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漁低頭看了看她與切爾斯如今的姿勢——
切爾斯上半身沒有穿衣服,裸露在外的肌肉線條利落漂亮,如今她的手,正貼在他健碩的胸肌上。
這畫麵看起來的確曖昧。
切爾斯調整了下姿勢,上半身稍稍直起,張開雙手笑眯眯的對蘇漁道:“來吧,我願意被你霸王硬上弓,來蹂躪我,不要憐惜我——哎呀!”
祈白麵無表情的湊了過來,長臂一伸,大手摁住切爾斯的腦袋猛地往地上磕,直接粗暴的打斷了他的話。
他手上摁著切爾斯的大腦,側頭笑容溫柔的看向蘇漁:“漁漁,他好吵,我們把他宰了吧。”
蘇漁:“……”
切爾斯掙紮著將祈白的手拍開,他哼笑一聲:“反應那麼大乾什麼,你這隻羊對自己那麼沒信心?覺得你們的雌性會這麼輕易的被我勾走麼?”
祈白冷漠的看了他一眼,沒說話。
蘇漁握著祈白的手,輕輕拍了拍他的手背安撫,末了一臉嚴肅的問切爾斯:“你腹部的傷口是誰傷的?在哪被傷的?”
切爾斯輕輕吸了口氣,靠在牆壁上笑看蘇漁,忍不住逗她:“你在關心我?你對我心動了?”
蘇漁沒忍住朝他翻了個超大的白眼,這人怎麼那麼普信?
切爾斯低低一笑,沒繼續逗蘇漁,也沒瞞著她,語氣平靜道:“傷我的人,是我的弟弟。”
是和他從小一起長大,純真又善良的弟弟。
蘇漁錯愕:“你弟弟?”她還以為是切爾斯被仇人追殺才受的傷,沒想到,把他傷得這麼重的人,居然是他弟弟。
蘭棄倒吸一口涼氣:“看來你和你弟弟關係不太好啊,居然對你下那麼重的手。”
祈白眉頭微皺,緩緩搖頭道:“不,相反,他和他弟弟關係很不錯。”
祈白和切爾斯很早之前就認識了。
在切爾斯受體內雜質影響,性情大變,剛叛逃出部落的時候,祈白恰好剛繼承大祭司,外出曆練。
那時候切爾斯控製不住本能,搶了一個部落的雌性,想要與之強行結侶,路過的祈白從他手上把雌性救了下來。
切爾斯因此與祈白結仇,隻要有祈白的地方,他必定會出來搗亂,祈白也借此坑了切爾斯許多次,兩人的仇怨越結越深。
一直到祈白曆練結束,準備回部落的時候,四處惹是生非的切爾斯卻被仇人打得瀕死。
那時候切爾斯第一次求了他,求他幫他一個忙,把他進異獸森林采到的,能夠增強體質的異植帶去南海八角部落,交給他弟弟艾薩克。
當時祈白很意外,他知道,獸人受到體內雜質影響成為流浪獸,那麼自身所有的感情也會被雜質所淡化,變得冷血無情。
這些時日與切爾斯接觸下來,他本身也是這麼一個冷血又殘酷的人,還格外的惡劣。
隻是他沒想到,這麼惡劣冷漠的人,成為流浪獸後居然還惦記著自己的弟弟。
這些異植看著就保存了很久,說明切爾斯是用了心的。
切爾斯頭一次平靜的跟他說話:“艾薩克是個好孩子,隻有他變強了,阿父阿姆才能有人保護。”
“阿父阿姆本應該由我這個做大哥的來保護,可如今我……”
“算是我拜托你,將這些異植帶回去給他,但請你不要告訴他,是我給的。”
祈白答應了。
他那時候離東大荒的海域很近,把異植帶回去是順路的事。
他當時也見到了艾薩克,他的確是一個好孩子。
實話說,他從未想過,切爾斯這個狡詐冷酷的家夥,會有這麼一個天真純善的弟弟。
他也很聰明,在祈白把異植給他的時候,就知道這異植是誰給的,當即便把家裡能吃的能用的都搜羅了個遍,放進大袋子裡,讓他帶回去給切爾斯。
還讓他給切爾斯帶話,說他和阿父阿姆在部落裡等他回來。
就算成為冷血的流浪獸也沒關係,他永遠是他哥哥。
可誰能想到,數年後的今天,切爾斯會被艾薩克所傷。
迅羽眉梢微挑,指著切爾斯腹部破開的大洞,發出了質疑的聲音:“關係不錯?”
哪家兄弟關係不錯會把人往死裡打的。
切爾斯沉默片刻,緩緩開口道:“艾薩克,他有了很大的變化,他現在,和以前很不相同。”
若是說以前的艾薩克是個小太陽。
那麼現在的艾薩克,就是水溝裡的臭老鼠,陰險,狡詐,凶殘。
“我先前從南海鮫人城那拿的天光草,就是為了拿給他的,我不想他和我一樣,被體內雜質影響,從而成為流浪獸。”
可他沒想到,他拿到天光草,千辛萬苦的潛入八角部落,卻親眼目睹了自己以前最疼愛的弟弟,親手殺死了疼愛他的父母。
切爾斯當時大腦一片空白,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跟艾薩克交上手了。
交手途中,他原本以為艾薩克是和他一樣,是受到了體內雜質的影響,可他異能進入他身體查探的時候,反饋回來的信息卻告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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