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機一動綠茶她登上高位了沈菀盛瑾蘭音無錯版!
不知是羞是氣,沈菀的耳尖都冒了紅。
支開了鶯娘,趙輕雲便迫不及待問道“菀菀,這是怎麼回事?你怎麼會是思音閣的老板?”
阿喬沒有說話,但一雙亮晶晶的眼睛也直勾勾地盯著她。
她本來以為沈菀他們隻是有點小錢,卻沒想到這麼有錢!
一萬兩銀票說拿就拿,而且還是這思音閣的老板,能在此處開如此大的首飾閣,隻怕他們不止有錢這麼簡單。
沈菀把那些銀票玉佩塞回荷包,惆悵地歎了一聲。
“說來話長。”見氣氛嚴肅,她擺了擺手,“都彆坐著了,喜歡什麼去挑吧。”
趙輕雲嘿嘿一笑,拉著阿喬雀躍地出去了。
沈菀跟這桌點心乾瞪眼時,甚覺無聊,便又招來了鶯娘。
沈菀把那一萬兩抽出來遞給她,“這錢你收著吧,不能讓思音閣虧錢了。”
鶯娘嚇得趕緊後退,“姑娘可千萬彆這麼說,閣主說了,這整個思音閣都是姑娘的,若鶯娘收了您的錢,閣主會不高興的。”
沈菀沒好氣道“玉無殤又沒來平沙,他不會知道的。”
鶯娘疑惑。
玉閣主明明來信,說他會帶著少主一起來平沙,怕是這兩日就會到了,沈菀不知道?
她正準備告訴她,沈菀卻岔開了話題。
“你既說思音閣是我的,那便聽我的話,把錢收著。另外,趕緊把名字改了,一點兒也不好聽。”
鶯娘無奈隻能應下,問“那不知姑娘想取何名?”
沈菀沉默了半晌,在鶯娘的注視下,愣是憋不出一個字來。
“算了!”她像是妥協了,“就這樣吧。”
若是改名,搞得好像她心虛一樣。
改名這事就這麼被揭過了,沈菀問“你們是無殤閣的人?可我記得,無殤閣好像鮮少收女子。”
“不是。”鶯娘道,“這樓內的姐妹,都是閣主從風塵樓裡買回來的。”
除了護衛,思音閣內的人皆是女子,幾乎都是如鶯娘這般出身風塵。或家道中落,落魄為妓,或年老色衰,生活慘淡。
玉無殤時常在外遊曆,雖未刻意,但若是被他碰上,他便差人將她們買回去,安置在各處。
這對玉無殤來說或許是舉手之勞,但是對鶯娘她們,卻如同再造之恩。
鶯娘道“我曾聽閣主說過,他救我們,並不是出於善心,而是愧疚。他有一個虧欠良多的人,總想著能夠做點什麼,去補償他曾犯的錯。”
得不到沈菀的回應,鶯娘茫然地看去,卻見沈菀不知何時已走了神。
樓下,趙輕雲換上了那身霧藍色的衣衫,整個人如同改頭換麵般,一洗之前灰撲撲的模樣,倒有了幾分過去趙大小姐的富貴氣息。
鶯娘親自為她綰發上妝,連聲讚歎之餘。
“趙姑娘穿這衣裳真好看,莫說那些男子了,就是我見了都忍不住心生歡喜。”
趙輕雲有些羞澀地拽了拽衣角,訥訥地問沈菀“會不會太隆重了?”
沈菀幫她扶正了頭上的釵子,淺笑著調侃“趙大小姐從前在我麵前的那股威風呢?怎麼如今連一件裙子都怕了?”
趙輕雲立馬挺直了背,小眼神中透著一股驕傲。
“誰怕了?從前我爹給我準備的衣裳,不知比這好多少倍!”
這話有誇張的成分,但趙老爺對趙輕雲的疼愛,卻是半點兒也沒有摻假。
阿喬也換了身衣裳走出來,她生得美豔,卻選了一件淺綠色的衣衫,既不會喧賓奪主,亦不會太過樸素。柔美與清麗在她身上融合,站在趙輕雲身旁也毫不遜色。
贏得了一片讚美聲,沈菀見時間差不多了,便同鶯娘告辭。
思音閣外,應沅已經等候多時,他身旁還停著一輛馬車,上麵放著他為趙輕雲準備的禮品。
他盯著思音閣的牌匾,同沈菀一樣甚覺熟悉,還沒等他想起來,低眸便瞧見了從內走出的趙輕雲。
迎麵的風吹起了霧藍輕紗,柔嫩的肌膚泛著淺淺的紅暈,不知是胭脂染色,還是美人自羞。明眸溢著流光,櫻唇似三月的春桃,軟嫩流汁。
應沅不由得看呆了,直到淺淡的香氣撲鼻,他才恍惚間回過神來,一偏眸便撞上了沈菀意味深長的目光。
他掩飾性地咳嗽兩聲,故作鎮定道“準備好了嗎?好了就出發吧。”
趙輕雲原本還滿懷期待地想等他的誇獎,結果發現應沅一路上看都不看她一眼,甚至還專心致誌地盯著路邊打架的狗。
自覺狗還不如的趙輕雲氣得磨牙,也憤憤地扭過頭去。
她卻未注意,應沅偶爾飄過去的餘光,帶著一絲忍耐不住的試探和不可言說的羞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