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回答他。
黑暗,寂靜。
隨著時間一點點的過去,魏橋心底終於有了一絲慌張。
他憑著感覺慢慢往旁邊挪,耳邊突然傳來一聲清脆的響指,下一刻,房間大亮,刺眼的光讓他一時有些不適地閉上眼睛。
幾秒過後,他才重新睜開眼睛。
房間裡有兩個陌生的男女,一站一坐,姿態悠閒。
男人他沒見過,但那個女人……
魏橋猛地打了一個激靈。
他想起來了。
之前他被人從後麵拍了一下,回頭便看到一張漂亮的笑臉,再然後,他就不記得怎麼來到這裡了。
這兩人身上沒有一點危險的氣息,但他再傻也知道來者不善“你們想做什麼?為什麼把我帶到這裡來?”
“那總不能在眾目睽睽之下把你打暈扛走吧?”
裴忱把桌子上的一份文件拿起來給他“喏,上麵簽個字。”
魏橋視線落到紙上,上麵最大一行赫然是離婚協議書幾個字。
他突然發笑,表情陰狠“是那個蠢女人派你們來的?”
這半年來蘇曉為了跟他離婚爭奪撫養權,不知道費了多少心思,隻不過她如今無人倚仗,再怎麼努力也翻不出多大風浪。
隻是沒想到她現在能耐了,居然敢派人綁架他。
“你們回去告訴她,叫她死心,我是不可能跟她離婚的。再說了,她這麼一個被玩爛了的殘花敗柳,我還肯要她,她就該感恩戴德謝天謝地了!”
坐在桌子旁擺弄茶具的拂鳶突然動作一頓,抬眸淡淡地看過去。
蘇曉那次來九庭的時候,與她知無不言。
包括魏橋故意把她灌醉送到一群合作商的房間裡。
她剛開始不知情,還以為是自己不小心走錯了房間,之後因為對魏橋心懷愧疚,對他全身心的包容信任,在得知真相後,幾度崩潰。
“你真踏馬是個牲口啊!”
裴忱這個暴脾氣,完全忍不了,直接薅住他的頭發往椅子上磕。
魏橋痛叫出聲,見男人完全沒有停手的架勢,似乎終於意識到自己惹上了瘋子。
“救命!救命啊!!殺人了!殺人了!!啊——”
天真。
任憑他叫得如何撕心裂肺,外麵也聽不到一絲動靜。
約莫過了兩三分鐘,裴忱才嫌棄地鬆手把他丟到了一旁。
魏橋此刻已經鼻青臉腫,額頭被磕破,鮮血從頭上流到了眼睛裡。
他該感謝如今的裴忱對力量的掌控已經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否則他此刻就不是僅僅破了相流點血這麼簡單了。
“阿裴,這裡交給你。”拂鳶起身往外走,“快一點,我在門口等你。”
“好。”裴忱知道她向來不喜歡血腥暴力的場景,“我馬上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