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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這裡說話誰也聽不見了。”
「白板」轉過身來,笑嗬嗬地看著左唐說道。
“那麼,你現在到底算是「白」呢?”,左唐依然很警惕,他看了一眼四周深邃的黑,然後盯著「白板」臉上的「發」字問道,“還是算「發」?”
背後的「任意門」被關上後,左唐就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這裡溫度更低,風勢強勁,而且耳邊除了風聲,似乎還有其他的什麼聲音。
“我當然都算啊!”,「白板」臉上的「發」字又開始眉飛色舞起來,“在「天」那邊,我就是「發」;在「地」這邊,我就是「白」啊~~~”
左唐點了點頭,他確實可以這樣,隻要「天」那邊不知道「發」已經死了,就會繼續把他當做「發」。
而「城主」隻會更加信任他是忠實的「狗」,因為他連「發」都敢殺,那還不夠忠誠嗎?
這一手「無間道」玩得相當漂亮,但他應該還有一些善後工作要做,包括處理真正的「發」的屍體。
“那剛才……”,左唐看著眼前這個優秀的「間諜白」,疑惑地問道,“剛才是你給我「傳音」的嗎?”
“是的,是我。”,「白板」說著,好像是怕左唐不信一樣,將「傳音」的內容也說了出來,“我「傳音」給你,讓你當著大家的麵侮辱我,要罵的狠一些,把我罵成狗都行。”
“沒錯,我也猜大概是你。”,左唐看他能夠把「傳音」內容講得分毫不差,也是相信了他說的話,“我也照做了,如你所願。”
剛才左唐點出,自己和「城主」簽訂盟約的時候,不可能是「城主」提出了條件,肯定是自己向「城主」提出了什麼條件的時候,耳邊就聽到了「傳音」。
「傳音」的內容非常奇怪,竟然是要求他辱罵麵前的「白板」,而且要狠,而且要當著「忠義堂」裡所有人的麵。
可當時「忠義堂」裡的人並不多,除了根本不可能「傳音」的樊京龍、劉冪外,就隻剩下「白板」和八個「梁山」好漢了。
左唐也懷疑過,是不是坐著的那八個「梁山」好漢中,有高手給自己「傳音」,但卻無法理解動機。
而「白板」雖然看上去最不可能,但是他來路本來就神秘,乾出怪異的事情也不奇怪,反而變成了最有可能的那個人。
“不過我真沒想到,你罵起人來也挺狠的。”,「白板」嗬嗬兩聲,算是笑過了。
“為什麼?”,左唐冷冷問道,“讓人罵自己是狗,聽著也不太舒服的吧?”
“因為,其實……”,「白板」臉上看不出表情,但聲音卻變得認真了起來,“我是你的「狗」啊!”
“什麼?!”,左唐語氣一滯,顯然聽到了最不可思議的事情,“你再說一遍!”
“接下來,我會是「天」的狗,也會是「地」的狗……”,「白板」正對著左唐,一字一句地認真說道,“但歸根結底,我自始至終,都是你的「狗」。”
左唐愣了好幾秒沒說話,然後才指著「白板」說道,“憑啥?你說是就是啊……?”
“哎……我總是會忘了,你已經失去所有記憶了。”,「白板」無奈地搖搖頭,朝著左唐攤開雙手說,“難道你真不記得了?當初是你讓我去「城主」那裡當臥底的?”
“我為了當這個臥底,受了多少罪你知道嗎?”
“和我同一個房間出來的參與者,全都認為我是「叛徒」。”
“他們都不理我,甚至好幾次設計要刺殺我。”
“而我,每次看到他們死,我還不能出手相救,隻能冷眼看著……”
“五十年前的那一場大戰,和我同房間的人已經死光了!”
“他們全死了你知道嗎?!”,「白板」說著變激動了起來,聲音幾乎是吼出來的,“現在,已經沒有任何人知道我了,我的名,已經被整個「虛妄之地」的人遺棄了……”
“對不起。”,左唐看著眼前的「白板」,他並沒有因此就相信了他,但還是不由自主地說出了三個字。
“算了。”,白板舉袖擦了擦麻將牌麵,其實那裡並沒有眼淚,“與你其實無關。”
“怎麼說?”,左唐往前走了一步,同時轉頭觀察周圍的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