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反派親娘後,她每天都被兒子教育蘇緲謝忱!
男人的目光一直緊盯著蘇緲。
頎長身影站定幾人麵前,黑色風衣微揚。
“緲緲,我們又見麵了。”
他的嗓音極其溫柔,可是在這極其安靜的環境下搭配他這溫柔的語調卻生出一股詭異。
讓人從中感受到了毛骨悚然。
明豔至極的臉龐陰沉沉,明眸微眯,“你還活著呢。”
心下思緒翻湧,麵上卻未顯分毫。
他竟然還活著!
竟然會出現在這!
曾經被她殺掉的人居然再次出現在了自己的眼前。
嚴珺聽她這麼說也不生氣,嘴角笑容擴得更大,“你還是跟從前一樣,說話總是這麼傷人。”
“再傷人也沒用,對你又不起作用。”蘇緲譏諷。
言外之意你不是人。
嚴珺喉間微微有些哽,目光凝在蘇緲身上,眸子中血絲明顯,看上去很是詭異,“緲緲跟我走吧。”
這下,謝蜧白再也忍不住了,笑出聲,“跟你走?跟你去哪?去下水道嗎?”
“身上一股肮臟醃臢的味道,讓人聞了就想吐。”
他不知道大嫂在哪認識的這麼一號人,但是作為謝家人他不可能沒聞出對方身上散發的味道。
妖的味道。
嚴珺顯然知道謝蜧白是謝家人的,所以即使他對謝蜧白的話再不滿,卻是沒有出手。
他沒選擇理會謝蜧白,注意力始終在蘇緲身上,“緲緲跟我走,在這個世界上隻有我能護你周全。”
蘇緲抖了下欲落的煙灰,嘲諷的勾起紅唇,“你不覺得你很可笑嗎?”
“你憑什麼覺得我會相信一個心思深沉且居心叵測的人。”
語調停頓,“就你還護我周全?你難道忘了當初被我一刀割喉的事了?”
她彎了彎薄唇,含著笑意的嗓音透著輕慢,“當初你不是我對手,現在也不會是我的對手。”
“要不要我再給你來一刀,感受一下我如今的實力。”
聲音似蠱惑,又似惡靈在耳畔低喃,充滿了惡意。
她可沒忘記這家夥當初是怎麼忽悠她的,忽悠不成便策反小隊裡的人。
說起來,她會出現在這,嚴珺的功勞也不小。
她被戰友背刺,雙腿儘斷的她被丟在深坑裡,她在深坑內苦熬了將近十天,活活餓死。
恨嗎?
倒也沒有,自己蠢沒有資格怪他人。
她自小就知道,人心是隔肚皮的。
養大她的人跟她說過,喪屍並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人。高端的敵人往往以隊友的形式出現。
可是啊,即便如此她仍覺得友情可貴。
在她此前的人生裡,友情給她帶來的美好多過於傷害。
謝蜧絕不動聲色打量了眼蘇緲。
大嫂說的這些,為什麼在調查報告上沒出現過?
嚴珺張了張嘴,說話有些艱難,“這件事我可以解釋,但是你現在必須跟我走,如果你不跟我走,會死的。”
“這是我為你爭取到的最後一個機會。”
“死嗎?”
明眸充滿了譏誚與不屑,“我又不是沒死過,說得我好像會怕似的。”
當初,嚴珺總是給她洗腦,說能帶她去到一個資源豐富且不用戰鬥的地方。
在她聽來很可笑,她覺得可笑不是因為覺得嚴珺的話可笑,也不是因為覺得這個世界上沒有這樣的地方。
而是,他憑什麼認為她不喜歡戰鬥。
“嚴珺我很意外能在這見到你,我不知道你是怎麼做到的,但是你要是敢招惹我,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就算不招惹,其實不想放過。
沒辦法,她就是個睚眥必報的人。
“你真的不願意跟我走?”他的眼神中帶些狠意。
既然如此,看來隻能強行帶走了呢。
謝蜧絕側目,眼神凶戾。
謝蜧白不動聲色移動身子,擋在蘇緲麵前,保護意味明顯。
蘇緲稍愣了下,抬手狠抽了一口煙,隨即丟到地上,抬腳踩滅煙蒂,撥開擋在她麵前的謝蜧白。
“大嫂!”
謝蜧白緊張。
對方不是常人,不是光用武力便可以解決的。
蘇緲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她直麵嚴珺,“你要點臉吧,跟你很熟嗎?就要彆人跟你走。”
“我們之間就非要走到這一步嗎?”嚴珺還在試圖說服蘇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