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楚言遞過來的身份玉牌,沈晴愣了一下,然後抬頭望向楚言。
楚言看著她笑:“雖說是老師,但是一直其實也沒有真的教你什麼有用的,現在要說我唯一多的,或許也就是身份玉牌裡的宗門貢獻點了,要是你需要的話,可以去找一下洛山河堂主,看看能不能先拿出來用一點,煉星穀那裡,還是有不少資源,可以對你有明顯提升的。”
楚言雖然用著輕鬆的語氣,但是沈晴此刻卻感覺自己的心臟,好像是被針紮了一般刺痛。
她不愛說話,但是並不代表她不能感受到彆人的心情。
此時楚言的話語,明顯帶著一股再也回不來的囑托味道。
宗門弟子,若不是帶著必死的決心,誰會將身份玉牌交給其他人。
就像是之前的楊文執事,他將身份玉牌交給楚言,就是做好了衝入獸潮,再也回不來的準備。
深吸一口氣,接過楚言的身份玉牌,沈晴的手指關節因為用力,都微微顫抖,捏得發白。
“好了。”楚言最後一次,拍了拍沈晴的頭,“等我回來,我要看到你明顯的進步。”
說完,楚言轉身,不再回頭。
他的身後,沈晴淚水順著兩頰淌落下來,緊緊握著楚言的身份玉牌,重重嗯了一聲。
夏日的最後一絲燥熱,隨著八月的過去,而漸漸被初秋的清涼替代。
秋天過去之後,又一年差不多到了末尾的時候。
時間一晃,很快這一年就過去了。
時年一月五日,是一年剛開始的幾天。
一場大雪,紛紛揚揚飄落下來。
山河都被染上了一層純淨的銀色,呼吸之間,冰爽的感覺,直入人的心肺。
南元郡國邊境附近的一處驛站,此刻在一片茫茫的白色中,極為顯眼。
說是驛站,其實也就是一個占地半畝的棚子,四周用竹篾和泥巴糊成的牆壁,最多也就是可以阻擋一下呼嘯的北風。
邊境這種地方,對於一國而言,地處蠻荒,很少有人經過,所以即便是官道附近,這個驛站也顯得極為簡陋。
在這大雪紛飛的冬日,這個驛站也就是讓過往的行人進來歇個腳,最多就是可以喝口熱水,吃一頓簡單的熱菜熱飯。
此刻這驛站裡麵,胡亂擺放了七八張桌子。
其中一半,都零星坐著六七個一看就風塵仆仆的客人。
驛站的掌櫃和小二,靠在火爐旁的軟墊上,眯著眼打著瞌睡。
這種冬日,行人很少,他們也沒有什麼客人需要招待。
就在這個時候,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從遠處傳來,而且聲音不小,顯然不是普通的馬隊。
掌櫃和小二常年在這裡經營客棧,此刻聽到馬蹄聲,立刻睜開眼來,朝遠處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