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跨步出門的馬臉修士,轉過身來。
臉上帶著一絲淡淡的不滿:“什麼事?”
那妹妹此刻明顯顯得有些緊張,吞咽了一下口水,這才道:“請問一下上師,他——”
這妹妹抬起手,指向楚言:“他也是這次前往天涯宗的弟子嗎?”
馬臉修士望向楚言。
楚言向他拱拱手,行了一禮。
馬臉修士微微點頭,然後望向那個妹妹:“你是在質疑我?”
這妹妹的臉頓時一白。
尚未入門,就質疑上師。
要是傳出去的話,雖然不會造成很壞的影響。
但是對於她來講,終究是不利的。
一念如此,她的臉又由白轉紅,趕緊解釋道:“不是的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想說,他不是天心境嗎?”
“誰告訴你他是天心境。”馬臉修士一皺眉,:“將注意力放到自己身上,好好為三天之後做準備。
不是你的事情,就不要去管。”&
說完,不顧這妹妹的臉一陣紅一陣白,向趙憐星做一個“請”的姿勢。
“二小姐,請這邊走。”
楚言原來不是天心境!
得知這件事的時候,大廳內這些修士,一個個麵麵相覷,眼眸之中,浮現出驚疑不定的神色。
他們此時都已經可以看出來。&(&
楚言和曾碧二人,楚言是主,曾碧是仆。
一個地元境,居然有天心境的仆人。
這真的是……
簡直就如世俗中,一個小吏的仆人,是朝中呼風喚雨的大官一樣,叫人覺得難以相信。
而那個妹妹,因為被那馬臉修士言語之中教訓的緣故,此刻臉色更是分外難看。
就在大廳再一次陷入安靜的時候,王祿豐幽幽醒了過來。
剛剛因為被震暈過去的原因,馬臉修士的到來,及後麵眾人的對話,他都沒有聽到。
所以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此刻醒來之後,他隻是發現,趙憐星不在了。
“難道是我事情沒有辦好,所以二小姐生氣,一怒之下先行離開了?”
一念如此,王祿豐隻覺得菊花肌陣陣發緊,背後都沁出一層汗來。
誇下海口,卻辦事不利。
近在咫尺的大腿沒有抱上,反而惹來了大腿的不快。
頓時之間,王祿豐望向楚言的目光,充滿了怨恨。
蹭的一聲,仿佛猴子一樣從地上躍起。
王祿豐頓時就邁著大步,手持那南瓜大小的錘子,氣勢洶洶朝楚言走了過去。
之前跟隨他一同過來的那幾個家仆,這一刻驚得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
我的少爺啊!
你難道還沒反應過來?
那家夥雖然是地元境,可是他身邊坐著的,可是天心境上師啊!
剛剛你才被人家震飛出去,現在就忘掉了?
就在這些家仆又驚又怕,這麼一愣神的功夫,王祿豐已經三步並作兩步,竄到了楚言的麵前。
“你還來?”楚言斜睨對方一眼。
曾碧也詫異地看了眼王祿豐。
很快她就反應過來了。
恐怕是這家夥剛剛暈得太快,根本就沒意識到,自己是怎麼暈過去的。
“你難道耳朵聾了嗎?”王祿豐獰笑連連,“今天不讓你橫著出去,我就不姓王!”
雖然腦子現在有些暈乎乎的,不記得之前具體發生了什麼。
不過有一點王祿豐可以很確定。
那就是因為眼前這個家夥,今天自己討好趙憐星的計劃徹底失敗了!
現在唯一能補救的,就是提著這個家夥的腦袋,去向二小姐賠罪!
此時此刻,王祿豐腦子裡隻想著這件事情。
以至於周圍眾人看向他時,那幾近於看白癡一樣的眼神,他都沒有分辨得出來。
“給我躺下吧!”往前走了幾步,王祿豐猛地一聲大喝,手中南瓜般的大錘,再一次朝著楚言的腦袋橫掃過去。
大錘橫掃,頓時抽空了一片區域的空氣,傳來滾雷一般的悶響轟鳴。
這一次王祿豐有了經驗教訓。
在攻擊楚言的同時,他的眼角還在偷偷窺視著曾碧。
見到曾碧此次沒有動手的意思。
他的心頓時徹底放了下來。
之前自己怎麼飛出去暈過去的,具體已經記不太清了。
但是王祿豐依稀感覺,可能和這個女人有關。
不過現在這個女人不出手。
那就什麼麻煩都沒有了。
轉過頭來,目光猙獰,望向楚言。
但就在這個時候,王祿豐見到楚言嘴角微微揚起,露出一抹嘲弄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