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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浩天心裡藏著事,不知不覺也多喝了幾杯,待察覺到了醉意,才同眾人告辭,去後園內醒醒酒。
他滿腦子都是衛辭所說的話,也不停地回蕩著昔日燕沐風同他把酒對飲的情景。
兄弟之情加上悲傷憤懣之意,令淩浩天乍然起身,一拳頭砸在了如手臂般粗壯的樹乾上。
那樹乾瞬間開裂,劈裡啪啦的聲響引起了暗處一聲驚呼。
“誰?”
淩浩天怒喝一聲,立即踢刀而起,握緊了大刀朝著那聲響來處襲去。
一抹身影跌倒在地,借著昏黃的月光,淩浩天也看清了來人。
“阿喬姑娘?”
他眉頭一皺,收起了刀,語氣中帶著一絲歉意。
“抱歉,沒想到是姑娘在此。”
隻是雖然道著歉,淩浩天也沒有伸手把阿喬扶起來。
阿喬暗罵他不解風情,也隻能自個爬起來,乾笑著道“淩門主不必道歉,是我唐突了。”
“阿喬姑娘怎會在此?”
阿喬含情脈脈地看著他,溫柔細語道“方才席間見淩門主心情不太好,想來是因為燕城主而煩悶。我先前曾聽過燕城主的威名,對他的死深感遺憾,料想淩門主也是如此,故而才鬥膽追出來,想勸慰淩門主一番。”
淩浩天是個直腸子,哪裡看得出來阿喬那溫聲笑語下的算計?
他感慨道“阿喬姑娘觀察入微,令淩某佩服。隻是我並非對燕大哥的死心懷遺憾,生死無常,我早就看淡了。但若燕大哥真如衛老弟他們所說,是被人害死的,那我就必須為燕大哥查明死因,報仇雪恨!”
“淩門主與燕城主的兄弟情義,真令人羨慕。”阿喬歎著氣,神色透著一股淡淡的哀傷,“不像我,自幼父母雙亡,四處流浪,獨自一人在這世上,孤苦無依……”
淩浩天詫異,“阿喬姑娘不是同衛老弟他們一起的嗎?”
阿喬欲言又止,眼淚已經在眼眶中打轉。
淩浩天忙道“阿喬姑娘彆哭啊,有什麼我能幫忙的儘管說。”
阿喬哽咽著道“淩大哥不知道,我是被他們買來的,我很感激他們救我於水火中,但是對他們來說,我到底是個外人……”
淩浩天一怔,隨即怒道“你是說他們欺負你?”
“沒有沒有!”阿喬趕緊否認,唯恐淩浩天把這事捅到衛辭他們麵前,到時候自己就穿幫了,說不定兩頭都不討好。
她忙道“衛公子和沈姑娘他們對我很好,隻是我一直以來的願望,就是想有安穩的生活。有個能遮風避雨的地方,有個疼愛我的夫君,對阿喬來說,也就夠了。”
說話間,她抬頭看著淩浩天,那雙漂亮魅惑的眼睛盈滿了淚光,在月光下有一股蠱惑人心的美。
淩浩天的神色逐漸變得茫然,仿佛魂魄都被勾走了一樣,茫茫然地向她靠近。
阿喬得逞地勾了勾唇,正準備靠入淩浩天懷中,突然幾聲尖銳的喊聲響起,撕破了夜空的寧靜,也將淩浩天從混沌中拉了回來。
他如同被敲了一下,渾身一震,很快蘇醒過來,也沒有空懷疑方才的異常,便慌慌張張地衝了出去。
同時,在宴廳內的衛辭等人也聞聲趕來,同那闖入白虎門的人正麵對上。
白虎門的大門被撞破,門口處倒了大批的侍衛,鮮血順著地縫流到了淩浩天的腳邊。
他死死盯著那闖入白虎門的人,目眥欲裂。
“元三刀,你好大的膽子,竟然連白虎門都敢闖!”
不錯,今夜夜襲白虎門的,正是昨日剛有過一麵之緣的元三刀。
昨日他放過三刀幫一馬,並非他怕了他們,隻是因為三刀幫的勢力錯綜複雜,他沒有辦法一時將他們剿滅。而且近日東月城正值多事之秋,淩浩天尚且因為燕沐風的死焦頭爛額,自然分不出精力去收拾蛀蟲。
但他沒想到的是,這群“蛀蟲”不僅不趕緊躲起來,竟然在今夜堂而皇之地闖入白虎門,還殺了他這麼多兄弟。
淩浩天怒火中燒,揮著大刀便要衝上前去。
“多日不見,淩大哥怎麼還是這麼魯莽?”
一聲陰冷的輕笑傳來,伴隨著熟悉的聲音,一道身影緩緩從元三刀身後走出來。
他身形消瘦,麵色虛白,雙眼下泛著淡淡的青黑,麵部偏長,那張臉上掛著輕蔑的笑,襯得他的氣息有些冷鬱陰沉。
淩浩天卻如遭雷擊,“常平?你……你怎麼會……”
“是青木門門主!”
“他竟然跟三刀幫勾結!簡直就是是十三門的叛徒!”
淩浩天身後,白虎門的眾弟子義憤填膺地譴責常平,一個個怒發衝冠,恨不得衝上去把常平碎屍萬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