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所料,旭勝義死了。
屍體就漂在眾人周邊的大水缸中,隨著魚群遊動激起的波濤,緩緩移動,時不時還撞在魚缸裡的各種裝飾物上,發出微弱的啪啪聲。
頂著死屍那黯淡無光的眼神,一群人終於忍受不住這麼大的心理壓力,開始開口指責毛利大叔。
“全都是你害的!都是因為你,才害的我們這些人受到傷害。”
仁科先生猛地一砸桌子,試圖將內心的恐懼發泄而出。
“對啊,你倒是說說怎麼辦啊!”
奈奈小姐再次表演變臉的藝術,塗上新指甲油的手指毫不客氣地指著毛利大叔,大有一副在他腦門上戳出個洞來的氣勢。
覺得自己理虧的毛利大叔臉色難看地低著頭,張了張嘴,卻最終也沒多說什麼。
終於,小蘭再也忍不住,站起來就要說話,但卻被毛利大叔眼疾手快地拉了回去。
“如果說村上丈不改變殺人順序的話,下一個就是你咯。”
永明先生看熱鬨不嫌事大地衝著奈奈小姐吹了吹口哨。
“你……你彆胡扯了!我又不認識他,和他無冤無仇,他乾嘛要殺我。”
奈奈小姐臉上閃過肉眼可見的驚慌,咬著牙說道。
“真的嗎?那你剛才的表情可不像是坦然的表情。”
半夏無情地揭穿了她的謊言。開玩笑,明明是自己招惹的事情,連累大叔名聲受損不說,居然還敢對大叔這個態度。
“我……我說過了,我和他沒有關係!”
奈奈小姐依舊嘴硬,咬死了自己和村上丈沒有關係。
見到這種情況,半夏眯起雙眼,看樣子,這應該就是澤木公平對她出手的緣故了吧。
“小山內小姐,有沒有關係,這是我們警方需要判斷的問題,而不是由你隨口一句話來決定的。”目暮警官十分不客氣地說道。
原本見到她飆車時,目暮警官就對她的感官下降到了極點,現在再加上她對毛利老弟的態度。他隻想說,要不是因為自己是警察,他早就讓她直麵人生的險惡了。
被兩位警官連唬帶騙下,奈奈最終還是不情不願地將三個月前的事情坦白了出來。
“三個多月前,我開車在路上,因為在打電話,所以沒有注意到紅綠燈。急刹車時可能是嚇到了另一個方向來的摩托車,結果那人自己沒有控製好車子,摔倒在地。我想著反正我也沒撞到他,又見他沒什麼大礙地從地上爬起來,就直接開車離開了。”
越說,奈奈小姐就越理直氣壯,特彆是那句,“反正我也沒撞到他”,聽得半夏那是直咂嘴,滿懷希望地看著澤木公平,希望他被氣得控製不住自己,直接撲上去掐死奈奈小姐。
畢竟,不出意外的話,三個月前的那位摩托車騎手,正是一旁額頭上青筋微跳的澤木公平。
“目暮警官,這樣看來奈奈小姐確實和村上丈沒有關係,我看我們還是先找一找有沒有從這裡離開的路徑吧。”
澤木公平深吸一口氣,勉強一笑,一副為了大家著想的樣子。
“小蘭,你在這裡保護好兩個小鬼,還有奈奈小姐。”
毛利大叔站起身,跟在一群人身後離開餐廳,開始尋找出路。
半夏和小蘭對視一眼,凶手終於忍耐不住了,現在隻需要守株待兔就好了。想到這,小蘭隨手拎起想要偷偷跑路的柯南,和半夏兩人默默將奈奈小姐圍在兩人中間。
終於,在保護圈完成沒多久,隨著輕微的電流聲,整個餐廳陷入一片黑暗。
“什麼情況!怎麼會突然停電了!”
奈奈小姐站在原地,慌亂地四下張望,絲毫沒有注意到自己那正在黑暗中散發著點點熒光的手指甲。
“原來如此,指甲油才是暗殺的關鍵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