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步之間，楚言就來到了雲霓裳的麵前。
雲霓裳的眸中，不由閃過一絲恐懼的神色。
楚言離得越近，她越是可以清楚感覺到對方身上那森冷的寒意。
直入骨髓，直入靈魂。
劈劈啪啪——
楚言腳下，此刻傳來碎裂的聲響。
雲霓裳低頭望去，見到楚言所走過的地方，竟然都凝結出來了一層薄冰。
“嘶——”
雲霓裳再也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嗬，女人？”走到雲霓裳麵前，楚言低頭，俯視對方。
這一瞬間，雲霓裳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壓力。
恍惚之間，她甚至產生出要跪在地上的衝動。
此時此刻楚言帶給她的感覺，無比的陌生。
對方如同高高在上的君王一般，那睥睨的氣勢，絕對不是誰都可以裝出來的。
“你、你是誰？”雲霓裳下意識問道。
楚言卻是沒有回答她，而是用漆黑如墨的雙眸，盯著雲霓裳。
片刻之後，他冷笑一聲，伸出一根手指，挑在了雲霓裳的下巴上，將她的頭抬起，和自己對視。
如果是之前的話，被楚言以這種輕佻的姿勢對待，雲霓裳說不定會又羞又惱，心如小鹿亂撞。
但是此刻，她的心中，卻隻有驚懼。
因為這個時候，她可以明確感覺出來，眼前這個人，隻是楚言的容貌和體型，但是絕不是楚言！
“你……到底是誰？”雖然承受著巨大的壓力，但是雲霓裳還是艱難問了出來。
“你是在和我大聲講話？”楚言不答反問。
那冰冷的語氣，就如之前對蕭泰錦說出“區區螻蟻”時一樣。
刹那之間，雲霓裳就感覺到一股恐怖的力量，壓向自己的靈魂。
她身子顫抖，臉色發白，隻覺得生機都在一絲一絲，從自己的體內被壓榨出去。
“楚、楚師兄……”絕望之中，雲霓裳口中吐出這個稱呼。
楚言眉頭微微一皺，像是感覺到了什麼，氣勢也為之一鬆。
這一瞬間，雲霓裳感覺自己就像是溺水的人，抓住機會，將頭探出水麵一般，急忙大口呼吸。
這個時候，她聽到楚言自言自語。
“嘿，竟然沒有睡死，不想讓我殺這個女人嗎？”
“嗯？”雲霓裳疑惑地朝楚言望來。
她不明白楚言這句話是在對誰說。
但是下一刻，她就產生一種針芒在背的感覺。
麵前的楚言，全身也爆發出恐怖至極的殺氣。
雲霓裳的身子，受不了這股氣勢，一下子砸在了身後的石壁上，悶哼一聲，露出痛苦的神色。
她見到楚言冷笑著看著自己，往前一步走來。
“你算什麼東西，也配命令我，你越是不讓我殺，我越是要殺。”
“楚師兄是被什麼東西控製了，現在控製他身體的人，想要殺我！”雲霓裳立刻反應過來。
她想要做出點什麼，但是她的境界和實力，和楚言相差太大，此時彆說反抗了，就連動一下手指頭，就極為困難。
不過雖然楚言嘴上說著要殺雲霓裳，但是走了一步後，就不再前進了。
看他的樣子，似乎是有某種力量，此刻阻止了他一樣。
“居然還在反抗，真是……好大的膽子。”楚言依舊自言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