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濮陽意道彆之後,楚言心中就在思索著對方所說的話。
沒有想到,這一次的國教大選,居然還有這樣一層用意。
再聯想到幾大宗門的長老對於姬狂神闖入這件事表現出的漠然態度,還有廉詠誌那雖有道理,但是用在這件事情上,卻顯得牽強的解釋,楚言的眉頭蹙了起來。
“總覺得有點不對勁啊,難道是我想多了嗎?”
楚言抬頭看了看天空。
天玄神宮裡的天空,是穹頂上的陣法幻化而成,永遠晴朗,讓人看上一眼,就不由心情舒適。
楚言沉吟片刻,搖搖頭繼續往自己的住所走去。
此次參加國教大選的過程中,所有發生的事情,此時如同畫卷一般,在楚言的腦海中緩緩展現。
這些畫麵,讓楚言感覺少了關鍵的幾環。
就仿佛是衣服畫卷,被黑墨汙染了幾個區域,而這幾個區域,是最能表達出這畫卷意境的所在。
回到房間之後,楚言也沒有立刻打坐修煉,或是躺著休息。
他坐在桌邊,手指有節奏地敲打這桌麵,就算英俊和小糖糖好奇靠近,他也沒有講話。
時間慢慢流逝,天色漸晚,然後再泛白的時候,楚言終於停下了手裡的動作,朝正趴在小糖糖背上打盹的英俊望過去。
“英俊,我來和你玩一個遊戲怎麼樣?”
英俊抬起眼皮子,瞥了楚言一眼,然後又耷拉下來:“你無不無聊,你知道我對這些不感興趣。”
“你不玩的話,可能會有一種結果。”楚言笑道,“就是我可能會因為你的拒絕死掉,不過當然了,我也不希望這個情況發生的。”
“嗯?”聽到這個結果,英俊眼睛一下子睜開,耳朵也動了動,“有這麼嚴重?”
“有可能,不過你知道的,我這個人遇事喜歡多做一點準備,所以就算現在用不上,將來也可能用得上,你覺得呢?”
看著楚言嘴角微微翹起的模樣,英俊沉吟片刻,點點豬頭:“好吧,那就來吧,不過說好,要是太難的話,我可能會記不住。”
“放心吧,不難。”楚言點點頭,唰的一聲,在自己的手腕上劃開一道血口。
“你這是做什麼?”英俊吃了一驚,急忙蹦了過來。
聞到血腥味,小糖糖的鼻子抽了抽,也醒過來,眼見楚言手腕在流血,小老虎急忙爬起來,憨憨地走到楚言麵前,要給他舔傷口。
“沒事。”楚言摸了摸小老虎,然後心念一轉。
淌在桌上的鮮血,蠕動幾下,頓時化作一個個咕嚕嚕轉的眼球。
“洞悉之眼!”英俊一下子就認出來了楚言的這門術法。
“嗯,接下來我要說的話,你記好了。”楚言頓了一下後,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楚言教的東西,和他之前所說的一樣,原理並不難,隻是要多練習。
英俊也發覺到,楚言在對自己說這些東西的時候,並不像平時那樣輕鬆,於是也學得很認真。
英俊雖然看上去是一頭豬,但是它的腦袋並不笨,事實上以它的血統,想是一個傻子都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