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定國從資江過河攻城損失了大量的兵馬,從交戰的情況來看,他清楚大順軍城內兵力雄厚,並沒有收到永州的影響。
看不到任何破城希望的他決定退兵,從長計議。
他留下少量士兵墊後,用於阻截追擊的大順軍,自己率領大軍向辰州府撤退。
李自成的大順軍雖然在城防戰取得了勝利,擊退了劉文秀和李定國兩路大軍,但是由於船隻缺乏,依然不敢貿然渡江追擊。
之前,他已經下令田見秀征集民船,緊急調往寶慶府。
李定國大軍撤退三日之後,田見秀征集的民船終於抵達,李自成立刻命令大軍渡江追趕大西軍。
而此時,李定國已經和劉文秀大軍彙合,兩軍一起返回了辰州府。
與此同時,南明朝廷上下已經得到了永州攻城失敗,焦璉被大順軍擊敗,十萬大軍瓦解的消息,朝野震動。
朱由榔聽到消息後,恨不得將那些主戰派全部關進大牢。
這幫朝臣真是又菜又愛玩,明明打不過大順軍非要去招惹人家。
焦璉也已經率領殘兵敗將回到了梧州,出發前的十萬大軍,現在已經變成了三千多殘兵。
朝會上,他直接跪倒向朱由榔請罪。
“陛下,臣有罪,進攻永州失利。”
“可是秦王孫可望確是罪魁禍首,他沒有按照陛下的旨意,阻截大順軍,反而讓大順軍的主力南下永州。”
“就在臣即將攻破永州之際,大順軍突然殺出,將臣擊敗。”
“臣懇請陛下,降旨處罰。”
說完,他向朱由榔叩了一個頭,頭撞在地上並沒有起來,而是在等朱由榔發落。
還沒等朱由榔說話,大學士嚴起恒站出來搶先說道
“陛下,孫可望並不遵從陛下的聖旨,從此戰看來大西於我朝並無任何益處,臣認為,應該趁機將孫可望貶黜,收回秦王的封爵。”
兵部給事中金堡也站出來附和道
“陛下,之前為了聯合大西軍進攻大順,才封孫可望為秦王,可現如今,大西完全不能為進攻大順軍出力,臣認為孫可望的秦王封爵也應該收回。”
一旁的瞿式耜聽到二人的話,趕忙站出來說道
“陛下,萬萬不可。”
“秦王封號已經給出,如果如此輕易就收回,豈不是被天下人恥笑,以後誰敢投效我朝?”
說完,他又指向地上跪著的焦璉說道
“陛下,焦璉為了逃避責任,編造謊話,愚弄陛下。”
“臣已經選問過焦璉的副將,大西軍在寶慶府的確牽製住了大順軍主力,是焦璉在圍困永州時,疏於觀察敵情,導致被大順軍突襲,才造成的大敗。”
“也是焦璉,麵對突然殺出的大順軍,臨陣脫逃,置大軍於不顧,率先棄大軍而逃,導致大軍潰散。”
“臣認為,焦璉罪不可恕,依律當誅!”
焦璉跪在地上瑟瑟發抖,冒出一身冷汗,他沒想到自己的所作所為居然被自己的副將出賣給了兵部尚書瞿式耜,那人真是該死!
瞿式耜最後說道
“陛下,聯合大西對抗大順的政策沒錯,萬不可收回秦王的封賞,導致和大西反目,徒增敵手。”
朱由榔也覺著剛剛給出去的秦王封號,沒過幾天就收回有些兒戲,他都沒有搭理金堡和嚴起恒二人。
朱由榔看了看還跪在地上的焦璉,然後對著群臣說道
“大將焦璉,臨陣脫逃,玩忽職守,發配兵部處置。”
焦璉愣在了當場,發配兵部交給瞿式耜處置,無疑判了自己的死刑,他呆在地上並沒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