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求饒,再一動也不敢動。
“等著啊,你先給我老老實實的跪著。我一會兒再慢慢收拾你……”
說著,金鏈子回頭看著何歡,問說
“這局上其他人有沒有出千?”
“沒有!”
何歡搖頭。
“不可能!”
金鏈子口氣堅決,怒喝一聲。
他這一喊,弄的其他幾個賭客麵麵相覷。
大家都在互相猜忌,難道真的還有其他人出千?
忽然,金鏈子轉過頭,朝我一指,又問何歡。
“他呢?他出沒出千?”
我和何歡,都不由的愣住了。
我的確出千了。
但我不過是利用洗牌和發牌的手法出的千。
這種出千方式,就是當時把我的手摁住,他也沒辦法。
因為,他看不出任何破綻,更不可能有證據。
何歡看了我一眼。
她知道,我是老千。
老千出現在這種局,不可能不出千的。
但她還是搖頭說道
“他沒出千……”
金鏈子冷哼一聲。
“放屁!我不信!戴眼鏡的出千了,他又把戴眼鏡的贏了。你說他不是老千,你騙鬼呢?”
金鏈子的推理,聽著好像有那麼點道理。
但實際上,根本就是胡亂猜測。
因為眼鏡哥隻會換牌,不懂洗牌發牌的手法。
也就是說,他除了換自己的牌以外。
彆人的牌是什麼,他根本一點都不知道。
即使他換了牌,他也不可能每把都贏的。
他隻是用五張牌,和我們三張牌對賭。
贏的概率,更高而已。
這根本就不能證明,我也出千了。
何歡不由的皺起了眉頭,和金鏈子輕聲說道
“殷武哥,你也隻是懷疑而已,你根本沒有任何證據。況且,我真沒看到他出千。殷武哥,還是先把眼鏡處理了再說。你也知道,八哥是不讓你賭的。你今天叫我過來,我都沒敢和八哥說的……”
何歡輕聲勸著。
可沒想到,暴躁的金鏈子,眼睛一瞪,怒視何歡。
“你他媽少拿八哥壓我!老子在裡麵蹲了三年,出來賭幾把又怎麼了?我告訴你,何歡。你他媽就是我八哥養的一條看局的母狗。你他媽彆想在我這裡指手畫腳,聽懂了嗎?”
我本以為,這個何歡在八哥那兒,地位應該不低。
可現在看,好像不是這麼回事。
至少這個殷武,就沒拿她當人看。
何歡的神情,尷尬中,帶著幾分怨恨。
她看了我一眼,沒再說話。
殷武乾脆也不問何歡,而是直接問我。
“小子,我問你,你到底出沒出千!你今天要是敢說一句假話,你特麼彆想從這兒出去!”
我冷冷的看了殷武一眼,剛要說話。
忽然,旁邊傳來老黑憨憨的聲音。
“是嗎?我倒想看看,你怎麼不讓他出去的?”
說話時。
老黑的手,始終握著一把椅子。
我知道,隻要話一不對。
老黑的椅子,肯定就會輪起來。
殷武顯然沒想到,老黑竟然會插話。
他衝著門口方向一擺手,門口四個拎著砍刀的人,快步走了進來。
這幾人一看就是經常打架的。
他們很有經驗。
到了跟前,便站成“品”字形。
把我和老黑,圍在了中間。
老黑倒是沒有絲毫的畏懼。
他拎著椅子,直勾勾的盯著殷武。
而我依舊坐在我的位置上。
看了殷武一眼,我淡淡說道
“按你的意思,是不是隻要贏的,就是出千了?”
殷武的神情,有些遲疑。
他雖然懷疑我,但畢竟沒有證據。
他是江湖中人,麵子看的很重。
當著這麼多人的麵,他也不想被人看成一個輸不起的無賴。
殷武慢慢的抬起了手。
他示意幾個手下把路讓開,想和我聊聊。
還沒等到我跟前。
忽然,跪在地上的眼鏡哥竟大喊一聲
“他的確出千了!我看到了!他的牌,就藏在衣服裡!不然,他不可能贏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