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時間,地上已經橫七豎八躺了上百條各種形態的屍體。
這個男人太恐怖,即便他們這些兄弟都是訓練有素,卻也抵擋不了仿佛開了掛的他,再這樣下去,非得死絕了不可。
j先生根本不把他們的命放在眼裡,惡魔更不會有什麼可笑的惻隱之心。
哪怕他們多年來為他做事賣命,恐怕在他心底也掀不起一絲波瀾。
深哥終究還是沒辦法完全無動於衷,朝著樓下大喝了一聲“你究竟是什麼人?尋仇還是為財,至少要讓我們死個明白!”
話落,一把開裂的軍刀直接飛過來,貼著深哥的耳邊插進了他身後的柱子裡。
“……”差一點耳朵就沒了。
再看樓下,能站起來的已經沒幾個了,他們此時都嘗到了厲害,即便眼前的金發男人突然停手,也沒有哪個再敢衝上去送死的。
他微微仰起頭,即便是這個仰視看人的姿態,也絲毫不落下風“要是你早一點開口,或許他們還不會死。”
金發碧眼的男人生了一張與身材很不符的臉,斯文英俊,像個風度翩翩的貴族紳士。
他麵上帶著笑“我想好好說話的,奈何你們的人都沒什麼禮貌,上來就動手。”
“……”深哥嘴角微微抽搐了兩下。
殺了他們這麼多兄弟,你可真是太禮貌了。
“你想做什麼?”
歐野勾了勾唇,餘光瞧見鞋子上沾了血,抬腳在旁邊的屍體上擦乾淨了,隨後向前走了兩步,抬手緩緩指向一處“我來殺他。”
正正好好,不偏不倚,指在j先生的腦袋正中間。
深哥下意識地倒吸了一口冷氣,扭頭去看輪椅上的人。
原本好好看著戲的銀發男人突然成了目標中心點,他麵上似笑非笑的神情稍稍驚訝了一下,隨後突然一手捂住肚子,大笑出聲,笑得整個身體都在發抖。
好一會兒,他才堪堪止住了笑聲,抬手擦了擦眼角笑出來的生理眼淚,敲了敲輪椅一側的扶手,輪椅便往前緩緩滑動了半米遠,在欄杆的邊緣處停下。
離得近了些,又仔細看了看歐野的長相,j先生實在想不起來自己有過這麼一個仇家。
也是,想殺他的人成千上萬,哪裡記得過來。
於是他就直接問了。
笑眯眯的,用一張純良無害又邪氣橫生的臉看著他道“孩子,你叫什麼啊?這麼有意思的小朋友,我應該會有印象的。”
他看起來不過二十出頭的樣子,卻用一副年長者的口吻,慈愛包容地像是在和晚輩說話。
如果歐野不是和他同齡或者可能比他更大的話。
真是讓人不爽的語氣。
但歐野會讓他死個明白“費城地下拳場的金哥,你還記得嗎?”
“金哥?”j先生歪了歪頭,然後問身後的人,“你知道嗎?”
“一個很胖的黑人。”男人回答,“當年他是那家拳場的老板。”
“哦。”j先生恍然大悟,猛地一拍手,“想起來了!”
他目光重新看向歐野,表情有些困惑,實在無法把這兩個人聯係到一起“你……整容了?”
深哥覺得好無語。
他時常覺得j先生很會冷幽默,很會一本正經地發神經。
“你是不是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