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機一動綠茶她登上高位了沈菀盛瑾蘭音無錯版!
那青衣男子好不容易爬起來,一瞧見這架勢,頓時嚇得一激靈。
剛想喊救命,便看見沈菀一個嬌滴滴的小姑娘,乾脆利落地將那群惡棍收拾了一通。
那匹受驚的馬漸漸遠離,人群也漸漸恢複了秩序,反倒是這邊的熱鬨,引來了不少人的圍觀。
沈菀絲毫沒有手軟,把他們揍得鼻青臉腫,哭爹喊娘。
躲在暗處的綠衣公子驚得目瞪口呆,扭頭就想跑,被沈菀眼疾手快地抓住了,又是一頓痛扁。
直到衛辭匆匆趕回來,才挽救了這群可憐蟲一命。
沈菀扭頭氣呼呼地跟衛辭告狀“小舅舅,他們想綁架我!”
似乎還氣不過,沈菀又衝著那哭嚎得最大聲的綠衣公子踹了一腳,凶得旁邊的人都一哆嗦。
衛辭眸色泛冷,等沈菀出過氣了,才把熱乎的桂花糕放在她手裡。
“先吃,彆涼了,其他的交給我處理。”
今日是元宵,但以防意外發生,街上還是有不少巡城的士兵。
不消一會兒,那些士兵便火急火燎地趕來,剛處理完西街的走失兒童案,現在又來處理縱馬鬥毆案,一肚子火氣瞬間就炸了。
“讓開讓開!何人敢在此鬥毆,全都給我帶回衙門!”
那士兵長腰佩大刀,怒火衝衝,圍觀的百姓紛紛被嚇跑了,唯恐自己惹了這群閻王,也被丟進大獄。
十幾個穿著紅黑軍服的官兵將衛辭和沈菀等人圍了起來,作勢便要拿人,那綠衣公子趕忙從地上爬起來,氣急敗壞地怒吼。
“瞎了你們的狗眼,老子是兵部侍郎的嫡子,這幫刁民敢當街毆打我,你們還不快把他們抓起來!”
一聽是侍郎家的公子,那群侍衛的態度立馬變得親和,扭頭再看向衛辭等人時,又換了一副凶神惡煞的嘴臉。
“就是你們毆打侍郎公子的?尋釁滋事,當街擾民,以下犯上,連罪並罰,把他們帶回衙門,重打三十大板!”
衛辭冷眸一眯,“你們是哪位大人部下的?”
那士兵長一聽這質問的語氣,頓時就惱了,趾高氣揚道“官爺我歸哪位大人管,跟你們這些平民有什麼關係?”
衛辭冷笑,“是跟我沒關係!但是你們一介官兵,理應維護皇城安寧,保護皇城百姓,卻也學那趨炎附勢之徒,欺壓百姓以巴結權貴,這便跟我有關了!”
那群人被唬得一愣,眼看著衛辭亮出了那漆黑的令牌。
“吾乃國公衛辭,奉皇上之命掌管監察司。你說,我又沒有資格管?”
那幾人瞬間瞪大了雙眼,直勾勾地盯著那令牌,相視一眼後皆咽了咽口水,滿腦子隻剩下兩個字。
完了。
那綠衣公子也沒想到,衛辭一個“小白臉”竟然大有來頭。
他一個小小的侍郎之子,根本沒有資格見到衛辭,但也聽說過衛辭的事跡。
這位衛國公雖然與當朝皇帝相差沒幾歲,但確確實實是皇帝的親舅舅。不僅如此,在年前的皇位之爭中,立首功者當屬衛辭。
綠衣公子滿頭虛汗,目光又移向了他身旁的沈菀。
若是他記得沒錯,當今的衛國公夫人,是薑武侯府的靈善郡主……
他的臉色瞬間煞白,眼前一陣發黑。
惹上了衛家和薑家這兩尊大佛,他還有命活嗎?
所有人都在等著衛辭的審判,衛辭卻看向了沈菀。
就在眾人以為沈菀一個小姑娘會心軟放過他們時,便聽她慢悠悠地開口了。
“當街縱馬驚人,強搶民女,顛倒黑白,仗勢欺人……按我朝律法,需杖責五十大板,關押半年。”
綠衣公子兩眼一翻,就快要被那些官兵帶下去的時候,卻又聽沈菀道“慢著。”
她指著滿地的狼藉,“這位侍郎公子,先賠了錢再走唄。”
沈菀把他身上的銀兩都薅光了,才按損失賠付給各位店主。
衛辭冷眼看著那些恨不得把腦袋埋進地縫裡的官兵,語氣沉肅道“念在你們今日勞累奔波的份上,這次就先放過你們,自己回去領二十板!”
一聽這話,那些人鬆了口氣的同時,又忙不迭地向衛辭請罪。
二十大板,頂多十天半個月起不來,好歹小命和官職是保住了。
待他們離開後,人群才漸漸散去,又恢複了方才的熱鬨平和。
沈菀把銀子分得差不多了,才看向在地上撿字畫的青衫男子。
說來,若非他突然出聲提醒,那般嘈雜混亂的環境下,她還真未必能及時察覺到危險。
那青衫男子生得甚是俊秀。眉目如畫,眸似寒星,端正清雅,如風中秀竹。隻是他衣衫簡樸,身骨消瘦,袖口邊都被磨破了,可見家境貧寒。
饒是如此,他身上亦無自卑自賤之態,反而鎮定自若,唯有看向那懷中字畫的眉眼,凝著一絲心疼與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