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那名男弟子神色怔然,情不自禁地上前一步詢問王央衍父名字。
王央衍看了他一眼,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
“你乾什麼啊,嚇到人家了!”那名男弟子在下一刻忽然被另一位女弟子拉了回來,隻聽那名女弟子忍不住嗬斥他。
“這位道友,你彆在意啊,他就是這樣的,一見到好看的女子就走不動路了,但他沒有什麼壞心思的,你彆放在心上。”
女弟子懷著歉意向王央衍解釋了一番,接著就氣急敗壞地朝男弟子吼道“人家剛剛不是說了名字嗎?你在這發什麼瘋?再亂來,我就告師長去了哈!”
“師妹,我,我錯了!”
男弟子顯然是怕她,舉著雙手道“你彆告訴師父他們好不好?”
“都多少次了,屢教不改,我看你是皮癢了!”女弟子不相信他,抬起手就要給他一個大逼兜,但卻因為接下來的一句冷嘲熱諷而停下了動作。
“哎呦,讓我看看這是誰在那裡大呼小叫啊?哦,原來是南陵劍閣的弟子啊,怪不得呢!”
不遠處一名身著白色劍衫的年輕男子,他的劍衫上還繪著青山一般的紋路,旁人一看便知是藏劍山的弟子,隻是這名年輕弟子來時,看向南陵劍閣的兩名弟子臉上儘是不屑之色,緊接著道“沒想到你們無論何時何地,都是這麼上不了台麵的啊!”
聽到這樣不加掩飾的嘲弄,南陵劍閣的兩名看守弟子顯然不樂意了,那名男弟子一時沒忍住就要發作,卻再一次被女弟子攔了下來,隻見那女弟子神色冷靜,不冷不熱地向那名年輕弟子說道“言師弟,按禮來論,你是該稱呼我們一聲師兄師姐的。”
她當然知道對方來意,無非就是想要借機打擊他們,並如往常那般說上一些南陵劍閣如何比不上藏劍山,而他們南陵劍閣的弟子又如何的實力低微,與藏劍山的弟子根本無法相提並論等等,對方之恃才傲物在年輕弟子裡是出了名的,不過就是憑借自身的劍道天賦,直接免了劍試,早一年被選入藏劍山罷了,世間的天才那麼多,比他厲害的比比皆是,他到底有什麼好豪橫的?
“你們確實比我先入門,但就算要稱呼師兄師姐,也得你們配得上才是啊?”
言清秋因為與其他弟子不同,不必通過試劍大會就能拜入藏劍山門下,常常因此覺得高人一等,除了陳洛州等實力強勁的師兄師姐,他根本沒有將其他人放在眼裡,更何況是在他眼裡比不上藏劍山的南陵劍閣的弟子?
“俞然,當年你們的大師兄清如許敗在我小師姐的一劍之下,就已經夠難堪的了,真不明白你們這些不如你們大師兄的人,為何如此沒有自知之明,還讓我稱呼一聲師兄師姐?你們如何配得上?”
被稱呼為俞然的女弟子眼中閃過一絲怒氣,看著言清秋那一臉倨傲,險些沒有忍住一時的衝動,藏劍山萬年名聲,怎麼就出了這麼個自命不凡、目中無人的弟子?
俞然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的憤怒,冷聲說道“不管我們配不配,但若是被三伏師姐知道了你這般行徑,想必她絕對也會覺得你不配了吧?”
聽到某個名字,言清秋神色一冷,“怎麼?無話可說了就打算找彆人替你們出頭是吧?我可告訴你,這次大會三伏師姐可沒有來,大師兄更加不會來,更何況,就算你們去告狀了,三伏師姐是信你們還是信我?”
在藏劍山中,大師兄陳洛州主要管弟子們的修行之事,而他們口中的那位三伏師姐則是是專門約束弟子言行禮儀舉止的,相傳她對弟子們的要求十分嚴格,若是有弟子被發現做了什麼出格之事,絕對會被懲罰得很慘,故而言清秋才會在聽到那個名字後感到害怕。
“你在年輕弟子中的風評如何難道你心裡沒點數,若非三伏師姐還在閉關,你如今可還能如此囂張?”俞然冷聲道。
言清秋冷哼一聲,沉聲道“無論做什麼都需要講求證據,即便三伏師姐出關了,你若是沒有證據,難道說了她就會信麼?”
“證據?你遇到我劍閣年輕弟子時,哪一次沒有冷嘲熱諷?”
俞然據理力爭,一字一頓道“這麼多弟子的證言,怎麼算不得證據?更何況,如今還有一位常青劍院的弟子看著,我看你到時候怎麼狡辯!”
她伸手指了指一旁的王央衍,希望借此能讓言清秋收斂一些。
言清秋這才將目光轉換到王央衍身上,見她絕色若此,也不禁一愣,微微挑眉,臉上的驕傲之色肉眼可見地減少了一些,“常青劍院的弟子……不過是一個小小劍院出身的弟子,人微言輕,說的話算的了什麼?”
他這話音才落下,便聽王央衍忽如其來的一句。
“身為劍修人微言輕不要緊,但若是自身修養出了問題,那才是最為人不恥的!”王央衍淡淡地看著他,狀似感歎地搖了搖頭。
她可不是多管閒事,隻是這年輕人居然是藏劍山的弟子,性子如此桀驁不馴,她多少忍不住說上幾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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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言清秋哪裡受得了這般被人輕視,更何況是被這麼好看的少女輕視,年輕人難免衝動,他一時氣上心頭便朝王央衍三人下了戰書,“你們若是不服氣,隨便來一個人與我比試比試?我看你們誰打得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