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孫香月之後呂飛又恢複了他日常地修煉。現在他在書院已經找不到同窗來為他試驗陣法了。所有人一聽說他要試驗陣法就會有多遠避多遠。沒有辦法之下,他便把主意打到了書院的先生們身上。
一些先生聽說是許老的絕學,也都很想見識見識,於是很配合地當起了“小白鼠”。但在吃過幾次虧後,就再也沒有人願意上當。到最後整個清風書院,包括院中的先生們,所有人見到呂飛都是如避瘟神。
呂飛沒事還是會去藏寶樓外逛逛,他可是不會吃虧的人,總想找機會把“被坑”的損失給找補回來。努力終究是有回報的,還真讓他逮到了一個機會。趁著守樓老先生出恭之際,他又一次溜進了藏寶樓。因為時間緊迫,他並沒有去武學係的樓層。而是就近在第一層和第二層,每層順走了一件藏品。他也來不及細看,反正專挑價格最高的拿。
回到他在三仙山腳的居所,才仔細觀看起寶物來。這次順出來的是一本棋譜名曰“草木譜”,還有一本琴譜名曰“廣陵止息”。“草木譜”的售價高達六萬兩白銀,而“廣陵止息”的價格更是達到了驚人的十萬兩。呂飛既不懂棋,也不諳音律,這兩本寶物對他來說暫時沒什麼用,但想著價格如此之高,帶在身邊,實在缺錢時,也可以作為不時之需售賣出去。
數日之後,當藏寶樓的先生查點樓內寶物發現少了兩件,想到呂飛以往的斑斑劣跡,他立刻找上門來。呂飛打死都不承認是自己乾的,為此事還鬨到了沈從文那兒。沈從文心知肚明,但看在師叔許沛然的麵上,他也隻有護著呂飛,最後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兩個月後的一天,呂飛忽然收到沈從文的傳訊,讓他速去外島見他。
見到沈從文時,他臉色鐵青憤怒至極。呂飛嚇了一跳,沈從文平時都是溫文爾雅很是和藹,呂飛從來沒見過他發怒。
見呂飛到來,沈從文平複了一下心情將一封拆開的信件遞了過去。說道“你秦叔走了,這是你姐托人捎來的信。”呂飛在一年前就已經將自己的身世告訴了沈從文和師父許沛然,對他們呂飛是絕對信任的。
聽到沈從文的話呂飛還沒反應過來。他第一反應是驚喜,自己的姐姐真的還在世上,而且來信聯係自己了。他趕緊接過信件並隨口問道“秦叔去哪兒了?”
沈從文沒有說話,呂飛激動地看著來信。看著看著他雙手開始顫抖起來,整個人如遭雷擊般愣在了當場。秦明死了——他不敢相信,也不願相信,自從得知自己身世之後,秦明就是他的至親之人。雖然在一起相處的時間不算太長,但他對秦明的感情確是深厚無比,可以說他已經把秦明當做了父親一樣看待。在他的心中,秦明是可以和親生父親媲美的大英雄,在他失去得知身世之後,為他撐起了一片天,現在天塌了。呂飛眼前一黑向後倒了下去。
呂飛醒來時,青青和沈從文都在他身邊,連師父許沛然也守在一旁。
“醒了?”許沛然問道。
“嗯,師父,秦叔他……”呂飛想要說什麼。
許沛然擺了擺手,打斷他的話“小三子走了,他沒給清風書院丟臉,沒什麼好悲傷的,你去把這個仇給報了。”說完許沛然轉身離去。
“夏侯雲端、蔣嘯天、地獄,好好想想今後的路怎麼走。”沈從文拍了拍他的肩也轉身離去。
“少爺,不管哪裡,我陪你去。”青青堅定地看著他。
呂飛在海邊坐了三天三夜,沒人來打擾他,連青青都隻是來遠遠地看了幾次。這三天裡他想了很多很多,呂杉杉的來信告訴了他這些年來發生的一切。還告訴他自己身份暴露,暫時不宜與他相見,去南蜀安葬好秦明後她會繼續追查父親的死因。
通過杉杉的來信,呂飛知道父親呂超的死樸素迷離,絕對沒有表麵上看到的那般簡單。秦明的仇也一定要報。他的對手很強大,夏侯雲端——天機榜第五的高手、蔣嘯天——西遼現在的實際掌權人、地獄——有大宗師鬼王軒轅寧冥坐鎮、還有後唐三皇子李彥、唐帝李釗義。這些人沒有一個是他現在所能對抗的,他需要強大起來,不光是在武學上,還要有足以抗衡國家的勢力。
看著海平線上緩緩升起的太陽,呂飛站起身來離開了海邊,他的心中已經有了決斷。
“想好了?”沈從文看著身邊的呂飛。
“想好了。”呂飛回答。
“打算怎麼做?”沈從文繼續問道。
“我要出仕,先從政再從軍。”呂飛堅定地說道。
“……”沈從文沉默了片刻說道“好,既然想清楚了,那就去做吧,準備從哪裡出仕?”
“東吳。”呂飛回答道。
“……,好,我幫你安排。”沈從文想了一會後答應了下來。
呂飛轉身離開,走到門前時回頭說道“師兄,官不能太小了,要大官,越大越好!”
“……”沈從文滿頭黑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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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日之後,沈從文告訴呂飛讓他去江州找他二師弟歐陽旭,他會安排一切。
臨走之前呂飛去了後山木屋。
“師父,弟子今日便要走了。”呂飛向許沛然拜彆。
“這裡有一幅陣圖,名為‘乾坤九陣圖’,其中前八圖分彆對應八卦中的乾、坤、震、巽、坎、離、艮、兌,可惜乾陣圖和坤陣圖缺失了,至於第九陣我也不知道是什麼。乾為天、坤為地、震為雷、巽為風、坎為水、離為火、艮為山、兌為澤,為師花畢生之功也才參悟這前六陣的十之五六。現交付於你,能悟到什麼程度一切都看機緣了。”說完他拿出一張很古舊的獸皮交給了呂飛。
呂飛仔細看去,獸皮缺失了三分之一,上麵果然隻刻有六幅陣圖,乾字陣圖,坤字陣圖以及不知名的第九陣圖都不在其上。
“這裡還有二十一枚陣石,是為師用海底千年石英親自篆刻的陣紋,可布各種奇陣。你帶在身邊吧。”許沛然將二十一枚陣石交給了呂飛。
“去吧,你是我許沛然的弟子,不許墮了我的威名。”許沛然揮手讓呂飛離去。
來到門外,呂飛朝著小木屋跪了下來,深深地拜了三拜,轉身離去。
當呂飛牽著老黃馬來回到秀水街的二層小樓時,青青早已收拾好包袱等著他了。他知道青青是肯定要隨他去的,所以也沒多說什麼。
鎖好家門準備出發時,劉國棟、齊安邦和魯有財三人聽到消息前來送行。三人都沒能進入後院,還有一年就要結束學業離開書院了。呂飛讓他們離開書院時先去江州找他一趟,三人連忙答應,知道肯定是好事,畢竟呂飛要比他們先入仕途。
告彆三人後,呂飛和青青一路南行朝江州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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