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麵目猙獰的樣子把蘇漁嚇得白毛汗都要出來了,時維一腳上前將這詭異的荒獸一腳踹開:“該死的,這卡森拿了什麼東西過來!”
被他踹飛的荒獸重重砸在牆壁上,啪嘰掉落在地,發出一道悶哼聲。
下一秒,那荒獸身上浮現出道道水波紋,白發細密的毛發如被融化的油一般慢慢褪去,慢慢顯露了他原本的模樣。
是一隻黑色的,上麵有著藍色花紋的章魚。
一道深藍色的光芒閃過,一個黑發紅眸,臉色格外蒼白,腹部有著一個大空洞,長相陰陰鬱俊美的雄性出現在蘇漁的視線中。
他捂著腹部的傷口,靠在牆壁上,輕輕喘息了下,微微抬臉看向蘇漁,露出了眼角的傷疤,他似笑非笑的看向蘇漁:“那麼久不見,一見麵就給我送那麼大的禮,蘇漁,你的獸夫還是一如既往的討厭。”
蘇漁愕然:“切爾斯?你、你怎麼會變成荒獸出現在這裡?”
他之前不是拿了天光草離開了嗎?
切爾斯指節分明的大手死死捂著腹部,望向蘇漁嬉笑道:“這事說來話長,你能不能看在我給你切了那麼多肉的份上,先讓你的獸夫幫我療個傷?”
他聲音虛弱:“再不療傷,我就要去見獸神了……”
他頓了下,補充道:“你放心,我這次會老老實實的,不會對你或者你的幼崽動手,要是你不放心,讓你的獸夫把我綁起來也行。”
八顆心臟,他現在就隻剩下兩顆了,惜命得很,怎麼可能還會不要命的去挑釁蘇漁。
隻是想到他之前離開蘇漁的時候,還信誓旦旦的要她和她的獸夫好看,哪曾想,他被艾薩克追殺的時候,唯一有可能救他的,居然還是蘇漁。
嘖,這種自己打自己臉的行為,讓切爾斯心裡格外不是滋味。
蘇漁聞言,沒有跟切爾斯客氣,倒還真讓小綠把切爾斯給綁了起來,就露出了他腹部的傷口。
升卿外出狩獵還沒回來,蘇漁隻能先讓景正上去治療,保住切爾斯的命,等升卿回來再給他完全治好。
景正吸溜完碗裡的酸辣粉,舔著嘴唇噠噠噠的來到切爾斯麵前,切爾斯看著眼前這隻比他離開前大了不少的小虎崽子,神情複雜:“……你想讓我死就直說,不用派個小崽子來糊弄我。”
這剛覺醒異能不久的小崽子能幫他治啥啊?
估計連他身上的擦傷都治不了。
景正一聽,果斷轉身對蘇漁道:“阿姆,是他說不讓我治的,那就讓他等死啦。”
反正他也不想給這個之前讓景康吃了虧的雄性治傷。
蘇漁無語的看向切爾斯:“你這條命遲早要丟在你這張破嘴上,我的獸夫升卿不在,景正覺醒的是治愈異能,至少先讓他幫你止血,要不然,等他回來,你早就流血身亡了。”
切爾斯能屈能伸,露出了腹部那道貫穿傷:“行,虎崽子你來吧。”
景正朝他翻了個白眼,邁著小短腿上前,運轉著體內的治愈異能給他治傷。
他的治愈異能對切爾斯來說的確杯水車薪,用完了,也隻能勉勉強強給他止住血。
“我嘞個去,你得罪了誰啊?身上全是致命傷。”景正累的直接趴在地上,吐著舌頭大喘氣,難以置信的問切爾斯:“受了那麼多傷,你是怎麼還能活著的?”
不光是腹部的貫穿傷,還有他的四肢骨頭都是處於被打碎的狀態,甚至肋骨也斷了好幾根,有一根直接插入了他的心臟。
這些傷口放在任何一個雄性身上,早就已經原地去見獸神了。
切爾斯居然還活蹦亂跳,還能裝荒獸來嚇阿姆。
“我厲害吧?”切爾斯挑著眉,滿臉得意:“區區致命傷,小意思。”
時維冷笑:“嗬,小意思?那你怎麼還偽裝成荒獸來嚇漁漁?那怎麼還讓我們給你治傷?”
切爾斯:“……”
嗯……
他無話可說。
蘇漁沒忍住輕笑出聲,她看向切爾斯:“現在可以說說,你來找我的目的了吧?”
她可不相信切爾斯變成荒獸被卡森帶過來是意外。
“我來找你沒什麼目的,會遇上你們純屬意外。”切爾斯確實沒想到,他為了逃脫艾克薩的追蹤,在森林裡隨便選了一個獸人狩獵的獵物屍體偽裝,會選到蘇漁的朋友頭上。
也沒想到,那雄性會把獵物送給蘇漁。
“不過,這也說明,我和你有緣,不是嗎?”切爾斯放鬆身子靠在牆壁上,狹長的,帶了幾分邪氣的眸子含著笑,不緊不慢的落在蘇漁身上,語氣曖昧的開口道。
“獸神都想要撮合我和你在一起呢。”
麵對這騷裡騷氣的切爾斯,蘇漁木著臉:“緣分?撮合?你有沒有想過,我們之間有可能是孽緣?”
切爾斯嘴角上揚:“孽緣也是緣。”
他眨了眨眼,聲音蠱惑:“不知道這位美麗漂亮又善良的雌性,願不願意再多一個實力強大的獸夫呢?”
時維臉色瞬間沉了下來:“你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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