,月瀾搖了搖頭。
“美人麵原是用在屍體上,可保屍身不腐,但活人食用,將會一點點地剝奪生機。”
盛瑾中毒的量不大,但是中毒已深,月瀾想用換血之法也無濟於事。
沈菀微微一怔,偏頭與衛辭對視著,眼裡是藏不住的擔憂。
衛辭握著她的手,沉聲問月瀾道“世間之物從來都是相生相克,我不信有無藥可解之毒,月巫醫是否有辦法,能延緩毒性發作?”
月瀾沉默了半晌,知曉他們不會輕易放棄,也隻能道“我可以試試。”
自始至終,盛瑾一言不發,仿佛中毒之人不是他一樣。
待人群散去,他又留下了衛辭和沈菀。
“說來慚愧,”他笑著道,“雖然這是姬如蘭設的局,但有那麼些時候,朕也是懷疑小舅舅的。”
他坦誠直白地說著他對衛辭的懷疑,似乎一點不擔心,衛辭會因此心生芥蒂。
衛辭眸光溫和,“這就說明,皇上有自己的判斷,不會再被彆人的話左右了。”
不管是對姬如蘭,還是對衛辭,盛瑾已經學會,從真真假假中去判斷誰可信。
盛瑾盤著腿,那身龍袍被揉皺了也不管,笑得一如幾年前那個風流太子。
“這個位置,果然一點都不好,難怪當初盛瑜不惜炸毀皇宮。我跟他鬥了這麼多年,父皇曾說我太過跳脫,盛瑜太過老成,我們是天差地彆的兩個人,但實際上,我和他又有什麼差彆?”
他們一樣多疑,一樣心狠,又一樣脆弱。
深陷在這場權謀之中,真真假假,有時候都難以分辨,稍有不慎,他亦會落個屍骨無存的下場。
沈菀拍了拍他的肩膀,“至少你沒有被讒言蒙蔽雙眼,也沒有輕信小舅舅有不臣之心。”
盛瑾低低一笑,“我這皇位都是他幫我奪回來的,他若想自己做皇帝,豈容我活到今日?”
衛辭“不要想太多,美人麵未必無藥可解,我們會儘快找到解藥的。”
收拾了皇宮的殘局,不知不覺已過子時。
沈菀站在城樓之上,遙望著萬家燈火,輕輕歎了口氣,呼出的白煙,很快在風中消散。
“今日是除夕啊,”她惆悵道,“薑不棄又要生我的氣了。”
衛辭將她摟入懷裡,輕笑道“好辦,就說是我害得你不能回去陪他守歲的。”
“本來就是!”沈菀嘀咕了一句,望著不遠處暗沉沉的街巷,又道,“不過,小舅舅,你說我們能抓到姬如蘭嗎?”
方才蕭七來報,竟離已經帶著姬如蘭殺了出去,現在長風樓弟子在四處搜尋,但是仍沒有消息,沈菀覺得找到他的可能性不是很大了。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姬家還在西南,而且,姬如煙還在京城。”
沈菀眉頭一皺,“姬如煙似乎並沒有參與姬如蘭的計劃。”
“沒有參與,不代表不知曉。”
沈菀對姬如煙還挺有好感的,但在大是大非之前,她也不會含糊。
盛瑾站在台階上,看著他們二人相攜遠去,傾斜的油紙傘為沈菀遮擋了片片白雪,也不知她說了什麼,衛辭停下了腳步,然後無奈地蹲下身來,任由她跳到了自己背上。
雪似乎更大了一些,覆蓋了他們遠去的腳印,宮門關閉,仿佛隻有盛瑾被困在了這裡。
簷下的燈籠在風中搖晃著,盛瑾長長舒出一口氣,偏頭對戰戰兢兢地捧著聖旨的侍監道“去吧。”
皇宮一夜混戰,在第二日便傳遍了京城,同時盛瑾下達了追殺令,追捕姬如蘭,並向姬家發出了警告,勸其投降,否則株連九族。
皇城戒備森嚴,也絲毫沒有影響新年熱鬨的氣氛。
流風院內安靜如常,雪停了,窗外幾隻雀兒在雪地裡尋覓著食物,很快又被腳步聲驚得飛起。
沈菀迷迷糊糊醒來,隻覺得身上壓著一座大山,睜眼一看,薑不棄坐在她身上,正氣鼓鼓地盯著她。
沈菀把他抱起來,塞進被窩裡,狠狠地親了他的臉蛋。
“新年好啊薑不棄。”
薑不棄嫌棄地揉了揉臉,哼了一聲,“一點都不好!”
沈菀知曉他還在為昨晚的事生氣,伸手在枕頭下摸啊摸的,摸出了一個厚厚的大紅封。
“喏,給你的,不要生氣了行不行?”
薑不棄一邊把紅包揣進懷裡,一邊氣憤道“你明明答應了要陪我守歲的。”
“是我不好。”沈菀道歉得十分乾脆,“我保證,明年一定陪你!”
薑不棄扭過頭,根本不吃她畫的餅。
沈菀拽了拽他的小啾啾,哭笑不得道“那請問薑小公子,要怎樣才能原諒我呢?”
薑不棄眼神一瞟,“這是你說的?”
沈菀真誠地點頭。
“我聽說正月十五有燈會,娘親帶我去!”
他眼眸亮晶晶地盯著沈菀,一臉掩飾不住的期待。
沈菀心頭一軟,才意識到自己最近都沒有好好陪陪他了。
“行!”她拍板道,“你還想玩什麼,娘都帶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