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
雲水謠愣了愣,繼而點頭。
她確實不能修行,至少在過去的將近十七年間,她從未顯露出能修行的資質,而也正因如此,她本是雲水家嫡女,卻日漸不受待見,即便平日裡總是欺負人,囂張跋扈,但其實學宮裡她也經常被明裡暗裡的欺負和嘲諷,更有甚者還暗地裡算計她,讓她出醜。
那些被她欺負的人絕大多數是畏懼雲水家的勢力,更多的人巴不得離她越遠越好。諸此種種,也導致了原本的雲水謠心生自卑與惱怒,愈發專橫無理。
在這個世界上,確實有些人不能修行,但身為貴族嫡女,在周圍的人多多少少有些修為的情況下,無法修行在所有人看來都是一種恥辱。
“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雲水謠想起原身曾聽過的許多譏笑與嘲諷,不禁感到酸楚與不甘,便看著王央衍認真問道“那你可不可以告訴我怎麼樣才可以修行?”
王央衍沉默了會兒,停留在她身上的目光緩緩移開,轉向房外。
屋門前種著一株杏樹,在抽著嫩芽,結著花骨朵兒,無人驚擾。
沉默間,她看著那些,清瑩的臉上沒有過多的情緒,隨意地問道“你為什麼要修行?”
雲水謠說道“因為不想再被人欺負!”
王央衍想起在誡堂裡聽到的話,看了看她還有些蒼白的臉,像是在回憶又或是思考著什麼,而後緩緩走了過去,來到她身前停下抬手伸出手指,點在她的眉心之上,“無意冒犯,還請見諒。”
她白皙的指尖處有微光生出,很是玄妙。
雲水謠第一次見到感到這個所在世界的神奇之處,不敢輕舉妄動,抬眼看著那張冷淡的臉,不知為何自心底生出一些安心與信任。
一旁的素雲從未見過類似的場景,一時噤聲,不敢言語。
許翊安分地站在不遠處,看著兩人,模樣有些怔然。
不一會兒,王央衍收回手指,說道“修行的資質在乎於對天地靈氣、規律以及對自身的感悟,更與神魂息息相關,身具靈骨,便能開識凝念。”
“那,那我現在能修行了嗎?”雲水謠有些激動地問道。
王央衍說道“據我所知,不無不可。”
雲水謠聞言掀被下床,靠到她麵前問道“那你可不可能教我修行?”
王央衍神色平靜。
她從不教人修行。
“我可以告訴你我所知道的,你想知道什麼?”
雲水謠對這個未知的世界有著許多好奇,更向往著從前在書上才會有修行界與世外江湖,還有那些如仙人般強大的修士,於是看著王央衍問道“你是不是也是修士?”
王央衍說道“嗯。”
雲水謠神色激動,興奮問道“那你是什麼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