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出了點意外。”時維沒瞞著,壓低聲音將碰到鷹獸人的事說了一遍。
升卿麵色冷漠,眸中滿是對虐待獸奴雌性的厭惡,冷笑道“那些雌性還真的一如既往的讓人倒胃口。”
時維麵色冷峻,心中也不喜會虐待獸奴的雌性,畢竟那樣的雌性,對待自己的獸夫也不會很好。
“不過那鷹獸人三番四次的出現在漁漁麵前,怕不是有緣那麼簡單。”升卿蛇瞳豎起,眯著眼道“最近彆出去狩獵了,留在漁漁身邊,避免出現什麼意外。”
時維“嗯。”
彼時,已經睡下的巫醫又被迅羽那大冤種從溫暖的巢穴中挖了出來。
她邊罵罵咧咧邊給鷹獸人治療,待他臉上的傷痕治愈後,她也認出了這個雄性的身份。
巫醫皺眉“這不是冷蜜身邊那個獸奴嗎?”
迅羽有些意外“你認識他?”
“我怎麼不認識,他今年已經來找我療傷十多遍了。”巫醫歎息一聲,帶了幾分不悅道“冷蜜未免被二長老寵得太過了。”
“部落裡嚴令禁止不許雌性虐待雄性,她還是這麼放肆,必須要給她點教訓,否則哪天招惹了什麼人,會給部落裡引來大禍。”
迅羽眸色冰冷“我之前警告過她,讓她彆太過分,看來,是因為我在部落裡沉寂太久了,她沒把我的話當回事。”
“他就交給你照顧了,明天我親自去找二長老。”
迅羽說完,起身就要走,卻在這時,昏迷中的鷹獸人幽幽轉醒。
在看到迅羽時,他下意識的看向他身後,卻沒看到那道嬌小的倩影。
巫醫捕捉到他的視線,眼眸微微眯了眯。
任青眸底閃過一抹失望,很快便藏了起來,他開口喊住了準備走出石屋的迅羽“等一下……”
他的聲音格外沙啞,像是含著砂礫一般,迅羽皺眉轉身看向他。
“小心……冷蜜和二長老。”任青沒看他,沒什麼表情道“他們想要在篝火晚會上對你動手。”
迅羽眸色瞬間冷了下來,朝他微微頷首“我知道了,多謝告知。”
迅羽轉身大步離開,任青安靜的躺在石床上,任由巫醫治愈著他遍體鱗傷的身體。
巫醫幫他將身上比較深的傷口治愈了,忽然開口道“你喜歡蘇漁?”
任青怔了下,裝作疑惑的看向她“蘇漁是誰?”
“迅羽的雌性。”巫醫拿出外傷藥給他上藥,平靜的聲線中含著幾分警告“我知道你討厭冷蜜,也不知道你用了什麼方式保住了你的獸印,隻是無論你多討厭,都不要做出傷害雌性的事。”
“獸神寵愛雌性,傷害了雌性的雄性,不會有好下場。”
“你想離開她身邊,我可以幫你。”
任青沉默了下來,過了許久才輕聲道“不了。”
“我現在還是她的獸奴,獸奴,不能離開雌主身邊。”
如果離開她身邊,他怎麼能親眼看著她的下場呢?
任青閉上了眼,沒再與巫醫交流。
妹妹,你再等等。
很快,哥哥就能幫你報仇了。
至於蘇漁……
隻是他絕望中忽然出現的美好奢望罷了。
這也是為什麼,他今天從石屋裡跑出來時,嗅聞到蘇漁的氣息後,故意倒在她所經過的路的原因。
他不忍讓二長老和冷蜜傷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