瓜州城主斜眼瞄了他一眼,翁聲翁氣的反問“除此之外,你難道有其他辦法?”
都尉一口氣被噎在嗓子眼裡上下不能,隻能脹紅著臉乾咳起來“咳咳咳”
其實兩人心裡都明白,自從五天前兩人接到來自都城的那封密信開始,他們就知道這事除了服從,已沒有第二條路可走。
“唉,但願那位年輕將軍有幾分”城主的話在都尉似笑非笑的眼神中說不下去了。
再有肚量的人,被人如此擺了道兒,泥人也會被激出幾分血性出來,更何況是年輕氣盛的少年將軍。
“還有幾天到達瓜州驛站?”
“最快三天,最慢四天吧。”
此後,兩人再未開口,書房裡越發低壓的氣氛逐漸彌漫開來。
第二天天未亮,一輛簡樸到不能再簡樸的驢車,分彆從城主府和都尉府駛了出來,一南一北的朝著瓜州城門駛去。
第三天的傍晚,司徒逸緒的大軍到達了瓜州驛站。
“將軍,小人無能!”有了豫州的前車之鑒,在大軍出發瓜州之前,司徒逸緒即派了副將拿著自己的名貼提前到了驛站安排。
坐在馬匹上的司徒逸緒看著跪在馬前的副將,再看向驛站前麵那整片的或白或灰白的頭頂,硬生生給氣笑了,“嗬,這真是看的起我呀!”
“將軍?!”
司徒逸緒抬手製止了副將即將出口的話,“將士們按原計劃休息,咱們幾個去會會這瓜州府城主及都尉,看看到底是何方神聖這麼看得起我司徒!”
說著,調轉馬頭向右疾馳而去,跟在他身後的七人也跟著調轉了馬頭,跪著的副將急忙爬起來翻身上馬,以最快的速度衝到最前麵帶路。
“駕,駕”
跟在隊伍後麵的王偉望到小隊疾馳而去的方向,眼光連連閃了幾下,隨即在彆人察覺之前恢複了平靜。
瓜州府衙門前,大武躍下馬,抬步走上前,啪啪的狠狠敲起門來。
“誰呀,大半夜的不睡覺,想找死不成?”守門的衙役口中不乾不淨的叫囂著,“大人已下衙了,有什麼事明天一早再說。”
回答他的是更加大聲的拍門聲。
“想死嗎?急著投胎不成?”衙役揉著眼睛,在門開的那一刹那,還未等他反應過來,身子已經被從外麵推開的門給撞飛了出去。
一群七八個人,帶著一股肅殺之氣從他眼前掠了過去,將將要出口的怒罵聲被咽回了肚子裡。
還未待他爬起來站穩身,今晚負責守北門的夥長急匆匆的衝了進來。
“剛才是什麼人?”衙役一把拉住了夥長的衣袖,焦急的確認道。
夥長抹了把臉上的汗珠子,抽空瞄了一眼他的狼狽樣,略有不忍的囑咐了句,“北征的將軍,今晚記得機靈點兒。”
說完便匆匆往府衙大堂衝了過去,城門出了大事,無論如何他也要趕上來稟報,雖然晚了不是一星半點。
司徒逸緒等人直奔卦州府衙大堂,等他在首位坐定之後,負責守夜的衙役才衣冠不整的衝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