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勇太的話,阿登整個人都僵在原地。
良久,仿佛是自知無力狡辯,整個人跪倒在地。
看著自己的好友的動作,勇太下意識伸出手,想要將阿登拉起來。同時用驚訝的聲音說道。
“阿登?難道說你是為了我們的老爸?”
“對,還不謝謝我?要不是我,荒卷在八年前在海上殺死我們老爸的這個不共戴天的仇恨,什麼時候才能報得了?”
仿佛是把內心壓抑許久的想法說了出來,即使是麵對守在自己身邊的警察,他也依舊露出暢快的笑容。
聽到這話,橫溝警官忍不住露出一個愕然的表情。
“你說的,該不會是八年前明知有風暴卻依舊堅持出海,遭到意外的那起案件吧。”
而似乎是聽到了什麼可笑的笑話一般,阿登嗤笑一聲,抬起頭看著橫溝警官的眼神仿佛在看一個白癡。
“我們的老爸可不是為了逞英雄才在那個時候出海的。相反,他們是為了把荒卷那個家夥的那艘無視風暴出海的漁船叫回來,才選擇出海的。”
說著阿登的雙手狠狠抓進沙子當中,眼底充滿仇恨。
“結果那個混蛋卻操縱漁船我們老爸的船撞開,甚至眼睜睜的看著他們落入海中,然後仿佛什麼都沒發生一樣,直接重新回到碼頭。這些全都是他漁船上的一個船員說出口的。”
阿登站起身,翻手將自己抓起來的沙子重新灑落在沙灘上,仿佛是在祭奠自己的父親。
“那你為什麼不帶著那個船員去找警察報案?”
信次難以置信地瞪大雙眼,實在是無法理解自己好友。
“你以為我不想嗎?但是那個船員失蹤了,我去找荒卷的時候,他卻告訴我,那個船員已經被他處理掉了,就在當年的那片海域上。”
阿登冷笑兩聲,臉上掛著諷刺的表情。
“什麼?”
橫溝警官臉色變得有些難看,這個消息他們警方是一點都不知道。
“但是即便這個樣子,你也不應該殺人啊?這樣的你和荒卷又有什麼區彆呢?”
信次看著自己好友的眼神露出一抹悲哀,但看到這樣的眼神,阿登卻仿佛被針紮一般。
“喂喂喂?你這是什麼話?我可是為你們報了這殺父的血海深仇欸,我願意犧牲自己,好不容易鼓起勇氣替天行道把那個混蛋給殺掉,但你們……但你們這是什麼表情啊!”
仿佛感覺自己被背叛了的阿登衝著自己的好友們大聲怒吼道,但回應他的卻是自己好友那飄忽不定的眼神。
“不,你錯了。”
渾身上下氣勢恢宏的小蘭向前邁出一步,盯著他雙眼的眼神充滿了堅定。
“勇氣這兩個字應該是為了正義而奮不顧身的意思,你根本就不能用勇氣來當作你殺害他人的理由。”
看著自己麵前的小蘭,原本就明白自己的錯誤的阿登更是變得啞口無言。
看著被橫溝警官他們帶走的阿登,撿起心劫之氣的半夏依舊隱隱感到有些彆扭,特彆是這這縷心劫之氣看起來跟營養不良一樣。
注意到半夏眼神的小哀走到他身邊,低聲問道。