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自家雌性那幽怨的可愛小模樣,時維忍著笑,湊上前在她唇上親了一口,然後挨了蘇漁一肘擊。
蘇漁拍拍自己發燙的臉頰,從時維手上接過獸皮衣,讓他去幫忙去搬盆水,一會她洗漱。
時維很體貼的把石屋裡的少年也給拉了出去。
蘇漁速度飛快的換上新的獸皮衣,從石屋裡出來洗漱的時候,麵色已經恢複了正常。
時維端了裝了溫水的木盆出來,開始照顧她洗漱。
少年也沒有閒下來,蹲在離他們不遠處的地方鞣製獸皮,一邊乾活一邊不動聲色的觀察著蘇漁,很快,他眸中慢慢浮現出複雜的神色。
他……還從來沒見過那麼講究的雌性。
用鹽水漱口還不夠,還要用奇怪的木棍蘸著精鹽一點點的清理著她那一口本來就很潔白的牙齒。
這架勢,比他們鮫人部落的雌性還要精致講究。
蘇漁洗漱完,知道今天是迅羽和升卿出去狩獵的時候還驚了一下,有些迷糊的問“迅羽的手腳不是還被鐵鏈捆著嗎?巫醫準許他自由活動了?”
“嗯。”時維站在她身後,拿著蘇漁讓他製作出來的木梳,小心翼翼的梳理著她烏黑濃密的長發“巫醫說有你在他身邊,他的情緒能夠穩定一點,不會太受體內雜質的影響。”
蘇漁麵露了然,原來如此。
她心下感歎,怪不得獸世的雄性無論如何也要找到符合心意的雌性,尚未結侶,光是和雌性待在一起,就能夠讓體內的雜質得到安撫。
光憑這個,就足夠雄性們拚了命對雌性好了。
待蘇漁的頭發被梳好,柔順的披散在身後,她才從地上站起來,不經意間往少年的方向一掃,巧合的跟他對上了視線。
少年眼睫輕顫,很快便將視線挪開,垂眸安靜的繼續鞣製手上的獸皮。
蘇漁眨眨眼,不得不說,這個少年的存在感有些低,一不留神,她就會忘了家裡多出一個人。
不過相比昨天晚上在集市看到少年時他那副半死不活的慘樣,現在的少年看起來氣色倒是好了不少。
裸露在外的四肢也沒有了傷痕,臉色也有了幾分血色,就是太瘦了,明明看起來約摸十五六歲大的少年,小小的一團坐在那,還挺讓人心疼。
察覺到蘇漁一直落在自己身上的視線,少年鞣製獸皮的動作慢了不少,身子也不知不覺有幾分僵硬
蘇漁抿了抿唇,開口道“你身上還受著傷,這些獸皮我們一時半會也用不上,你這幾天可以好好休息。”
她把他買回來,又不是真把他當成獸奴使的。
再說他還是個傷員,蘇漁做不出讓他帶傷乾活這種事。
她頓了頓,為了不引起少年的誤會,又補充道“你放心,我買你回來不是為了當獸奴的,等你傷勢痊愈,你想走我不會攔你。”
那兩顆靈玉就當做慈善啦。
原本被她這般盯著,胸腔內心跳加速,麵上浮現出幾分熱意的少年聞言,心口頓時一涼,麵上的熱意退得乾乾淨淨。
她這是……真不想留下他。
他不自覺的抓了抓手上的獸皮,聲音沙啞道“……我不用休息。”
“你花費兩顆靈玉從他們手中換下了我,以後就算傷勢痊愈了,我也不會走,如果有一天我要離開了,我也會把那兩顆靈玉還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